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大酒店不是瑞典最豪華的酒店,卻是整個斯德哥爾摩名氣最大的酒店!
在酒店前臺,兩個金髮藍眼的男人正在辦理入住手續。
一個陽光帥氣,臉上帶着迷人的微笑。正和負責幫他們辦理手續的漂亮前臺搭訕,他證件上的名字叫做弗朗西。而另外一個穿着休閒夾克的男人則顯得內斂成熟一些,拉着一個黑色的行李箱安靜的等在一邊。他所出示的證件名字叫做艾德。兩個很大衆化的名字。
他們選擇入住的是酒店最昂貴的總統套房,所以得到的也是最優質的服務。
前臺小姐對着這兩位金髮帥哥時格外的熱情,還有酒店的服務生主動過來幫他們引路提箱子。
“先生,請讓我爲您服務。”服務生伸手要去接男人手上的箱子。
男人的手放後一伸,冷酷的說道:“不用了。”
“沒關係的。爲您服務是我的榮幸。”服務生以爲這位酷哥推辭是不好意思,再次勸道。
“我說不用。你沒聽明白我的話嗎?”男人的眼裡精光一閃,不怒自威的說道。
服務生被他的眼神注視着的時候,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有一瞬間,他以爲自己已經死了。
那個人的目光,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意是愣在哪兒半天沒有動靜。
弗朗西瞪了自己的同伴一眼,伸手拍拍服務生的肩膀,笑着說道:“嘿,你沒事吧?他就是這樣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請不要介意。”
“沒…沒事兒。”服務生小心翼翼的看了艾德一眼,目光再也不敢和他對視。
因爲發生了這樣的小插曲,服務生也不敢表現的過於殷勤。幫他們打開房間門後,便很知趣的退開了。
“艾德,你差點兒誤了事。你不應該對一個服務生這樣。”進了房間後,陽光帥哥不滿的對艾德說道。
“他太囉嗦了。”艾德簡潔的回答道。
“可是,這是酒店必須的服務。你難道不懂嗎?我們現在是在瑞典,是在繁華的都市-----他媽的我們現在不在東南亞不在非洲。所以,我警告你,不要再擺出你那耍酷的一套。”陽光男人突然間發狠道。
“哈迪斯,你要打架嗎?”艾德冷冷的盯着弗朗西,說道。
“他媽的。我說過,不要喊我的外號。這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弗朗西怒聲說道。
“如果你想打架,我奉陪。”艾德針鋒相對的說道。
弗朗西怒視着艾德,過了一會兒,突然間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說道:“宙斯,你真不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下一次……我們不會有下一次的合作機會了。所以,現在,讓我們一起完成這次任務吧。”
弗朗西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那上面是一個溫吞秀氣的男人,說是男人,倒不如說是男孩,藏青色的長袍,古色古香,像是從民國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俊秀少年。
方鴻!
照片上正是方鴻!
擡腕看了看手錶,說道:“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在路上了。我們大概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準備傢伙。然後咱們就能平分三千萬美刀!”
“時間寬裕的很呢。”艾德說話的時候,把手裡的大號行李型打開,取出蓋在上面的衣服掩裝,露出一大堆擺放整齊有序的機械零件。
‘哈迪斯’弗朗西走到房間門口靠牆站着,一邊仔細的傾聽走廊裡的動靜,一邊笑眯眯的欣賞着宙斯的動作。
宙斯顯然是武器方面的專家,那一大堆看起來沒有規則的零件和筒狀物體在他的快速組合下,慢慢的初具雛形:一枝軍綠色的RPG火箭筒。
想想看,任何地方都可以保證在十五分鐘之內,教會一個從來沒有用過槍的老太太將AK47步槍拆解成零件,然後帶走,到了地方以後再將零件復原裝上子彈射擊,這樣的槍你不會選擇嗎?而RPG火箭筒則是比AK47更加簡單的東西。
又經過精準的調試,然後宙斯對着哈迪斯點了點頭。
弗朗西從箱子裡拿出望遠鏡,竄到陽臺看了看公路上的動靜,說道:“裝在房間裡吧。陽臺太容易暴露。”
宙斯點了點頭,扛着這東西進了房間。用刀片劃破了一塊玻璃,把玻璃的碎片小心翼翼的放進垃圾桶,然後把火箭筒的炮口用枕套裹着伸到外面。
