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航班會在紐約停頓。然後再次起飛。抵達燕都國際機場的時間是下午的18點20分;當然了,跨越大洋,在這個時間上,燕京這邊的時間還要再加上一天,也就是說。白夜抵達的時間是5月20日的下午18點20。
登機之後白夜才知道,這並非是直飛的航班。從洛幹機場到肯尼迪機場採用的是CR9龐巴迪的窄體區域客機。這是達美航空和國航聯合運營的。下午兩點抵達紐約肯尼迪機場之後,休息了兩個多小時,再度出發,這次飛機也換了。從CR9換成了波音747—8的寬體遠程客機。
白夜購買的是聯程頭等艙。總票價63531元,摺合起來不過是一萬多美刀而已。對於白夜這個新進的億萬富翁來說。這不過是毛毛雨。剛剛一千萬都捐助出去了,還會在乎這一萬美元麼?
換了客機之後頭等艙就完全不同了,網格狀的佈局。每一個乘客一個格子,充分保障了每一個人的隱私空間。座位可以180度調整可躺可睡。除此之外,24寸的寬屏觸摸式娛樂系統也保障了乘客在飛行過程之中的休閒。總之絕不會無聊就是。
一路的飛行十分的平穩順利,甚至連氣流的顛簸都很少出現;可是,就算這樣也讓白夜有些膽顫心驚。雖然記憶裡面對飛機已經很熟悉,也知道很安全。可是,白夜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對白夜來說。飛行天空,這不是什麼難事。可現在不會飛啊。這萬一掉下來不就死定了麼?我可沒有辦法再得到其他的修煉身體了。
白夜的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匆匆而過。隨着飛機開始盤旋降低高度,整個城市也呈現在了白夜的視線之中。然後,飛機按照塔臺的指示,開始降落。減速、再減速;然後緩慢的滑行。停靠在T3這邊。
過舷梯走廊,然後坐扶梯而下,直接到行李出口這邊,很快,一件件行李滾動而出,白夜也很快看到了自己的行李。找了一個手推車。把兩個大行李箱放着。白夜這纔不急不緩的開始從國際出口往外走。
此刻在出口這邊,一排過去沿着通道可以看到不少前來接機的人羣。手捧着鮮花的,拿着各類接人牌子的。就在此刻一個聲音穿透人羣傳了過來。
“白夜!小夜這邊。這裡!這裡。”
這…如此的熟悉。聲音也如此高的辨識度,這妥妥的是魏阿姨啊。
白夜轉過頭就看到在靠着出口附近的喬叔和魏阿姨,正站在出口的欄杆邊上,魏阿姨更是一臉笑容和激動對着自己揮舞着手臂呢。
這讓白夜也有些感動,論情誼,小時候兩家住過幾年對門。論交情。同事而已。當然了。喬叔和父親還有劉俊傑的父親劉世恆被稱爲北華三傑,一個心外兩個神外,三人都是院長的熱門人選。只不過,最後被自家父親笑到了最後,而現在劉世恆又捷足先登了。
除此之外,魏阿姨和母親曾經都在婦產科工作過。可是後來也沒有一起共事了。
白夜也在打量着喬叔和魏阿姨,和自己記憶之中的相貌有些相近。變化也不是很大。兩人的身高都不矮,喬叔更是略顯魁梧,或許是中年發福。在儒雅氣質之中,有種氣勢雄渾的感覺。魏阿姨也不矮。足足有一米七。這在女性之中已經算高的了。難怪能夠生出喬姍這麼高的女兒。
“小夜,這邊,這邊過來。姍姍快點揮手啊。你這孩子怎麼回事,讓你來接個人怎麼就這麼彆扭啊。早知道我還不如打車來了。”魏阿姨對着身邊的一個女孩子說了起來。
