其實當秦琅自己看到這顆芝麻的時候,也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頭,這麼小的東西竟然有如此大的殺傷力,這是他完全沒有料到的。
看了看面前這個老頭一眼,他堅定地表示對方肯定是個重口味,誰沒事做會隨身帶着芝麻打人啊?
“這顆芝麻看起來挺不錯啊,貌似挺脆的。”秦琅將其捏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夾在指尖上。
此刻的鐘豐源已經面如土色,整個人倒在鍾離身上,不停地哆嗦起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對我爺爺做了什麼?”鍾離由於剛纔一直髮愣,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像是剛剛睡醒一樣地問道。
秦琅衝他挑了挑眉毛:“這個問題,應該是我來問的吧?”
說完,他便猛地將那顆芝麻扔了出去,目標直指鍾離!
後者臉色一變,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伸手,竟然一下子將那顆微小的芝麻給接了下來。
“你怎麼也會這彈指功夫?”鍾離一臉驚恐地問道。
“呵呵,我也不會什麼彈指功夫,就算會,也絕對不會拿來傷人。”秦琅微笑着說道。
鄒白在一旁看了半天,始終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不由地出聲問道:“秦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用芝麻,連續兩次擊中了我的左手,所以我纔會像剛纔那樣抽筋。”
“什麼?”鄒白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鍾離爺孫兩人,柳眉微顰,顯然不太相信。
“咳咳!”鍾豐源大聲地咳嗽起來,整個人到現在才緩過勁來,向上翻起的白眼也落了下來。
鍾離急忙拍了拍爺爺的胸口,替他順了幾口氣,焦急地問道:“爺爺,怎麼樣?沒事吧?”
鍾豐源搖了搖頭,一手攙在鍾離肩膀上,將自己身體挺直,看着秦琅不停喘起粗氣來。
眼中透露着不甘和憤怒,沉默了幾秒之後,他才地聲喝了一句:“我們走。”
“啊?走?藥引怎麼辦?”鍾離疑惑地小聲問道。
“不要了!”鍾豐源怒意一盛,就算是自己孫子也毫不客氣。
鍾離知道自己是自討沒趣,撇了撇嘴,對這個爺爺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惡狠狠地瞪着秦琅,他知道這個肯定是罪魁禍首!
而秦琅則無所謂地衝他們聳了聳肩,看得旁邊的鄒白皺了皺眉頭,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走!”鍾豐源又低喝了一聲,鍾離這才攙扶着他朝門外走去。
“慢走,不送。”秦琅笑着說道,等兩人出了手術室之後,他的笑容才重新落了下來。
“秦琅,到底怎麼了?”鄒白有些生氣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話還沒有說完,他只感覺眼前忽然間一片漆黑,整個人就猛地朝後倒了下去。
鄒白被他嚇了一大跳,急忙上前一步將他托住,立馬就將他的口罩扯了下來,用力掐着人中:“醒一醒!秦琅!你怎麼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向活力四射的秦琅竟然也會這樣子直挺挺地倒下去,就像是一座萬年不動的巍峨雕像垮下了一般,讓她整顆心不由地高高懸起。
“秦琅!你千萬不能有事啊!你不是答應我還要治好我爸嗎?你快點醒醒啊!秦琅!”鄒白焦急地呼喚起來,伸手抱住秦琅的腦袋。
她感覺自己的眼眶似乎有些溼潤,但是根本沒有時間去理睬,不停地給秦琅做心肺復甦,不停地掐着他的人中,眼淚一滴滴落在他的臉上,都始終沒有停下來。
而此刻的秦琅也是依舊緊緊地閉着雙眼,僅剩下十分微弱的呼吸,就像是已經病入膏肓一般,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像是塗了一層蠟。
“怎麼辦?怎麼辦?”鄒白頓時慌亂了起來,她發現自己試了所有辦法都沒有任何效果,難道秦琅真的要這麼倒下去了?
“你快點給我醒過來啊!”她慌亂地用手捶打着秦琅的胸口,然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對!人工呼吸!說不定可以!”
說完,她便急忙伸手抵住秦琅的下巴,然後用另一隻手捏住臉頰,用力朝裡擠壓,一把將自己的口罩扯掉,然後俯下身去。
可就在離秦琅的嘴大約還有一釐米的地方,鄒白卻突然停了下來,一下子猶豫了起來。
她真的要這麼親下去嗎?畢竟是和一個男人嘴對嘴,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這樣是不是算作破禁忌了?
而且她曾經發誓過永遠不會和男人有太多交集,今天卻因爲秦琅而慌亂失措,甚至落下了眼淚,這應該已經算是破禁忌了吧?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以猶豫的?而且秦琅如果真的能夠治得好爸爸的話,就算是那樣都無所謂,更何況只是嘴對嘴?
