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軍見小沉香突然發難,不知爲何,一時呆住。
小沉香見駱軍沒有反應,突然縱身而起,隱身扎進駱軍身體。
駱軍不知小沉香何意,正詫異,卻感覺小沉香又從自己身後竄出,隨之一道從自己身體離開的,還有一直附在身上的陸宇飛!
原來,由於陸宇飛是採用的附着方式而非潛入意識的方式隨着駱軍行動,人類雖然看不出來,普通異德看不出來,但德技道行高的異德卻能夠察覺得到異常。
陸宇飛也是一時大意,沒料想到小沉香竟然有如此功底,不僅能夠察覺到自己附在駱軍身上,還能夠把自己從駱軍身上逼出來,生生地被小沉香揪出十餘米,若非及時強力掙脫,差一點被小沉香摁在地上!
且慢!
如此說來,小沉香駭然竟是異衍伍德?
模樣只有兩歲大小的幼兒,竟然是功底深厚的異德?難怪他舉手投足的範兒,成熟味十足。
這太扯了!
這是什麼年代?
這是社會生產力極其發達的年代,物質條件極大發展,醫保水平空前強大,智能醫療系統已經讓人類徹底告別了夭折的歷史,60歲以前正常死亡率爲零!
怎麼還可能有兩歲小孩夭折後晉升爲異德的事情發生?
小沉香見一擊未中,似乎驚詫於自己的失手,立即觀察對方,認得是新免法官陸宇飛。
“媽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陸宇飛也算是咱們家的仇敵吧?”小沉香眼睛盯着陸宇飛,卻問站在一旁的瓊絲。
“豈止是仇敵!當日在向日葵空中酒店,三老六官帶領2000多異德圍攻我腦頂系,陸宇飛是主攻手,逼得你父親接受巨峰囚壓,便正是陸宇飛用囚盔抓走了你的父親。”瓊絲恨恨地說。
“既然是這樣,孩兒就先拿下陸宇飛!”小沉香說着便作勢要向陸宇飛襲來。
“且慢。”瓊絲制止小沉香,緩步走到陸宇飛面前,一邊走一邊說:“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他。”
“媽媽,別太靠近他。”沉香提醒瓊絲。
瓊絲溫柔地看了小沉香一眼,微微笑道:“陸宇飛既然能夠在戰場上放過那些士兵,我想,他沒理由會傷害我。”
說完,瓊絲轉頭又對陸宇飛問道:“是吧?”
陸宇飛笑道:“要傷害你倒不是沒有理由,只是不必。”
“嗯,雖然不再是法官,但的確不失法官風範。”瓊絲說道:“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
陸宇飛微微一笑道:“有何不可?”
瓊絲對陸宇飛淡定而配合的態度感到意外,表情溫和了許多,問:“其實,我最想問的問題,估計您也知道。”
“是的。”陸宇飛嚴肅地回答:“你想問喻得道被囚壓在哪座巨峰之下。”
瓊絲雙眼閃着希望之光,懇切地看着陸宇飛說:“是的是的,您當時身爲法官,想必知道情況,能夠告訴我嗎?”
陸宇飛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很遺憾,我的確不知道喻得道被囚壓在什麼地方,事實上,爲了確保囚壓信息絕對安全可靠,整個異衍伍德界,只有長風長老獨自行刑,包括克儉、玉德二老都不知情。”
聽了陸宇飛的話,瓊絲非常失望,但她卻相信陸宇飛所言。
自從喻得道被囚壓以後,瓊絲接管了喻得道的所有產業,腦頂系異德都尊她爲大嫂,她在一定程度上擁有對腦頂系的領導權,她也因此得以動用腦頂系資源謀劃營救喻得道。
營救喻得道,首先必須得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但通過這麼多年的調查,一絲線索都沒有,她自然就知道囚壓信息的極端保密性。
“果然是連法官都不知情。”瓊絲嘆了口氣,又問:“據說當日在鷺嶼,您阻止了異寵對幾名東古軍戰士的殘殺,把戰士們放了,這是真的嗎?”
“若不是真的,我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嗎?”陸宇飛苦笑着回答。
瓊絲當然知道陸宇飛是因救東古軍戰士而被免職,這是長老會向全異德社會通報時公示的罪狀,只是,瓊絲還是想要當面得到陸宇飛自己的確認。
“那我還想問您一個問題。”瓊絲道:“您到大原城來幹什麼?爲何附着在駱軍身上?”
這個問題,陸宇飛猜到瓊絲當然會問。
“這個問題我原本不必回答你。只是,如果我避而不答,怕是要連累駱軍。”
陸宇飛早想好了答案,道:“在之前我調查一樁案件時,曾與駱軍合作過,結下了良好的友誼關係。這次來大原,一是爲恭賀他喜得千金,二是剛被免去法官之職,難免不爽,借他一方小院靜一靜。至於附着在他身上而不現身,只是爲了避免影響他的家人,畢竟在大原城,我應該是不受歡迎的。”
“那您就想多了。”瓊絲的話讓陸宇飛大感意外:“周綺法官在大原城上空‘巡斬’,她的寵豹虐殺喻多助時,您的寵犬挺身而出與豹子打鬥,而您在鷺嶼解救東古軍戰士,據說還包括一個武裝機甲,而且,您對駱軍與人類婚配生育之事,不以爲罪,而是秉持恭賀的態度,因您所做的所有這些,大原城就歡迎您!”
什麼?
包括陸宇飛自己在內、駱軍和小沉香都愣了一下。
大原城歡迎陸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