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耿老爺子。”和長春見多識廣,對民間奇人時有耳聞,立即吩咐梅花把老爺子請出來。
耿忠穿着藍色工作服,來到前廳的時候手裡還拿着一包藥材,微笑着:“陳二小姐,有什麼吩咐。”
“您請坐。”和長春客氣地把一張椅子推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耿忠看着眉頭緊鎖的凌威和陳雨軒:“是不是還沒有治療紅斑狼瘡的方案?”
和長春微微吃驚,看來陳雨軒說得不錯,耿忠確實有點門道,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和長春謹慎地說道:“不知耿老爺子有何高見。”
“我哪來的高見,對醫學我不太懂,你們把方案說出來,藥物我倒可以提點意見。”耿忠說話直接爽快。
“我和凌威想了很久,只有從根本上下手。”陳雨軒隨手寫了一個藥方:“紅斑狼瘡之所以全身感染,是血液裡毒素在作怪,只有用清熱解毒的方法,但一定要是上等靈藥。”
耿忠看了看陳雨軒遞過來的藥方,沉思一下,慢慢說道:“方子用於清理體內毒素確實有效,但還是缺少一點東西,我早年在一家道觀中見過道士煉丹,倒有一個方子供參考。”
“說來聽聽。”凌威目光明亮,他沒有看錯,耿忠果然是個瞭解藥性的奇人,居然知道中國最神秘也被傳爲最迷信的煉丹之術,怪不得他對熬藥瞭如指掌。
“我看把這個方子和你們的方子組合一下倒是可以。”耿忠寫出藥方,微微思索一下:“但必須找到一樣上等藥材才能完美。”
“什麼藥材?”凌威等人異口同聲,就連梅花也期待地看着耿忠,目光明亮異常。
“犀牛角。”耿忠說得一字一板,衆人聽得清清楚楚,陳雲宇愣了一下:“好像犀牛角並不難找,中藥鋪基本都有。”
“你說的是一般用藥。”和長春看了看陳雲宇:“你和藥材打交道應該知道,現在方劑中的犀牛角都是用水牛角代替,同樣解毒清熱,但效果差遠了,就像虎骨用其他動物骨頭代替一樣,療效不佳,這也是中醫越來越衰落的原因之一。”
“犀牛角爲解毒靈藥,但我說的更難找。”耿忠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要的是幾百年以上的犀牛角,而且必須是亞洲爪哇的犀牛角。”
“爲什麼必須是爪哇的犀牛角?”梅花對藥物充滿好奇,脫口而出。
“非洲犀牛兩個角,亞洲一般是一個角,藥性自然好一點。”耿忠侃侃而談:“而亞洲犀角又分爲水火兩種特性,爪哇犀牛角屬於水,對於紅斑狼瘡的熱毒當然最有效,幾百年以上或許和當年的生態壞境有關,這點我也不太清楚。”
“聽你這麼一說,這樣的犀牛角根本找不到。”陳雲宇泄氣地搖了搖頭:“說了也是白說。“
“你以爲丹藥很好煉嗎。”耿忠呵呵笑了兩聲:“不然就稱不上靈丹妙藥了。”
“也不一定找不到。”楚韻忽然插言:“除了藥房,還有一個地方可以找到。”
“哪裡?”凌威轉過臉看着楚韻俏麗的臉頰,細膩的皮膚泛着淡淡紅潤的光澤。
“用犀牛角雕刻的犀角杯作爲一件古玩,一直被許多人收藏,只是價格不菲。”楚韻聲音柔和悅耳:“明天在文化宮藝術大廳有一場拍賣會,有朋友邀請我去玩,聽說好像有幾件犀牛角製品。”
“目前犀角杯市場價多少?”陳雨軒立即來了精神,目光閃動。
“我的姑奶奶,你是不是瘋了。”陳雲宇立即打斷妹妹的話:“好的犀角杯都是幾百萬,就是破損的也要十幾萬。”
“我們不要完整藝術品,說不定那些破損的就有我們要的上百年爪哇犀牛角。”陳雨軒語氣堅決:“明天我去碰碰運氣。”
“我的好妹子,我們店裡全部流動資金加起來不足三十萬,你就不要折騰了。”陳雲宇苦着臉說道:“花光了大家喝西北風去。”
“三十萬夠了,我有分寸。”陳雨軒用力揮了一下手,語氣不容置疑:“爲了兩個孩子的性命,考慮不了太多,”,
爲了孩子的性命。陳雨軒的話一下子觸動了凌威,他知道爲什麼陳蘭河要把藥鋪交給女兒,陳雨軒有一顆無比寬廣,仁慈的心,在這個充滿金錢利益良知漸漸泯滅的社會裡,一顆仁心是多麼可貴。凌威忽然覺得陳雨軒嘴角的微笑很美,美得讓人肅然起敬。
明亮的眼睛,紅潤的臉頰,堅定的笑容,陳雨軒的形象一下子定格在凌威的腦海中,許多年以後想起這一刻,凌威還會感動得有點眼眶溼潤。
“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爹爹。”陳雲宇有點氣急敗壞:“你在拿我爹辛苦留下的產業開玩笑。”
“不用打了。”和長春伸手拍了拍陳雲宇按在手機上的手,溫和地笑了笑:“我當初也反對你爹把店鋪交給陳雨軒,因爲她的性格太直爽,現在看來你爹是對的,他遇到這種情況也會和你妹妹做出一樣的決定。”,
“您怎麼知道我爹會這樣做?”陳雲宇不甘心的瞪着眼。
“因爲他以前做過。”和長春語出驚人:“這也是我留在保和堂的原因,我佩服你爹的勇氣,當年捨棄全部家當買了一株千年靈芝救活了一個人,我見過那株靈芝,這也是我剛見到凌威在大虹橋賣靈芝時,一眼就看出靈芝真假的原因。”