思量到這裡,鄒白便再也沒有任何猶豫,深吸了一口氣,對着秦琅的嘴便將身體俯了下去,兩片雙脣和秦琅緊緊地貼在一起,慢慢地融化。
正處在昏迷的狀態的秦琅算是比較悠哉的,就像是普通的睡着了一樣,做着一些不着邊際略帶黃色的夢境。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呼嘯,只見天上猛然間掉下一塊有一塊大石頭,正好砸在他的胸口上。
他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朝前面就開始撒腿狂奔,可還沒走幾步,突然從旁邊飛出來一隻撲扇着母雞,狠狠地啄在了他的人中上。
“哎呀!”秦琅怪叫一聲,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噝噝的聲響從旁邊草叢裡傳了出來。
秦琅急忙扭頭看去,只見一條黑影嗖地一下就溜了過來,然後猛地揚起三角形的尖尖腦袋來——眼鏡蛇!
而且是那麼大一條!具體有多大秦琅形容不好,反正那腦袋起碼有一把張開的摺扇那麼寬!
被這突然出現的猛獸給嚇了一大跳,秦琅叫了一聲親孃轉身撒腿叫朝遠處跑去。
可是他這一動,那條眼鏡蛇也瞬間跟了上來,對方雖然沒有腳,但是我們可以曲解爲滿身都是腳,所以秦琅光靠兩條腿根本沒有任何優勢。
才跑出去兩步沒到,他的腳踝便被狠狠地纏住了,整個人撲通一下就倒在了地板上。
“蛇大哥!你放過我吧!我們無冤無仇!對不對?而且你肯定不喜歡吃我,我皮糙肉厚的,不好吃。你知道嗎?從東土大唐來了一個叫唐僧的人要去西天取經,你可以吃他的肉,他的肉吃了能夠長生不老!真的!蛇大哥,我真不騙你!”
“誰是你蛇大哥!我是蛇姐姐好不好!”一陣妖媚無比的聲音從那條毒蛇嘴裡響了起來,只見它吐了吐蛇信,竟然開始說起人話了,那聲音騷得簡直天上有地上無,不過秦朗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聽過一樣,好像是在某個電話裡?
秦琅想要朝後退開,卻被那條蛇纏得更近了一點:“我的媽呀!蛇大哥,哦不!蛇大姐,你竟然會說話?你真的別吃我!你吃那個唐僧去,他的肉真的很好吃,好多妖怪都喜歡吃呢!”
“誰說我要吃你?人家只是想親親你而已啦!來,小弟弟別怕,姐姐來親你,你什麼時候起牀呀?姐姐幫你穿衣服好不好呀?”
只見那條毒蛇猛然間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四顆尖銳無比的獠牙,對着秦琅的嘴巴便狠狠地吸允起來。
被咬住嘴脣的秦琅忍不住用力揮舞手臂,雙目圓睜:“救……命……啊……”
猛然間睜開眼睛的時候,秦琅便見到了一張和自己無限逼近的面孔,差點讓他成了鬥雞眼。
而下一秒,他才反應過來,雙脣上傳來一股淡淡地甜味,有兩片溫和溼潤的東西正緊緊地和自己貼在一起,一股股氣息正從對方口中傳遞過來。
秦琅甚至覺得自己能夠感受到那氣息中的芳香,一瞬間他的大腦徹底空白,只剩下嗡嗡地雜音,整個人彷彿要飄起來了一樣,令他忍不住重新閉起了眼睛。
過來一會兒,那兩片抵着自己的雙脣才逐漸離去,在分開的那一瞬間,能夠非常細緻地感覺到嘴脣上的肌膚一點點由牽扯到分離,將其微微往上帶起,那甜甜的味道始終留在齒間無法散去。
隨即,那雙脣又一次貼了上來,一股溫暖而帶有芳香的氣體從他脣齒間流了進來,進入到胸腔內,蕩氣迴腸。
來回了好幾次之後,秦琅才緩緩地睜開眼睛,他感覺自己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
對面的鄒白更是如此,雙眼中似乎帶着幾分迷離,臉上一大片緋紅,害羞得摸樣惹人憐惜。
“呃……我……”秦琅一下子找不到詞,只能感受到自己劇烈無比的心跳聲。
鄒白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急忙從秦琅身上爬起來,那腦袋轉向一旁,羞澀地說道:“如果起得來的話,就給我快點起來,我爸還在病牀上躺着呢。”
秦琅咂巴了一下嘴,感受那上面留下的香味,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站起身來:“剛剛我肯定是因爲疲勞過度,所以纔會暈……”
“夠了,快點治病,我爸已經躺了很久了。”鄒白突然十分冷酷地說道。
秦琅一愣,然後點了點頭,重新站到李平男面前,他只想說——你女兒可以打85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