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井上梅子附身抱住西門利劍的剎那,還沒有醒來的西門利劍忽然一翻身,反手抱住井上梅子一個翻身滾向一邊,落到牀裡邊。【槍聲同時響起,打在牀上,開槍的人請進一步,準備繼續射擊。凌威沒有給他機會,迅速從腰間抽出幾根鋼針,脫手飛出,幾根針全部紮在持槍的手腕上。槍脫手落地,與此同時,凌威向猛虎一樣撲過去,拳頭準確擊中那個人的肋骨,打得他飛了起來,撞在牆上。凌威動作不停,迅雷不及掩耳地靠近另一個被他用茶杯擊中手腕的人,那人擡手還擊,拳頭剛剛前進一半,凌威的拳頭直接迎過去,雙方激烈碰撞,凌威可以感覺到對方骨骼的斷裂聲,但是他絲毫沒有手軟,另一隻手伸出,抓住對方喉嚨,用力扭動,然後把人甩到一邊。
對於窮兇極惡的人凌威不再有憐憫之心,他們不珍惜生命同樣用不着珍惜他們的生命。下手沒有留任何餘地,而一位神醫來說不留餘地就意味着死亡。
走道里響起一陣槍聲,不一會兒,兩位刑警跑進來,看了一眼剛剛勉強爬上牀的西門利劍:“隊長,你沒事吧。”
“我沒事,把這兩個死人拖走,外面怎麼樣?”西門利劍聲音軟弱,但還是顯得很堅定。
“外面擊斃兩個人。”一位刑警一邊回答一邊疑惑的看着凌威身邊低着頭的井上梅子。有幾位保安模樣的人進來,把被凌威擊倒的屍體擡走。
“你們出去吧,我沒事。”西門利劍再次揮揮手,看着兩位刑警離開,虛脫地癱倒在牀上。井上梅子伸手擦了擦西門利劍臉上的汗珠,聲音輕柔:“剛纔你明明在昏迷之中,怎麼忽然抱住我躲開槍擊。”
“我也不知道,只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夢中你遇到了危險,需要我救援,我就抱着你滾開了。”西門利劍淡淡微笑着,臉色柔和俊朗。
井上梅子忽然哽咽了一下,眼眶溼潤。西門利劍緩緩伸出手,摸了摸井上梅子佈滿疤痕的臉頰,苦笑了一下:“認識你或許是最大的錯誤,但是我不後悔。”
“我、、、、、、”井上梅子肩膀抽搐了一下。剛要繼續說下去,門被推開,原田雅蘭走了進來,剛叫了聲西門隊長,眼角看到井上梅子,迅速抽出手搶,對準井上梅子的腦袋。
“別衝動。”西門利劍向原田雅蘭擺了擺手。
“她是井上梅子,日本恐怖組織的井上家族的重要成員,世界通緝的人。”原田雅蘭手臂沉穩地舉着槍。語氣嚴厲。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她是誰。”西門利劍緩緩說道:“她不是來殺我的,剛纔救了我一命,算我欠她的,放她走。”
“西門隊長,別忘了你是刑警,和罪犯沒有任何條件可談。”原田雅蘭語氣倔強。西門利劍微微愣了一下,繼續說道:“這點也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你是日本的高級警官,目的就是爲了井上家族,但是我還希望你今天放過井上梅子。”
原田雅蘭瞄了一眼西門利劍,又看了看靜坐着一動沒動,緩緩放下槍。井上梅子依舊沒有動,眼睛至始至終盯着西門利劍,連看一眼原田雅蘭都沒有。西門利劍對着她笑了笑:“你走吧,以後不希望再見到你。”
“明白。”井上梅子聲音冷靜,壓抑着激動的心情。西門利劍的話她很清楚,不是不想見,見面就是劍拔弩張,解不開的死結,是一種痛苦煎熬。
離開醫院的時候,井上梅子遇到幾位公安急匆匆進入大樓,應該是調查剛纔槍戰的事情。井上梅子還不明白是什麼人下手,但是連自己也不留的目的很明顯,是歷春歸的人?或者是井上肖英下的命令?
已經是凌晨,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井上梅子攔了一輛的士,在住處附近下車。看了看空蕩蕩的四周,快速走進大樓,順手把外面的風衣脫下扔進垃圾桶。剛剛溜進房間換了衣服躺下。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井上肖英的,井上梅子故意打了哈欠:“什麼事?”
“你在哪?”井上肖英聲音低沉。井上梅子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發現了,迅速思考對策,又打了個哈欠:“我在睡覺,不是說沒有任務嗎?”
