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也沒想到方鴻會這麼瘋狂,竟然將自己也給摔了出去。拒絕了李金國要扶她起來的好意,正準備依靠自己的力量慢慢站起來時,就見到方鴻對着沈威廉舉起了大棒。
饒是金樽女王見多識廣心性不凡,這次也是有些凌亂了。
如果讓他打下去,沈家還不和他拼命不可?沈威廉可是沈家這一代派出來的代表人物,如果被人給斷了腿,不等於是在整個沈家臉上抽耳光嗎?
更可怕的不是沈家,而是站在沈家後面的那尊大佛!
別說整個滬都沒人惹得起,就是放眼整個華夏,能跟他硬剛的人也屈指可數!
舒心是很看好方鴻的,而且相對於李金國,方鴻對他並沒有企圖心。
這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也可能是一條她想當成心中目標的很好的捷徑,她不想方鴻就這麼被毀了!
臀部上的疼痛還在一股股的傳來,舒心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大聲叫着就朝方鴻跑了過去。
可還是晚了,在她跑到一半的路程時,方鴻乾淨利落的將手裡的球棒砸下去了。
舒心的腦袋嗡地一下子就一片空白,人也機械地站在了那裡。
有膽小的女人在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時出尖叫的聲音,還有人轉眼就跑怕被禍及池魚。
司空濯的肚子被方鴻踹了一腳,身體的疼痛侵襲着他的痛覺中樞,當然,最重要的是還有着自己的驕傲被打擊的憤怒。
肖逸才正準備將司空濯地身體扶起來時,聽到那清脆的響聲時手一抖,又將扶到半空中的司空濯給摔了下去。司空濯虎口原本就破裂了,被這麼一摔,疼的直吸氣。
李金國剛纔還在爲舒心拒絕自己攙扶的好意而傷心。可是轉眼間就被方鴻驚地目瞪口呆。
“你,你是魔鬼!”同樣站在車邊準備跟着沈威廉一起跑的那個女人哆哆嗦嗦地指着方鴻說道。
方鴻轉過臉對着她微笑。
很漂亮的女人,化着淡妝,卻難以掩飾她青澀的年齡。
“還是學生吧?”方鴻的手指輕撫着她的臉說道。
“回去好好唸書,不要跟着這樣的人瞎混。他們都是一羣衣冠禽獸。等到玩膩了就會把你當垃圾一樣丟掉,嫁入豪門從來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或許你現在覺得他很可憐,和需要你的愛撫,可當他們真的朝你展露獠牙的時候,就已經晚了。別覺得自己很聰明,聰明的話你就不會站在這裡!”方鴻微笑着勸道。
“哇——”女孩兒被方鴻嚇到了,閉着眼睛痛哭出聲。
方鴻摸摸自己的鼻子,難道自己真的長得像魔鬼?
不存在的,我這麼帥!
夜色地處酒吧街,也是鬥毆事件高地,平時就經常性的生打架鬧事事件,所以這條街的盡頭就有一家治安亭。
他們聽說這邊有人鬧事的時候,就有兩個值班警察跑過來了。可是等到他們看到是司空濯肖逸才這些人在欺負人的時候,就趕緊的跑回去了。把身上的警服一脫,換了身便裝又跑過來看熱鬧。
現在事情突變。原來欺負人的公子哥成了被人欺負的對象時,他們知道自己立功的機會到了,來不及再跑回去換警服了,趕緊從人羣中間擠出來,掏出證件在方鴻面前晃了晃,說道:“不許動。我們是警察。現在懷疑你犯了故意傷人罪,你要跟我們走一趟。”
“我沒看清楚。”方鴻說。
“你他媽……”一個警察正要開罵,但是見到方鴻盯着他一臉戲謔地表情時,趕緊就住口了。和這些公子哥相比,自己算個屁?滬都四少之一的沈威廉都被他敲斷了腿。難保他不會也給自己來上這麼一下。
其實這些人並不是真正的警察,而是沒有編制的輔警,進入警隊系統的方式也不算光彩,入職前大都是想虎哥豹子這類在社會上混黑的傢伙。
通過某種關係,搖身一變披上了一層公安系統的皮,這也是爲什麼不少老百姓暗地裡會罵如警察是黑社會的原因。
雖然極不願意,但兩人還是再次將證件在方鴻面前晃了一次。
舒心這才從極大的震撼中甦醒,擔心方鴻連警察也揍了,那樣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到的話,恐怕會醞釀出一起極大的風波。趕緊走過去,說道:“方鴻。不要再亂來了。跟他們去吧。我會替你想辦法的。”
方鴻乾脆地點頭。
“希望你們能善待我的朋友。我的請律師會立即趕過去,如果我的朋友生什麼意外的話,你們將承擔這一責任。”舒心語氣冰冷地對那兩個警察說道。
等到警車載着方鴻呼嘯而去,舒心也緊隨其後離開,留下的人場面開始失控起來。圍觀的羣衆指着遠去地背景議論紛紛,猜測方鴻會落個什麼樣的下場。
“司空,現在我們怎麼辦?”肖逸才陰沉着臉說道。
這是他們最丟臉的一次。沈威廉被人敲折了斷,司空濯也被人踹倒在地。而且生這一幕的地點還是在滬都,在私語,他們的地盤。
“絕不能讓他活着從局子裡出來!“司空濯輕聲說道。
“要不要和豹子家人聯繫?”
