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妻打開信,纔看了幾行。臉色已是大變,淒厲的叫道:“哥哥!”
石廣元微笑道:“夫人你的靠山沒有了,老夫想想都替夫人難過。”
石妻淚流滿面雙目噴火地瞪着石廣元,咬牙切齒的吼道:“畜生!老孃和你拼了!”咚!跳下牀,如同雪山飄移一般撲向石廣元,揚起肉呼呼的肥手扇向石廣元的臉。
石春生突然動了,一個箭步來到石妻右側,出手如電抓住石妻的手腕,巴嘎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石妻發出淒厲之極的慘叫。
石廣元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雙眼內全是刻骨銘心的仇恨,沉聲道:“把這爛貨母豬的手腳給我一截一截全掰斷!”
石春生雙手交叉進石妻的肉手指縫間,猛地一使勁,石妻的八根手指全都給掰斷了,石妻的慘叫尖利到了極點,一身白肉劇烈的震顫,石春生眼中閃出興奮之色,又將石妻的兩個大拇指掰斷了,石妻臉色煞白,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石春生扭頭望向石廣元。眼中詢問着是否繼續。石廣元喘了一口粗氣,大聲吼道:“都給我進來!”守在門外的五子等七名夥計急忙推門進來,瞬間雙眼全都聚焦到地上那座刺眼眩目的雪山上,眼睛都快速充血,呼吸開始加粗。
石廣元陰冷的說道:“你們今天要是弄不死她,老子就弄死你們!”五子他們互相望着,都咧嘴笑了起來,紛紛迫不及待的脫起身上的短褂土布長褲。
石廣元站起身來,狠狠的吐了石妻一口濃痰,罵道:“爛貨,你他孃的不是喜歡偷人嗎,我讓你偷個夠,老子讓你下輩子投胎都洗刷不了清白!”
話音剛落,紅木房門發出刺耳的爆裂聲,碎成了幾大塊,三道人影如勁箭射進房內,兩抹寒光鬼魅般在四名夥計脖頸間滑過,滿臉興奮之色的人頭隨之翻滾下來。
五子和另一名夥計眼中的驚駭剛顯露,脖頸就被如鋼鉗一般的大手緊緊卡住,五子驚駭的望着金虎猙獰的臉孔:“金、金虎?!”頸骨發出刺耳的斷裂聲,五子和另一名夥計的頭隨之垂下。
秦十六嘴角的陰冷笑容乍現,繡春刀閃動着陰森的寒芒刺向一旁驚呆了的石春生。在繡春刀已碰觸到石春生心臟處的廣綢長衫的剎那間,另一道寒光仿若亙古的星雲爆炸爆閃出陰森鬼魅的光芒在秦十六和石春生眼前稍顯即逝。
秦十六嘴角的苦笑剛綻起,鄭三刀的長刀已洞穿石春生的咽喉,嘿嘿怪笑道:“秦爺你的刀沒俺的快!”
秦十六瞧着雙目滿是驚駭的石春生,微笑道:“佩服!”鄭三刀嘿嘿一笑,長刀又如鬼魅一般收了回來。低沉的入鞘聲響起,長刀入鞘,石春生如一塊石頭直挺挺摔倒在地。
秦十六、金虎臉上都浮動着陰森的笑意瞧着駭呆了的石廣元。鄭三刀瞧向地上昏死的石妻,驚了一跳,嚷道:“俺的娘啊,好白的大母豬!”
陳燁和王三邁步走進屋內。石廣元從驚駭中醒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看着陳燁。
陳燁冷冷的瞧着石廣元:“石掌櫃,沒想到是陳某吧。”
石廣元驚怒的吼道:“陳燁你、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拿你的狗頭祭奠葉掌櫃夫婦。”陳燁淡淡的說道。
“葉仁宣夫婦死了?”石廣元吃了一驚,瞬間又驚怒道:“他們的死活與老夫何干,陳燁,你敢動老夫一根汗毛,你就死定了!”
