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來到大殿上,看那大殿正中平臺上放着一架三棱柱式的老舊儀器,並無任何特色。
再看,便見平臺東側,放着六個立式金屬柱,每個金屬柱高約一米五,橫截面呈正方形,邊長六十釐米,金屬柱表面一律爲銀色,絲面光滑。
迅速沿着大殿走了一圈,也許是沒有找到主子,山貓打算離開。
可是,當山貓走到階梯處正打算沿梯而出的時候,似乎恍然大悟一般立住,突然扭頭,向平臺東側的六個立式金屬柱回看!
山貓一邊看一邊慢慢迴轉身體,突然如離弦之箭一般竄到六個立式金屬柱前,上上下下反覆打量,似乎對這六個立柱充滿興趣。
打量了一會兒,山貓伸出爪子試着輕撓那立柱,見立柱沒有反應,那山貓似乎有些着急,而且氣性好像還特別大,氣得身體都開始鼓圓起來。
身體越來越大,突然,竟變成了一個只與普通人等高的人形迷你機甲!
山貓變成迷你機甲後,依然捨不得離開那些立柱,反覆嘗試着去觸動,彷彿認定那立柱裡藏着什麼東西。
正在這裡,兆神殿口傳來動靜,是異德與他們的異寵正歡笑着回到神殿。
迷你機甲一驚,趕緊又變身爲山貓,悄無聲息地快速潛入到神殿階梯一角的神像後面去了。
高玉德、馮適和科技部幹事們和異寵經過階梯時並沒有發現藏着的山貓,而是有說有笑地徑直走進神殿。
“好啦,繼續吧。”高玉德說。
馮適走到六個立柱前,意念一動,六個立柱頂端金屬開始慢慢褪色,逐漸變得透明,不一時,便如同極品玻璃般無暇透明。
那便是盛裝着六名特異戰俘首級的特製囚盔。
囚盔裡,六個特異戰俘的首級都十分清醒,臉上露出各種神情,或喜,或怒,或平靜,彷彿沉浸在另一個世界裡,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囚盔之中。
科技部幹事們也都圍到六個立柱邊就地而坐,認真地觀察着特異戰俘們。異寵們十分懂事地或趴或坐或蹲或站於各自的主子身邊。
神像後面,山貓並沒有離去,偷偷地探出頭來觀望。看了一會兒,便悄悄地沿着階梯側邊的衆多神像一路潛行溜出了兆神殿。
出了兆神殿,山貓一路狂奔消失在森林中。
十多分鐘後,山貓從磨刀嶺山下的森林中鑽出來,跑到山下的公路上,幻化爲一輛跑車,疾速狂奔,往江口縣城方向而去。
三江市江口縣,因爲整個縣城地處偏僻山區,歷代人口都難得突破三十萬大關,以東古國城市人口動輒上百萬、上千萬來衡量,向來都只算是座小城,因此,倒往往都不是關注的熱點區域,革命時期,曾經倒是成爲過東古革命軍駐紮地。
由於經濟已經高度發達,在江口縣城出現超級跑車倒不是什麼稀罕事,所以,山貓幻化的跑車進入縣城根本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跑車來到老縣城一座外牆古色古香的建築邊就停下,那建築臨街的鋪子有傳統的捲簾門,自動地打開,裡邊是一個車庫。
跑車進入車庫後,捲簾門放下。
待那捲簾門關嚴,跑車又幻化,但不是山貓,而是迷你機甲。
機甲打開,出來一人,赫然竟是陸強!
陸強走出機甲後,在車庫的地面慢慢升起一個電梯,出來一個人,將那機甲牽引入電梯後,那電梯又下降,不一會兒,車庫地面又看上去天衣無縫。
陸強快步離開車庫,從內側門進去,沿着樓梯上行,到了第二層的一間辦公室。
陸強敲門。
“請進。”一個女人的聲音說。
陸強推門進去,辦公室裡邊坐着一女兩男。
女子是譚芳芳,兩名男子分別是帥斌和羅鋼。
原來,上次在南茗東古軍軍營遭受異寵攻打,羅鋼前去查探時被歡豹控制,陸宇飛恰巧趕到,驅趕歡豹,奪志但放走了羅鋼。
幸得如此,羅鋼脫困後第一時間通知虛極社各基地緊急撤離,才躲過了異德的剿滅行動。
虛極社總部臨時搬遷到了相對偏僻的江口隱藏下來。
“報告社長、兩位部長,查到驚人情報。”陸強挺直地站立着報告。
“陸強,別站着,坐下說話。”譚芳芳招呼陸強到羅鋼那邊的沙發坐下。
“因爲距離江口縣城極近的磨刀嶺上有一座曾經的異德長老行宮,對我江口臨時基地構成潛在威脅。所以,奉譚社長之命,我會定期前往那裡查探。”
陸強坐下後繼續彙報。
“經查,磨刀嶺行宮並沒有因爲譚社長的離開而荒廢,時常有異德在此出入和活動。”
“特別是近段時期來,異德在磨刀嶺的活動尤爲頻繁。但據我觀察,他們的活動主要集中在建築羣後面的一個山洞裡。我覺得那裡邊一定有什麼秘密。”
“但想進入山洞展開調查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因爲山洞裡二十四小時都有異德蹲守,如果貿然進入,被發現的可能性極大。所以,我選擇耐心潛伏,等待機會。”
“前些天,也就是東古軍攻打異德三江基地那天,異德們似乎提前有預感,全都離開了磨刀嶺,等待他們離開後,我進入山洞,發現除了無數的神像以及一座老舊的人機交互機以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憑我多年的刑偵經驗,我認爲事情沒那麼簡單,異德們不可能天天呆在同一個山洞什麼事都不幹。於是,我決定繼續潛伏觀察。”
“果然,三江大戰結束幾天後,那幫異德又回到了磨刀嶺。今天,一個天賜良機,從天空中突然飛來了衆多異寵。異德們十分高興,都從山洞裡跑出來與異寵玩樂。我見機不可失,立即潛入到那個山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