“穿好衣服,過來。”井上肖英說話簡單直接,每次這樣井上梅子就知道有事情要發生。迅速穿好衣服,快步走出房間。
房間裡燈光不太明亮,井上肖英和歷春歸相對而坐,臉色顯得很陰沉,井上梅子進門很恭敬地打了聲招呼。井上肖英轉過臉看着她:“現在又確切消息,西門利劍死了。”
“什麼?”井上梅子失聲驚叫,自己剛剛從西門利劍那裡回來,怎麼會忽然死了。
“你感到很驚訝嗎?”歷春歸也轉過臉看着井上梅子:“你是不是剛剛見到過他?”
“你什麼意思?”井上梅子反問了一句,聲音嘶啞尖銳:“如果你們懷疑我,我可以退出。”
“我們沒有這個意思。”井上肖英擺了擺手,轉臉對歷春歸說道:“我說過不用懷疑我的人,你派出去的幾個人沒有了消息不一定是就和我的人有關,你不是說都是精英嗎,就算和我的人交手,一個沒回,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太膿包了吧。”
“好啦,我們不討論這些沒用的話題,準備明天,不,現在是凌晨,就是今天的行動。”歷春歸擡手拂了一下,就算把剛纔的話結過去了。井上梅子卻沒有結過去,眼中寒芒閃動了一下,繼續低着頭等候指示。
“你過來,我們研究一下計劃。”井上肖英向井上梅子招了招手,表示一下對她的信任。
井上梅子很順從地靠近,看着桌上一張打開的太湖地形圖。歷春歸手指在圖上滑動着:“井上先生,你帶人從前面進攻,我的人從兩邊側擊,得到長生不老藥立即撤離,在離建寧八十公里的坦途鎮會合。”
“什麼時候行動?”井上梅子看着地圖,思索着。腦中不斷思考着各種方案。西門利劍是不可能參加保護永春島的戰鬥。自己不用面對,但是,凌威是她另一個心結。
“等到長生不老藥完成之前還有一些徵兆,隨即行動,我估計是下午四點左右。”歷春歸聲音帶着點蒼老深沉。
“那是白天。”井上梅子驚叫起來。大白天去搶東西,太明目張膽了,毫無成功的把握。
“是的,還是白天,正常情況下會是豔陽高照,但是你看外面的天空。”歷春歸微微側臉,看着窗外。應該有曙光的時候,天空卻很沉沉,如同塗上一層墨,令人壓抑,剛纔一陣小雨又停了,整個世界似乎在黑暗中。
“陰天?”井上梅子揚着臉。注視着天空。
“不止是陰天那麼簡單,這是種很奇怪的天象,明天一整天這裡會在黑暗中,這種現象古書上有過記載,就像一個傳說。”井上肖英對古文字很有研究,聲音深邃如漆黑的夜空:“這是極不正常的現象,但是聯想到長生不老藥,這又是絕對正常的,因爲長生不老藥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一定會影響天地異變的。”
“這倒是一個好機會。”井上梅子淡淡說着,心中卻有點替凌威擔心,損失長生不老藥不要緊,不能把命搭上,可是,自己能有什麼辦法呢。行動起來她是井上家族的精英,可以帶着很多人,一旦她判出井上家族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起不了任何作用。
“這也算天助吧。”歷春歸有點得意地笑起來,相對於大多數人,他還是喜歡黑暗,因爲黑暗中可以做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是,島上還有殺手組織蝴蝶的人,他們也是善於野戰,神出鬼沒。”井上肖英輕聲提醒。話音剛落,歷春歸就擺了擺手:“放心吧,我會讓祝玉妍離開永春島的,那要一個恰當的時機,等她再回永春島就大勢已去了。”
長生不老藥完全是民間傳說,凌威不可能公開,西門利劍受傷,這件事也不可能公然調集軍隊,外圍水上巡邏隊的防禦就算沒有了。島上最強的力量就是祝玉妍的蝴蝶組織,假如她們離開,島上的防禦整個就算垮了。動用井上家族和歷春歸的力量,不可能不成功。
井上肖英和井上梅子不再提出異議,歷春歸的計劃很周密,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算有歷春歸也未必採納。整件事都在他的計劃中。
“凌威在哪?”井上肖英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對手:“他也不可小視,身手很厲害。”
“他一直守着實驗,沒有離開永春島。”歷春歸回答很快,這件事顯然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但是,他還是算計錯了,凌威早已離開永春島。井上梅子嘴角閃過異樣的微笑,她當然不會說,因爲歷春歸對她就沒有信任過,那麼自己又何必希望歷春歸成功,現在可以確定醫院那幾個人是歷春歸派去的,很顯然是利用自己找到了西門利劍,幸運的是幾個人全部被擊斃,沒有走漏一點消息。渾水摸魚,自己或許能得到什麼。但願自己進攻永春島的時候凌威還沒有回去,不會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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