陳燁微笑道:“果然不愧是楚王的外莊掌櫃,確實很有些氣魄。”
石廣元臉色一變,猙獰道:“既然知道了老夫的身份,不想滅族就馬上給老夫滾出去。”
陳燁望向秦十六等人,臉上都露出滑稽的笑容。金虎瞧見掉落在牀前的信封和信紙,邁步走過去撿起,走回來遞與陳燁:“陳爺,這有一封信。”
陳燁接過信,瞧了片刻。看了一眼地上昏死的石妻,又望向石廣元,微笑道:“佩服,石廣元,我實在找不到恰當的詞來形容你,說你人面獸心好像都高擡你了。”
石廣元臉色一紅,吼道:“這是石某的家事,你有何資格說三道四,識相的,馬上滾出去,老夫可以當作這一切沒有發生!”
陳燁點點頭,沉聲道:“三刀,割了他的狗頭。”
秦十六擺手,陰冷的笑道:“先生,老十六以爲一刀殺了他太便宜這雜碎了,將他交給老十六,我保證他再也不想投胎做人!”
陳燁望向秦十六,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秦十六笑道:“先生怎麼忘了,老十六是掌刑千戶,侍候這種狗都不吃的雜碎,隨意就能弄出十幾種小菜讓他嚐嚐。”
陳燁心裡一震,史籍記載的東廠各種酷刑在眼前飛快閃過,眼中流露出猶豫之色。
石廣元臉色大變,驚駭的望着秦十六:“你、你是什麼人?”
秦十六將腰間懸掛的腰牌在手裡掂了掂,微笑道:“三刀兄弟,金虎兄弟和王三兄弟想不想見識一下。”鄭三刀和金虎眼中都露出既驚懼又渴望之色,只有王三眼中全是興奮之色。
石廣元驚駭的瞧着腰牌上北鎮撫司的字樣,身子劇烈的哆嗦着,剛要張嘴大叫。秦十六冷笑道:“不想讓某家割了你的舌頭,就最好閉嘴。金虎兄弟有勞你將這雜碎的嘴堵上再將他雙臂雙腿的骨環摘了。”
金虎望向陳燁,陳燁輕輕點點頭。鄭三刀彎腰將石妻的精綢褻褲撿起,嘿嘿笑道:“用這個堵上這王八蛋的嘴!”
金虎笑着接過褻褲走了過去,石廣元額頭上全是冷汗,臉色煞白,低聲哀告道:“千戶大人,你、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楚王爺的外莊掌櫃,對了,我還和官洲的李公公有交情,求你看在王爺和李公公的面上,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我願獻出全部家產,嗚嗚嗚……”
話還沒說完,金虎將褻褲狠狠地塞進石廣元的嘴裡,緊接着抓住石廣元的雙臂向上一擡使勁一抖,雙臂肩膀處同時發出骨節交錯的聲音。
石廣元雙目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一下又瞬間張開,臉色已如白紙一般,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鬢角如溪流一般滾落下來。一雙手臂無力的垂落着,身子劇烈的搖晃着向後退去。
金虎嘴角綻起一絲獰笑,一記掃堂腿將石廣元狠狠的摔在地上。彎腰抓住石廣元的左腿向上一頂的瞬間劇烈的一抖又猛地向下一拉,盆骨處發出刺耳牙磣的骨節交錯聲,石廣元疼的翻了白眼,身子劇烈的抽搐着。金虎鬆開左腿,左腿如一塊軟肉砸在地上。
緊接着如法炮製又將石廣元的右腿的骨環從盆骨摘了下來。隨着右腿無力的砸在地上,石廣元也昏死過去。
秦十六挑起大拇指,笑道:“金虎兄弟的活與幹了十幾年的老掌帖相比一點都不差。”金虎嘿嘿一笑,邁步走回到陳燁身旁。
