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嫵媚是天生的,不過各不相同,有的是眼眸帶春,有的嘴角熊阿姨勾人,有的仟腰婀娜,像王月虹那樣全身都散發動人魅力的很少。楊柳作爲娛樂城當紅的小姐,自然也有她獨特之處,就是手掌,凌威記得上次和她握手的時候就見識過,柔如春水,一下子讓人全身酥*麻。
楊柳整個人看起來清秀宜人,淡雅清新。手掌卻充滿熱情和魅力,這種極端的反差更容易讓男人激情澎湃。凌威也是個正常男人,本能的反應由不得自己,雖然在這種特殊情況下,還是感到口乾舌燥。
楊柳無疑憑着女人很優越的直覺已經認出了他,但並不知道他的確切身份,不過既然偷偷說明情況應該不會帶來危險。凌威低頭看了看楊柳的胸前,他現在當然無暇欣賞女人的特點,他的目光是投向楊柳胸口那個作爲裝飾品的鈕釦,光亮閃閃,很美麗,要不是以前聽西門利劍說過一些監視的手段和設備,凌威絕對不會聽到楊柳說有監視就想到這個鈕釦。
“有錄音嗎?”凌威也把嘴脣貼近楊柳的耳朵,聲音幾不可聞,似乎爲了配合,手臂用力摟着楊柳,兩個人的胸膛擠壓着,把那顆鈕釦整個封閉起來。
不遠處的房間,本田易修盯着一個屏幕看着畫面上一片黑暗的情景,眯着眼罵了一句:“孃的,太猴急了吧。”
“他們好像在說什麼?”旁邊一個一起監視的人提醒本田易修。
本田易修也注意到兩個人發出的微弱聲音,但並不介意,呵呵笑了笑,充滿曖昧,白了身邊的手下一眼:“男人和女人摟在一起,還能說什麼,難道大嚷大叫。”
“明白。”那位手下恭敬地回答一聲,兩個人繼續凝聽監視系統傳出來的聲音,凌威和楊柳的說話聲似乎清晰了一點,果然是男歡女愛的調調,還有低低的呻吟聲。本田易修笑了起來,充滿得意地拍了拍手下的胳膊:“怎麼樣,我說得不錯吧。”
“不錯,不錯。”那位手下舔了舔嘴脣,看着畫面上兩個人分開,那個錢老闆在慌慌張張脫上衣,顯得迫不及待。立即瞪大眼,等待着更加刺激的情形,他暗暗慶幸,這樣的監視真是太好了。
按照本田易修的吩咐楊柳會把監視的鈕釦放在恰當的地方,但畫面上的錢老闆並沒有讓楊柳有機會擺放,一伸手開始脫楊柳的外衣,然後畫面上就是一陣灰暗,顯然是監視的鈕釦上被蓋上了衣服,緊接着越來越暗,顯然所有衣服都壓在了上面,現在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一點聲音,還很微弱,楊柳吃吃笑着:“你別急,我把衣服拿進去。”
“還用得着穿衣服嗎,來吧。”那個錢老闆發出一陣朗笑,緊接着就是衝進臥室關上房門的聲音。然後就是一片沉寂,過了好一會,本田易修遺憾地拍了拍下屬:“就這樣吧,沒戲了。”
“怎麼回話?”那位下屬辦事很認真,說是要全過程監視的,現在算成功還是失敗。
“有結果就行,我來彙報。”本田易修撥通電話,裡面傳來井上正雄的聲音,還有點喘息:“怎麼樣,有疑點嗎。”
“沒有任何疑點,他們已經上牀了。那個錢老闆看起來可以,就是個色狼。”本田易修恭聲回答。
“好,準備貨物,讓那個錢勇帶到京都,記得不要讓他和我們有一絲聯繫的證據。”井上正雄聲音低沉:“還有,讓那個西門利劍走這趟貨。”
“老闆,西門利劍還不能說可靠,把生意交給他是不是太冒險了。”本田易修提醒着說道:“要派幾個人監視嗎?”
“不用,西門利劍是個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監視得了嗎。”井上正雄立即否定本田易修的提議:“還是採用同樣方法,不要讓貨物和我們扯上任何關係。”
“是,我馬上安排。”本田易修放下電話,立即走出房間,井上正雄喜歡看到手下快速,他要在井上正雄從溫柔鄉里醒來明天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一批貨物整裝待發。
凌威仰臉躺在牀上,望着天藍色天花板,聞着一旁淡淡的幽香,盡力穩住心神:“你爲什麼要幫我?”
