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蘇州依然一片繁華,到處張燈結綵,霓虹燈閃亮。而在繁華的夜晚下,黑雲很快遮住大半個城市的天空,無家可歸的乞丐和無業遊民,紛紛找到天河橋底和垃圾堆的地方,因爲那裡就是他們居住的地方,也是他們的地盤。看着屋外越來越沉悶的天氣,蘇州市民都知道,他們即將迎來第一場春雨。很多剛剛下班的白領,不是回到溫暖的小家,就是向蘇州給家夜總會走去。在這裡,不但可以給他們帶來放鬆,而且還可以找到他們的滿意的獵物。
這家名叫“水上人家”的夜總會是蘇州市平江區一家最大規模的一家夜總會。雖然,現在外面已經開始下着下雨。但是,隨着夜幕慢慢降臨越來越接近,外面越來越多的人開着名車前往這家夜總會。不喜歡獵物的人坐在窗口旁,品着酒和小食,看着外面下雨的江南夜景,也別有一番滋味。
而至於獵物的人,或者找刺激的人,早就在帶着獵物進到夜總會的房間,或者直接開車走了。天天的日子都是如此,在很多金錢幫成員看來,他們早就習慣了。只是,每次見到那些美女跟着那些鼓起的一個啤酒肚,就像一個孕婦的肥胖老闆走的時候,總是有些感嘆!爲什麼我不是他們其中的一位,爲什麼我沒有錢?
“小宇,你不會又在看着那些愛錢的女人發呆了吧?”一位年齡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多歲的中青年人拍着他的肩膀問道。
“洛哥,爲什麼女人總是一種那些現實的動物?”染髮的年輕人狠狠地吸了一口軟白沙,擡頭吐出一口煙霧,看着那位被稱爲“洛哥”的中青年人問道。中青年人知道眼前這名年輕人,在之前還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沒想到對方的女朋友跟着一位老闆走人。他一氣之下,就拿着菜刀去砍死那對男女,沒想到沒有砍中他們,反而被那爲老闆僱道上的人來狠狠地將他教訓一頓,被逼的走投無路的他,也就加入了金錢幫,但是至今報仇無望。雖然,對方看起來才二十多歲,算算時間,從十九歲那年進來,現在也有幾年了,在道上越久,知道的內幕越多,也許當年那位老闆僱來的人就是金錢幫的人,只是他能夠怪誰?只是,每次見到那些男女進進出出的時候,他每次都會站在門口發呆地看着。
“也不是每個都是那樣,你看你嫂子就不是那樣的人。好了,現在一定要打起精神了,華幫的人今晚有可能回來。” 中青年人拍着對方的肩膀說道,也就向夜總會的其他地方走去。染髮的年輕人搖搖頭,將那根快要吸完的香菸,扔到外面的水溝裡,讓它隨水飄走。現在他已經決定了,爲情所困多年的他,無論怎麼樣,只要華幫的人過來,到時就和他們拼命,因爲他的不想在像以前如此窩囊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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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祿山作爲一個大城市的公安局長,而且還是金錢幫的大長老之一,只要有人在蘇州犯事,即使警察局查不出來,但是有金錢幫的人幫助,也很快協助查出來,到時也就有替死鬼出來背黑鍋,所以現在也是順風順雨。只是,和一個黑幫混在一起,始終讓對方不放心,因爲有很多事情,雖然他不說,但是他也知道很多正是金錢幫的人乾的,所以即使表面上看起來很威風,但是始終是有一股說不出味道,而如今華幫與金錢幫的鬥爭,更是讓他煩惱。但是,想到對方的手上的把柄,他必須站在金錢幫那邊。站在政府大樓辦公室看向窗外的大雨,他知道現在家裡的妻兒肯定正在家裡等着他。
“局長,回去嗎?”旁邊的一位秘書問道。
“先回去。”那名小秘書急忙拿起一把雨傘出來,陪着黃祿山向樓下的車庫走去,秘書爲黃祿山打開雨傘遮雨上到小車裡之後,車裡的專職司機得知局長前往的方向後,開車向一座開發區的高級公寓樓開去。黃祿山在市政府有統一的配房,只是那裡一直很少回去,大部分日子都是用來養老鼠而已,而現在前往的開發區高級公寓樓,那裡的環境好,而且很少有人會去那裡打擾他一家。