秦十六走過去,蹲下身子,微笑瞧了瞧昏死過去的石廣元,輕笑道:“你就好好睡吧。等你醒過來你就知道什麼叫飄飄欲仙了。”
伸手將石廣元穿着的上等湖綢長衫撕開,露出雪白的胸脯,嘿嘿笑道:“這雜碎還挺養尊處優。”回身抓住石妻肉呼呼的胳膊,將石妻拽了過來,頭貼着石廣元的胸脯。秦十六擡起手掌按在石妻的頭頂,掌勁微吐,石妻肥胖的身軀顫動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眼中全是茫然之色。
秦十六微笑道:“不必瞧了,爺和你說句實話,你今天死定了,但是爺想在你臨死前成全你,讓你沒有遺憾的離開人世,你身子底下就是想讓你受盡凌辱去死的你的男人石廣元。”
石妻身子一顫,雙目慢慢血紅,擡起頭瞧着面前的石廣元煞白昏死過去的臉,咬牙切齒道:“畜生,你也有今天!”狠狠地啐了石廣元臉上一口濃痰。
秦十六微笑道:“你的雙手都被打斷了,要報仇只能用嘴了,但有一點你聽好了,一不能喊叫,二不能咬他的臉,否則爺只能現在殺了你再切下他的狗頭了。”
石妻冷笑道:“你放心,老孃不想死在他前頭,雖然老孃落在你手裡,但老孃依舊感激你,感激你讓老孃在臨死前報了大仇!”
石妻俯下頭,張嘴狠狠的咬在石廣元左胸脯上,硬生生咬下一塊肉,在嘴裡使勁嚼着嚥了下去。
石廣元身子劇烈一震,給疼醒了,睜眼瞧去,石妻咧着滴淌着血沫子的嘴,邊嚼着邊含糊不清低聲笑道:“石廣元你這狗孃養的,沒想到吧,你竟然落到了老孃手裡!”
話音剛落,石妻又低下頭狠狠的咬下一塊肉。使勁嚼着,石廣元疼的使勁抽搐着,鼻翼急促抖動,發出低沉的嗚嗚哀號慘叫聲,胸膛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秦十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瓶塞,將一些黃褐色的粉末倒在了石廣元血肉模糊的胸膛上,輕笑道:“石夫人慢慢享受吧。”
石妻滿嘴是血,冷冷的瞧了秦十六一眼,低下頭又在石廣元胸脯上咬下一塊血肉,混合着藥末的血肉在石妻嘴裡咀嚼着,石妻的身子突然開始輕微顫抖起來,血紅的雙眼漸漸亮了起來,透射出強烈的興奮,嘴裡發出呼呼聲,低下頭瘋狂地撕咬起石廣元來。
陳燁神色微變,沉聲道:“十六兄,我能看看那些藥粉嗎?”
秦十六急忙走過去將瓷瓶遞與陳燁,陳燁打開瓶塞,輕嗅了一下,一股刺鼻的氣味嗅入鼻中,陳燁微皺眉頭,藥末的成分裡有罌粟。
剛想倒出一些,秦十六忙陪笑道:“先生不可,配置此藥的是東廠藥師薛奕澤,他曾對老十六說過,此藥能從人的手掌慢慢滲入,讓人慢慢中毒,中此毒之人會在非常興奮躁狂的狀態下力竭而死。”
陳燁一愣,笑道:“薛奕澤?!此人好本事。有機會陳燁倒是很想拜會這位薛藥師。”
秦十六苦笑道:“回先生話,薛奕澤已經死了。”
陳燁又是一愣:“死了?”
秦十六苦笑道:“此人是個藥瘋子,整日和各種毒蟲以及稀奇古怪的藥草打交道,他有個壞毛病,就是他研製的藥都要在自己身上試驗一下效果,兩年前爲廠衛研製新毒藥時被自己研製的藥毒死了。”
陳燁點點頭:“可惜了。”心裡暗想,此人不死,中國的毒藥學也許會向前邁進一大步,不過在這個時代,那些被抓進東廠點心房的囚犯對他的死可是都會很歡欣鼓舞的。人啊,身前身後,功過是非真的很難評說。
“對了,他研究出來的這些藥,留下方子了嗎?”