“不用了。一羣廢物,來了那麼多人也沒能討得半點兒便宜。這件事我來安排吧。”司空濯拍拍身上的塵土,也駕着車離開了。
方鴻進了警車後。那個副駕駛上的警察就一臉笑意地說道:“小張,趕緊給這位朋友打開手拷。”
他們是後來的,是接到輔警的通知從輔警警察局趕過來,兩個輔警沒有資格上這輛車。
“趙局?”小張是一個才進警局的年輕幹警,聽到局長突然這麼吩咐,有些腦袋轉不過彎來。
“囉嗦什麼?我讓你打開就趕緊打開。”坐在前面副駕駛室的局長罵道。
“是。局長。”小張這才掏出鑰匙幫方鴻把手拷打開。
方鴻楞了一下,他做事一貫有章法,對這件事的後果和處理方式也有考量,但是這個剛纔還一本正經一臉嚴肅的警察局長突然的善意卻讓他非常疑惑。
走的舒心的關係?
“哈哈。小兄弟啊,你呆會兒到了警局立個案後,就能離開了。”局長笑着解釋道。
方鴻點點頭,卻沒有多問,不管怎麼說,這都不算是一件壞事。
到了警局後,那個局長親自帶着方鴻過去登了個記,簽上自己地名字後。便
當場宣佈他可以走人了。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去他辦公室喝杯茶。方鴻拒絕了局長的好意。走出大門時。門口停着輛車,舒心站在那。
“是你?”方鴻問道。
舒心搖頭:“先上車。”
舒心開車,方鴻將身體軟軟的靠在躺椅了。運動了這麼久,還真是感覺有些疲憊了。舒心身上的香味又一次向方鴻地鼻子裡鑽去,方鴻有種被催眠般地庸懶。躺在哪兒一動都不想動。
“我以爲,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舒心輕拂着有些凌亂的額前秀,說道。
“我也這麼以爲。”方鴻笑着說道。
“謝謝。”舒心注視着方鴻地眼睛,輕聲說道。窗外柔和的光線照射過來,淡雅脫俗的臉龐精緻的如畫中仙人一般。
“屁股摔痛了吧?”舒心這句謝謝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方鴻卻沒有問爲什麼,而是問她屁股摔痛了沒有。
舒心淺笑不答,卻突然出聲問道:“你是怕連累我,擔心沈威廉背後的家族向我發難,所以才選擇向司空濯他們出手的,是嗎?”
“我可沒有那麼高尚。”方鴻笑着說道。
“是我讓李金國帶你出來轉轉的,這一點李金國在所有人勉強強調過,還有那晚在夜色,我在所有人面前幫助過你,現在整個滬都都知道你是我的朋友。因爲你和沈威廉生衝突,促使司空濯肖逸才他們出手幫忙。他們咄咄相逼,致使你要出手教訓他們的衝動。可又怕這樣會連累到我,所以故意等到我趕到的時候才選擇出重手。”
“你自己去演壞人,卻將做好人的機會留給我。我苦苦阻撓仍然沒有結果,你不僅不聽,還將我推倒在地,而你在針對司空濯時又手下留情,送了一份薄禮給我。恐怕,現在他們不僅不會怪罪我引狼入室,還會感激我當時的行爲吧?”