順着魏阿姨的聲音,白夜的目光也轉了過去;落在了旁邊一個高挑美女的身上。一米七三的個頭。絕不對不需要衡量,這是萬千花叢過。片葉不沾身帶來的特殊本事。這是一般人學不來的。
嘖嘖,這女子也不怕嚇到了別人,都這麼高了還穿着一雙足有七釐米的高跟鞋。白色的修身燈籠褲,上身則是一款休閒款的白色小襯衫。頭髮紮成髮髻盤在腦後,淡妝淡粉、胸前一個南紅的長掛飾項鍊。手上扣着一個精緻的香奈兒坤包。手腕上是一款蛇形的金色腕錶。
整個人給人一種精明、幹練的感覺,白夜心中暗歎一聲。這還是腦海之中印象裡面的那個喬姍麼?難怪劉俊傑這小子去年回國之後對自己敵意更濃了。感情是這麼回事啊。果然女大十八變啊。
這前凸後翹的身材,這是吃了多少木瓜啊。妥妥的36啊。至於罩杯。白夜表示不太懂。
“喬叔,魏姨,你們怎麼來了啊。”白夜笑着迎了上去。
魏阿姨完全是母性大發的那種,如同看自家兒子一樣。笑着道:“你這孩子,你說我們怎麼來了。你都不知道打電話給我。要不是俊傑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
劉俊傑!又是這小子。看來自己被開除的事情已經被他四處宣揚了。果然,隨着魏阿姨說完。喬叔就沉聲說話了:“老魏,別寒暄了。先上車。回去再說吧。”
白夜自己推着小推車,沒有讓喬叔和魏姨幫忙。至於喬姍,白夜直接給無視了。白夜雖然修爲盡失,可是融合了兩人的靈魂,精神遠比正常人強大。五感六識十分的敏銳。
很明顯喬姍似乎對自己充滿了強烈的鄙夷。甚至是有些厭惡。這時候白夜自然不會去自找無趣。走出機場直接電梯下樓,直接走地下停車場。在一臺有些狂野的路虎發現4的旁邊停下,開車的是喬姍。這讓白夜暗自贊嘆,果然是一匹野馬啊。車子都這般狂野。
副駕駛坐着的是喬叔,魏阿姨親暱的陪着坐在後座上。此刻喬叔轉頭道:“小夜啊,按理說,我也能明白和理解你。畢竟白方和燕妮兩口子突然去世,對你打擊肯定不小。可是你也不能頹廢半年,最後落個勸退開除啊。你說說你,你這麼做,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麼?”
“永明,好些說話。這是在家裡又不是醫院;別擺出你一副院長的架子。孩子孤身在外。有些事情說不清楚,你也別聽劉世恆瞎咧咧。他可不是省油燈。劉俊傑像足了劉世恆。他的話你別全信了。回來就好,回來就行了。大妮子跟我在一個科室,情同姐妹。我相信她的兒子。”魏阿姨立刻如護犢母雞一樣,反駁起來。
看着白夜,魏阿姨柔聲道:“小夜啊,別聽你喬叔的,回來就回來了,那個破文憑咱們還不稀罕呢。咱們小夜不管在哪裡都是優秀的。休息兩天我們就去醫院報道。做一番事業給他們看。”
喬永明此刻也有些無語,轉過頭不再看魏嵐了,嘴上卻是開口說道:“你就護着他吧。你這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事情已經出了。誰都不想。可不管如逝者已逝;我們活着的人還是要堅強的活着。這樣才能讓死去的人安心。你說他這個樣子老白和燕妮能夠安心麼?”
白夜有些感動,這種溫馨是發自內心的。不管是魏姨的呵護還是喬叔的責怪,其實都是對自己的一種關心和愛護。這種關懷是不帶利益的。很好,讓白夜有種不同的感覺。這是仙界的利益至上所不能體會的他很喜歡。
旁邊喬姍卻是突然開口道:“媽,你這肉麻了啊。怎麼跟哄弱智一樣啊。他又不是傻子,指不定人家在國外怎麼快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