秦十六搖頭道:“沒有,廠衛的那些藥師互相之間都像防賊一般,誰也不會留下方子的,再說,就算薛奕澤留下方子,其他藥師也不敢用也用不起,一則他是個瘋子,連自己都給毒死了,其他藥師可都想活着呢。二則他用的藥所需銀兩都不菲,就拿這瓶藥來說,老十六聽說其中一味藥是從交阯進貢的藥膏。要不是薛奕澤是首席藥師,司禮監首席秉筆滕祥滕公公也不會由着他胡來。”
陳燁笑着點點頭,道:“真是可惜了,有時候毒藥既能殺人可也能救人,若是留下方子來,推敲加減也許會成爲濟世救人的經典成方。”
秦十六嘿嘿一笑,沒有說話,只是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對啊,若要打動一個人的心,必先投其所好,對他來說最能打動他心的,應該就是醫家孤本,稀世良方,換做旁人恐怕難如青天,對某家和李公公來說則是順手拈來的小事。
陳燁瞧了一眼低頭不語的秦十六,嘴角綻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鄭三刀強忍着嘔吐,苦笑着對陳燁道:“主人,這也太噁心了,俺實在受不了了,俺寧願去殺人。”金虎皺着眉點點頭。
秦十六醒過神來,笑道:“先生,這樣也好,老十六和兩位兄弟去清理其他屋。”陳燁點點頭。秦十六三人快步出了屋。
王三痛苦的說道:“二掌櫃,俺也受不了了,讓俺宰了他們吧。”
陳燁望向胸前已撕咬開一個大洞,露出血淋淋的胸骨以及下面跳動着的心臟的石廣元。石廣元不僅沒疼的昏死過去,反而瞪着一雙亮的驚人的眼珠子,眼中全是痛苦之色,身體劇烈的抽搐着。
陳燁皺眉點點頭,沉聲道:“也罷,殺了他們。”
王三剛要邁步過去,石妻猛地扭頭,雙眼內全是充血的瘋狂瞪着王三和陳燁,低聲吼道:“你們答應過老孃,要是說話不算話,老孃死了變作厲鬼也要找你們索命!”
陳燁望着石妻那雙開始上翻的雙眼以及不住跳動的胖臉,知道她吃的含有罌粟和毒藥混合的強力興奮毒素已嚴重傷害了石妻的中樞神經,她也到了快興奮致死的邊緣。
輕嘆了口氣:“王三咱們先出去,半個時辰後,再來割他們的頭。”石妻咧嘴笑了一下,又低下頭瘋狂地撕咬起來。王三急忙跟隨陳燁出了屋,他是一秒鐘都不願再呆下去了。
石廣元寢室,雲巧蹲在石崇身旁,美目閃動着淚光瞧着嘿嘿傻笑的石崇,輕聲道:“你就要死了,老爺去殺夫人了,等老爺回來,他也會殺了你的。少爺雖然你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了,但云巧還是想告訴你,雖然你以前風流好色,心性歹毒,但云巧真的曾喜歡過你。希望你別恨我。”
石崇慢慢收住笑聲,呆呆的瞧着流淚的雲巧,臉色突然猙獰起來,雲巧心裡一驚,坐在地上的石崇突然一腳踹在雲巧肚子上,雲巧慘叫了一聲,摔倒在地,抱着肚子使勁打着滾。
石崇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嘴裡胡亂的喊着:“踢死你,踢死你……”
房門被暴力踹開,秦十六和鄭三刀進入屋內,瞧着眼前的場景都是一愣,秦十六抽出繡春刀將石崇劈翻在地。
雲巧抱着肚子,痛苦的呻吟道:“救救我的孩子。”長裙已被鮮血浸溼了。
鄭三刀貪婪的瞧着雲巧俊俏的小臉,喃喃道:“這小娘們也太俊了,孃的,石廣元死了,你就是沒主的人了,要不刀爺委屈委屈?!”