“局長,到了。”前面的司機說道。
“小遙,你們現在車裡等我,上去看看,等一會還可能到其他地方。”黃祿山說道。在秘書打開雨傘,爲黃山遮雨後,黃山也就向他B棟303的套房上去。現在就是幾米路遠的距離都覺得辛苦,所以黃山也就坐着電梯上到三樓,向他家套房的門口走去。
“小丹,我回來了。”站在門外黃祿山按住門鈴後喊道。如果是在平常,只要按了門鈴,屋子裡的妻子和孩子,很快也就出來開門。可是,如今站在門外等了幾分鐘都沒有見開門,還以爲妻子和孩子已經睡覺了,也就準備下樓,不打擾他們了。
只是,在他準備轉身的時候,發現鐵門和木門已經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黃山擡頭向裡面看去的時候,發現中廳黑漆漆的。他也管不得了那麼多,進到裡面,也就把鐵門和木門關住,在他把中廳的燈打開的時候,正準備換下西裝和皮鞋,擡頭向中廳沙發看去,在外面電閃雷鳴的時候,他很清晰地看到沙發上坐着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蒙面人,而在那位蒙面人的嘴角露出一些陰笑地看着他。
“你,你是人是鬼?怎麼進到我家裡?”黃山的剛剛拿起的拖鞋落在地上。蒙面人不屑地看着他,並沒有回答他愚蠢的疑問。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的黃祿山,急忙向房間裡走去,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怎麼樣了?
“你的妻子和孩子沒事,先看看這些吧?”嘴角發出陰笑的蒙面人從桌子上拿出一堆相片扔到黃祿山的腳下。當黃祿山拿起來一看,裡面很多相片,正是和金錢幫負責人在一起的照片,以及這麼多年來,作爲一個局長沒有盡到責任的行爲,裡面全部都有,他不明白爲什麼對方會掌握他那麼多把柄,如果真的把這些泄露出來,那麼他一生的仕途也就完了,甚至還有可能進入監獄。
“你要多少錢?”似乎全身無力倒地上的黃山看着對方問道。如果真的對方真的是求財,只要開一個價格,那麼很容易解決了。只是,那麼嘴角露出陰笑的蒙面人,並沒有說話,而是扔出一張紙到對方的腳下,當黃山撿起來一看,在暗淡的燈光下,他只是看到鮮紅的兩個大字,他也就明白了。
“華幫。”
可以說,紙上提到他以後要怎麼做,寫的很清楚。其中,第一條,就是現在華幫與金錢幫的鬥爭,警方的人不要插手;而在另一方面,蘇州以後道上的事情,警方同樣不要插手。至於其他,在這方面,黃山反而覺得華幫要比金錢幫正義得多了。但是,現在他決定不了。因爲,在金錢幫那邊,同樣有很多他的把柄。
“我先打兩個電話。”黃山看着蒙面人問道。蒙面人沒有說話,而是依然陰笑地看着他。黃祿山哆哆嗦嗦從口袋裡想要摸出手機的時候,發現現在秘書不再身旁,根本就沒有手機。只能從桌子上拿起他妻子的手機,給那邊撥打電話過去。只是,兩個電話同樣如他預想的那樣,都沒有接他的。他猜到,市委書記和市長那邊,看來也已經被華幫的人搞定了!
“怎麼樣?我們給你的時間不多。”陰笑的蒙面人說道。
“我。”黃祿山站了起來,進到房間,看到自己妻子和孩子躺在安詳地睡覺,並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黃祿山走了出來,嘆了一口氣,看着蒙面人說道。
“我想親自和華幫老大談一談,我想要確定我的利益是不是真的可以確保?”黃祿山看着蒙面人說道。
“你以爲想見文哥就能夠見文哥嗎?放心吧!你那些在金錢幫的把柄,全部轉移到華幫的手上,現在這些的只是一部分而已。”蒙面人說道。在黃祿山驚訝的目光中,發現對方已經通過三樓的窗口,直接破窗而出,當他來到窗口向外面看下去的時候,只是看到滂沱大雨和漆黑的夜晚。
“轟隆。”
一身春雷打破了整個蘇州市夜晚的天空。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雨聲的黃祿山知道,蘇州的道上從今晚開始要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