“爹爹救活那個人,後來店鋪怎麼樣?”陳雨軒充滿好奇,雖然知道店鋪依然流傳到自己手中,但是對當時的情形還是十分擔心,因爲自己說不定下一步就會是一樣的情形。
“後來那個人留下了一套子午流注的針法,你爹靠着神奇的針法,讓保和堂東山再起,更加輝煌,也算是好心有好報。”和長春慶幸地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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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會神奇針法的人後來到哪裡去了?”凌威心中一動,和長春沒有明說,但是凌威知道,除了子午流注,那人一定留下了大周天針法,只是陳雨軒還掌握得不全面,不知和傳授自己針法的人有什麼淵源。
“後來,那個人走了,竟然連姓名都沒有留下。”和長春的回答讓凌威很失望,不過接下來的話還是讓他大吃一驚:“那人還留下了誰也不明白的一幅畫,就畫在書房裡的牆壁上,原來那裡就有一幅山水畫,他在上面添了一位少女,沒過多久,少女竟然消失在山水中,老掌櫃猜想一定使用某種藥物做顏料,後來揮發了,不過奇怪的是許多人第一眼望去依然可以見到少女的臉頰。”
“原來那幅畫還有這樣一段故事。”陳雨軒語氣有點感嘆,把桌上的藥方合在一起,大聲說道:“明天我們就去參加拍賣會,但願能找到爪哇犀牛角,挽救兩位孩子的生命。”
夜幕低垂,一位嬌豔的姑娘裸露着白皙如玉的肌膚,胸脯激動地高高聳立,兩個小蓓蕾如熟透了的櫻桃,雙眼緊閉,一臉迷醉。身體繃得筆直,兩手緊緊抓住牀單,喉嚨裡發出令男人徹骨銷魂的呻吟。
井上正雄伏在大大張開的兩腿間,兇猛地做着最原始的動作,隨着女子一聲顫抖的尖叫,潮水涌動,井上正雄立即停止動作,吸,提,撮,閉,快速把陰氣從後背督脈上引,循環進入腹部丹田,然後靜養片刻,一種歡暢掠過每一個毛孔。
翻身下牀,井上正雄快速穿上衣服,容光煥發,精力充沛,毫無睡意,伸手習慣地拍了拍女孩平坦的小腹,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女人總以爲可以讓男人死在自己的肚皮上,可是她們忽視了一件事,在瘋狂折磨男人的同時也在被男人折磨。井上正雄可以一晚毫不費力地讓三個青春女子暈倒在身下。
腳步輕盈地走到隔壁房間,井上正雄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下,倒一杯茶慢慢品着,他喜歡這種品嚐女色以後的愜意感覺。門外響起一陣快慢均勻的腳步聲,不用看,是小泉明志,井上正雄喜歡他這種冷靜的態度,堅強沉穩,讓人覺得任何事交給他都用不着擔心。
“進來。”小泉明志剛剛舉手敲門的時候,井上正雄大聲吩咐了一句。
“老闆,你外出的這幾天,保和堂生意興隆,曹龍失敗了。”小泉明志聲音不高不低,冷靜異常。
“我已經知道了,他們好像使用了千年靈芝。”井上正雄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千年靈芝,上等靈藥。”小泉明志略顯驚訝:“保和堂竟然還會有。”
“不錯,他們還要尋找百年犀牛角。”井上正雄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不過明天我也去參加拍賣會,他們沒有任何希望。”
“那個紫玉佩怎麼辦?”小泉明志輕聲說道:“我們是不是派人到永春島去動手。”
“不行,據我所知永春島不是輕易可以闖的地方,而且萬不得已不要和他們對立。”井上正雄擡手撫摸一下漂亮的鬍鬚,淡淡笑了笑:“不過,要想得到紫玉佩,並不需要去永春島。”
“老闆的意思是要等到保和堂治好祝玉妍,拿到紫玉佩,從他們那裡下手。”
“紫玉佩既是古玩又是靈藥,保和堂不會輕易讓別人得手。”井上正雄又搖了搖頭。
“老闆的意思、、、、、、”小泉明志想不出答案,看着井上正雄,面色恭敬,等待回答。
“紫玉佩可以辟邪,安定心神,你認爲祝子期會把它放在哪裡?”井上正雄喜歡讓手下思考,提醒了一下。
“祝子期最心愛的就是女兒,如此靈藥當然佩在祝玉妍身上。”小泉明志迅速明白過來,不過還是有點疑惑:“似乎沒有人發現祝玉妍佩戴。”
“祝玉妍隨身有個香囊。你讓人取來就可以了。”井上正雄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凌威這個人不可小視,明晚舉行拍賣會,他一定會陪着陳雨軒過去,保和堂只剩下梅花和姓耿的老夫妻,動手應該是最佳時機,不過切記不要傷了祝玉妍。”
“明白。”小泉明志清脆地回答一句,稍微愣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好奇,輕聲說道:“老闆,保和堂的一舉一動你似乎都知道。”
“不該你問的,最好不要多嘴。”井上正雄臉色忽然冷了下來,冷得讓小泉明志激靈靈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