宙斯再次繪測距離和調試精準度,又計算過風度和光線都影響因素後,這纔對哈迪斯弗朗西說道:“OK。”
哈迪斯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很好。我們就耐心等待吧-----用華夏語怎麼說?守豬待兔?哦,這還真是夠麻煩的。”
哈迪斯說話的時候,再次拿着手裡的那照片看了一眼。
“真不明白,就這麼一個瘦不拉幾的黃皮猴子,爲什麼能值這個價,嘖嘖嘖~”
叮咚~
突兀的,房間裡響起了門鈴聲。
這又正安心做事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宙斯‘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間門,避免有人進來看到房間裡面的佈置。而哈迪斯則從腰間抽出一把軍刺,鞋尖在地上點了兩點,便竄到了房間門口。
“誰?”哈迪斯出聲問道。
“先生,我是酒店的工作人員。有位客人的戒指掉了,她說可能掉在了洗手間或者別的什麼地方-----我能進去幫她尋找一下嗎?”外面傳來一個溫婉好聽的女人聲音。
弗朗西通過貓眼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個穿着酒店黑色制服的漂亮女人站在門口。
她的頭髮盤在頭頂,標準的職業裝扮。淡妝、紅脣,精緻的眉眼,臉上帶着溫潤親善的笑意,一看就知道受過良好的笑容培訓。
哈迪斯的視線停留在她高聳的胸部上,那上面有一枚酒店的胸牌:Number(編號):01658,Name(名字):Angel。
咔啪!
哈迪斯拉開房間門,展示出最迷人的笑容,說道:“進來吧。”
“謝謝。”女人對哈迪斯道謝,然後反手關上了房間門。
嗖!
一道銀光閃爍,剛纔還笑臉迎人的哈迪斯突然間出刀划向女服務員的脖子。
這個時候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只有冷洌的殺意以及手裡鋒利的刀子。
沒有人會懷疑,他手裡的那把雙刃軍刺會很容易劃破這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酒店女服務人員。
可是,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女服務員甚至都沒有回頭,她的身體前伸,恰好讓腦袋躲開這一擊襲擊,然後穿着高跟鞋的右腿後踢,直擊哈迪斯的下盤。
腦袋前伸,雙腳後踢,這動作在一瞬間完成。這個動作像極了小天鵝舞裡面的一個動作,曲線優美,充滿張力。
哈迪斯身體‘噌噌’連退兩步,然後手裡的軍刺收回,換割爲刺,狠狠的捅向女服務員的大小腿關節處的腿窩。
女服務員這個時候前伸的上半身整個往下彎去,然後雙手撐地,一個三十六十度的空翻,她的身體便飛出了一米開外----然後順手操起身邊的一把椅子,輪起來往緊追而來的哈迪斯丟了過去。
哐!
哈迪斯側身閃開,椅子砸在了牆壁上摔得粉碎。
女服務員進屋不足三十秒鐘,兩個人卻已經快速的交手了好幾個回合以及破壞椅子一張。真可謂電光火石,快若閃電。
“你是誰?”哈迪斯沒有立即攻擊,而是盯着這個穿着斯德哥爾摩大酒店女服務員制服身手卻厲害至斯的女人問道。
他知道,他們被盯哨了。正如他們暗地裡守株待兔一樣,別人也恭候多時了!
可是,糟糕的是,他們竟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的來歷,上家是誰!
竟然有人敢破壞他們軍團的生意,還真是要錢不要命啊。
女人把外面套着的小西裝外套脫掉丟在地上,太過緊身卻又沒有拉伸彈性的衣服實在影響她的發揮。不過,這麼一來,只穿着一件白色襯衣的她更顯身材妖嬈性感。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她嫵媚一笑,沒有回答哈迪斯的問題,而是身體突然間崩緊,然後快步的向哈迪斯衝了過去。
哈迪斯有種受到忽視的憤怒,就憑他好不容易長出來的俊臉,這個女人也應該回答他的問題纔對!
他倒扣軍刺,以森林戰中常用的潛行方式俯身前衝。他們像是兩頭髮怒的公牛似的,準備用尖角狠狠的把對方給撞翻在地上。
距離快速的拉近。
在即將擦身而過的時候,女人的左腳右跨了一步,哈迪斯的右腳左跨了一步!
他們從彼此的身邊穿了過去,女人的手上有一把雙刃軍刺,軍刺的一邊鋒刃正一滴一滴的滴落着還帶有溫熱氣息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