秦十六冷笑道:“是石廣元的孽種。”手起刀落,頭身兩分。
鄭三刀傻了,擡頭髮木的瞧着秦十六,喃喃道:“這麼俊的小娘們你都下得去手,你他孃的還是不是人啊?”
秦十六冷笑道:“留下她爲先生找禍嗎?!何況她失血過多,已活不了了,某家這麼做是成全了他。”秦十六說完,轉身出了寢室。
鄭三刀呆了半晌,站起身來,使勁跺了一下腳,也出了寢室。
秦十六和臉色鐵青的鄭三刀來到第二個十字路口,秦十六望着站在密室出口的樓梯前防止有人逃走的金虎,微笑道:“你左我右。”
話音剛落,鄭三刀已如瘋了一般衝向右側土屋,秦十六微笑着輕搖搖頭,身形如箭射向左側的土屋門前,輕輕敲敲門。
“來了。”門剛打開,一抹寒光劃破空氣,開門的夥計還沒看清是誰就橫屍倒地。屋內的驚呼剛響起,秦十六已射進屋內,鐵器洞穿肉體的聲音連綿不絕的響起。
屋內傳出的沉悶聲響剛停止,秦十六已站在了門口,扭頭瞧了一眼右側幾乎同時從土屋內出來的鄭三刀,微笑點點頭,鄭三刀鐵青着臉,瞪了秦十六一眼,快步走向第二個土屋門前……
大半個時辰後,陳燁、王三和金虎站在樓梯前,王三手裡拎着兩個血淋淋的包裹。鄭三刀和秦十六一先一後出現在第一個十字路口中央。
秦十六笑道:“十六甘拜下風!”
鄭三刀長吐了一口大氣,苦着臉道:“真他孃的可惜啊,長的太俊了!”撥愣了一下腦袋,和秦十六快步走向陳燁。
秦十六抱拳道:“先生,全解決掉了,沒有一個活口。”
陳燁苦笑了一下,轉身要上樓梯,突然停住了,轉身奇怪的問道:“你們當真將所有的房間都進了?”
秦十六和鄭三刀都是一愣,互相瞧了一眼,同時點點頭。
陳燁微笑道:“那這就奇怪了,這麼多人躲在密室裡,難道不用吃喝嗎,還有石府已經被搬空了,可是這密室裡全沒有一件值錢的物件。”
秦十六身子一震,恍然道:“先生說的對,三刀咱們再去搜,每一個房間都重搜一遍,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鄭三刀忙點頭,正要和秦十六返回,陳燁沉聲道:“不必重新搜了,直接去石廣元的寢室。”
鄭三刀身子微微一顫,臉上又閃過哀憐惋惜之色。秦十六急忙引着陳燁沿着甬道快步走向石廣元的寢室。
陳燁站在寢室內,瞧了一眼地上的屍首,四下掃視着。石廣元的這間地下寢室和地上的石府內宅寢室幾乎一模一樣。
秦十六一個箭步來到書案,搬開座椅,仔細觀察着。陳燁望向擺放紅木大牀的那側夯的溜平的牆壁,沉聲道:“把牀挪開。”金虎和鄭三刀急忙上前將紅木牀挪開,“敲敲牆壁,看看是不是有暗門。”鄭三刀和金虎急忙又在牆壁上敲了起來,土牆是實心的,沒有回聲。
陳燁皺着眉頭又四處打量着。秦十六失望的走了過來,說道:“先生,也許石廣元將財物都藏在了其他地方,並不在這個地下密室內。狡兔三窟,他經營了二十年,應該不會只有這一個巢穴。”
陳燁沉思了片刻,搖頭道:“石廣元這個人決不會讓自己巧取豪奪苦心經營的財富離開自己的視線太遠,財物一定就在密室內。”
秦十六道:“那只有用笨法子,一寸寸地找。”
陳燁望向身首兩處的雲巧,眼睛盯着凸起的肚腹,突然問道:“這個女人住在哪個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