“覺得你人很好。”楊柳的理由==解釋根本不算理由,但對於女人來說這個理由足夠了,她不像凌威那樣控制自己,直接伸手摟住凌威的腰,依偎在凌威胸前。
“你就不怕我告訴他們?”凌威扭動一下身體,避開楊柳致命的手掌,反問了一句。
“你不會。”楊柳輕聲笑着,沒有再把話題繼續下去,語氣溫柔:“在你身邊有一種踏實感,好安全。”
“你一直覺得不安全嗎?”凌威把話題引得離開曖昧:“你的氣質很好,怎麼在娛樂城混。”
楊柳愣了一下,忽然嘆息一聲,情緒低落,手掌上那種令人銷魂的感覺忽然消弱了許多,凌威也覺得輕鬆起來,側臉看着楊柳一頭秀髮和半邊白皙的臉頰,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我是大學畢業,和許多姐妹都是被拐賣到這裡的,經歷過非人的待遇,摧毀了自尊和信心,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楊柳說得很淡,卻無法掩飾話語中的哀傷和淡淡的憤恨。
“這是犯法。”凌威的語氣同樣沒有太大的憤怒,從王開元的囂張他也看得出來娛樂城背景複雜,不是什麼規章制度能隨意約束的。他只是覺得有點憤慨。
“娛樂城還有許多犯罪的事情,我們姐妹整天在這裡,知道的很多,但王開元說了,就算舉報他們也不怕,反而是舉報人會死的很慘。”楊柳有點無奈地說道:“就是我們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你們把證據收集給我,或許有用。”凌威翻轉身體,認真地看着楊柳。
“你是公安?”楊柳驚訝地仰起臉,紅脣微張,貝齒如玉。
“不是。”
“那你是好奇。”楊柳柳眉微皺:“我勸你算了吧,會害死你的,如果有可能明天就離開是非之地吧。”
“我這人就是不信邪。”凌威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衝動也不會連累你,只是想掌握一些證據,說不定能保護一下自己。”
楊柳眼睛亮了一下,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凌威的時候,那個令人有點害怕的井上姑娘說眼前這個人不可得罪,看來背景很複雜,現在又精心化妝,其中必有玄機。楊柳似乎找到一個很好的機會,興奮地笑了笑:“好吧,明天我把我們姐妹收集的證據交給你。”
“謝謝。”凌威也有點高興,一直很被動,如果抓到對方的要害就能解一口惡氣,娛樂城雖然是夏侯公子的產業,但和井上家族的活動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一定能發現一些井上正雄的秘密,況且凌威對那個夏侯公子也沒有什麼好印象。
“好啦,我們休息吧。”兩個人達成共識,立即覺得親近了許多,楊柳隨意地伸手抱住凌威,全身再次散發出女人那種令人窒息的誘惑。
“我去一趟衛生間。”凌威翻身坐起來,快速下牀走進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洗臉,緩和一下興奮的情緒。然後緩緩走了出來,楊柳躺在牀上眼神明亮的看着他,忽然伸手扔過一條絲綿被和一個枕頭:“你睡沙發吧,不折磨你了。”
“謝謝理解。”凌威伸手接過被子和枕頭,在沙發上放平,側身躺下。
“客氣幹什麼,睡吧。”楊柳幽幽嘆息一聲,看了凌威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向天花板,她是風月場上混過來的,知道這種情況下男人不動心,自己永遠難以得到了,有一種失落還有一種淡淡的興奮。
同樣的夜晚,保和堂後院靜悄悄的,陳雨軒等人去娛樂城觀看比賽還沒有回來,耿老夫婦很早就睡了,只有昏黃的燈光在後院的牆角亮着,照得四周朦朦朧朧,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紫玉河邊的小道上快速走來,到院門外停下腳步凝聽了片刻,然後一縱身翻過院牆,輕飄飄落在石板地面上,看了看四周,快速向樓門走去,樓梯間的門並沒有鎖,那個人直接登上二樓,在書房的門鎖上摸索了一會,輕輕推開門,又反手鎖上,拿出一個手電筒,時間在一點一滴過去,翻找越來越快,顯得很煩躁,書籍和文件散落一地,時鐘忽然響了起來,嚇了他一跳,九點了,不能再停留,猶豫了一下,有點依依不捨地離開房間,下了樓梯來到院子裡,院子裡還是靜悄悄的。剛要沿着原來的地方翻過院牆,忽然愣了一下,院牆邊不知何時靜靜地站着一個人,就像一顆花樹挺立着。
燈光昏黃,花影婆娑,高大的身影愕然地站立着,靜靜盯着院牆邊的人,隱約可見頭髮已經花白,但腰桿筆直,散發着一股不容忽視的凌厲氣息。院牆外紫玉河上,晚歸畫舫的木槳怕打着水面,清脆悅耳,高大身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