“真沒看出來,沒想到你這個弟弟還這麼會憐香惜玉,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真的有這麼熟麼?”舒心嫵媚的橫了方鴻一眼,萬般風情盡在不言中。
方鴻笑而不語,閉口諫言。
“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你爲什麼要對沈威廉下狠手?難道你不怕來自沈家的報復?我已經不止一次暗示過你,沈家背後還有一尊大佛,你不知道?”
他們是不會報復自己的,這在方鴻打斷沈威廉的膝蓋骨時就預料到了。不然,以沈家的勢力,不可能事情過了那麼久還沒有行動起來。
“你當真以爲自己智慧過人,什麼都能看的透徹?”方鴻眼神銳利地盯着舒心的臉,譏諷着說道。
“至少,這件事我能看的清楚。”舒心語氣平靜坦然,並不理會方鴻話裡的抵制情緒。
“如果你這麼想的話,你和那羣廢物的智商沒什麼區別。現在看來,我倒是有些過高的估計你的能力了。停車。”方鴻突然出聲喊道。
現在他們走的路是滬都市區的主幹道,但是舒心仍然聽話的將車子靠在路邊停了下來。
方鴻拉開車門走了出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
方鴻想,城裡的女人偶爾也是需要教訓一番的。不然總是以爲自己是如何的聰明,將天下男人都看做了傻瓜。
金尊女王又如何?還不是一個自以爲是女人?
不過方鴻又從心底對舒心產生了一些寒意,而這種寒意並不讓人拒而遠之,卻有種心靈產生共鳴的感覺,他方鴻又何嘗不是個極度自負自以爲是的人?
“千萬不能小看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險。”方鴻小聲地提醒自己。
方鴻臨時下車的地方恰好是一條步行街,整條長長的街道都是賣衣飾鞋子玩具的,偶爾在中間點綴着幾家冷飲食品店。無數的年青男女手拖着手衣着時尚的從一個店出來又鑽進另外一家店,留下一行腳印的時候,也留下了以後美好或悲傷的回憶。
一個人年輕的時候走過的路越多,那麼他年老後也會越加的幸福。因爲可以供他回憶的內容會比別人豐富一些。
上完課就上了李金國的車,在私語還沒來得及吃點東西就動了手,方鴻現在肚子是真餓了。看到前面有家小麪館,方鴻走了進去。
“老闆,來個大份的牛肉麪,牛肉雙碼!”方鴻喊道。
“我也要碗小份的。”舒心走進來,從桌子上扯了紙巾,然後仔細地將椅子和桌面擦拭了一遍,這才姿態幽雅地坐下。金尊女王吃路邊攤,新奇又別有一番風味。
“你來幹什麼?”方鴻眯着眼睛問道。
“突然覺得有些餓呢。”舒心淡淡地說道。
舒心的到來,促使整個麪館突然間就多了好幾撥客人,每個人都會情不自禁地多看她幾眼。這樣的極品女人,可不是經常能看到的啊。
“這種地方好像不適合你?”方鴻看了看眼周圍男人覬覦的目光,笑着說道。\
“你覺得它適合,它就是適合的。你覺得它不適合。它就不適合。這是心態問題。”
或許是麪館老闆看到舒心的到來給自己帶來不少生意地緣故,給方鴻放牛肉格外多,當然,舒心碗裡的更不少,兩人碗裡的牛肉都堆成了小山一般。
“你怕長胖嗎?”方鴻問道。
舒心豪不做作地答道。
“那就好。”方鴻點點頭。一筷子就將舒心碗上堆的牛肉全部給夾到自己碗裡。
周圍的男人看的直吸冷氣,恨不得提起凳子和方鴻大戰三百回合。
舒心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將一次性筷子放在開水裡燙了一下後,挑起根麪條往嘴裡喂。
方鴻剛準備低頭吃飯的時候,身後有利刃刺破空氣地聲音傳來。方鴻一腳將自己跨下根本就沒有坐實的凳子向身後踢了出去,然後利索的轉身,手裡的筷子很利索的扎進了一個男人地眼睛裡。
啊!
男人雙眼流血。兩隻眼睛上都扎着一根筷子,慘嚎出聲!
店裡的食客被這恐怖的慘狀給嚇壞了,一個個尖叫着向外跑。
桌子凳子都被推倒,碗碟也丟了一地。乒乒乓乓的聲音傳的遠處,驚住了店外的路人!
這一刻,殺機,來的是如此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