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怒火!”銀魂邪惡一笑,手中用力。
撕啦!衣服被撕爛的聲音。
她感覺到胸前一片涼意,垂下頭一看,露在空氣中的只剩下一件肚兜。
俏臉微紅,更多的羞怒,擡起手就給他一巴掌。
然而巴掌還沒落下就被他攔截,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將其固定在頭頂。
“女人,你覺得自己能夠反抗我?”銀魂邪肆一笑,俯下身在他耳邊吹氣,“一會兒我會讓你求着要我。”
“你做夢!”她咬着牙,難堪的偏過頭,牙齒緊緊地咬住下脣。
大腦明明很清醒,身體卻不受自己使喚,完全提不起任何力道。
她的目光落在了屋外,正好能看到死去的傅懷笙的屍體。
不知道爲什麼,一股悲傷正在席捲着她,讓她默默地流下淚來。
他的愛剛剛開始,還沒來得及等她有所迴應,就已經被澆滅。
現在沒有得到安葬,只能躺在那裡接受烈日的暴曬。
“女人,你在看什麼!”銀魂咬牙切齒,他發現她現在越來越不聽話了。
更令他生氣的事,她竟然如此看重傅懷笙,爲了他,連小命都不想要的樣子。
濃濃的嫉妒讓他失去了理智,手下的動作沒有停止,片刻之間就將她脫得乾乾淨淨。
感受到涼意,下意識的抱住胳膊,她難耐的看着他,眼裡噙滿了淚水。
從未有過的無助之感,從未有過的傷心,連眼前這個人也要離她而去嗎?
她突然覺得害怕,世界上再也沒有值得她相信的人,再也沒有值得她依賴的人。
不知道什麼開始,她雖然忌憚銀魂,卻也依賴着他。
明知道他是在利用自己,可只要沒有觸犯到她的底線,她也可以當做沒看見。
然而此刻,他卻想用強制的手段霸佔她,欺辱她,將她的尊嚴打碎。
她的心裡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接受。
“你的身體真香……”銀魂調笑道,看着她呆滯的表情,笑容也跟着沉寂下來。
沒想到她會如此排斥他的身體,如果不是中了毒,肯定早已經跟他拼個離死我活吧。
他的身體已經有了明顯的反應,受到她的影響,蓄勢待發。
“銀魂,你要是敢做,我會恨你一輩子!”金瑜咬着牙,堅韌的說道。
銀魂爲之一怔,隨即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會讓你舒舒服服的,求着我。”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求你!”她大聲道,從心裡發出的嘶吼。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受到什麼時候。”銀魂突然來了興致。
她就像是一匹烈馬,需要人訓練,需要人調教。
現在的她已經中毒,猶如春藥一般的毒藥,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
銀魂離開了她的身軀,坐在一旁冷靜的觀摩她,欣賞她痛苦的表情。
很熱,那些被驅趕走的蟲子似乎又回來了一樣,令她難受不已。
特別是蟲子可惡的匯聚在小腹,挑起異樣的感覺,彷彿需要更多。
她的雙眼漸漸地迷失,理智又搖了搖頭,不停地找回本來的思緒。
在這樣下去的話,她會崩潰的。那樣的她,連自己也看不起。
金瑜閉了閉眼,突然之間坐起身來,身上已經沒有任何遮擋物,春光乍泄。
本來氣定神閒在一旁喝茶的銀魂,看到這一幕時,整個身體突然繃緊。
他現在非常後悔了,何必要意氣用事,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直接將她制的服服
帖帖,等她瞭解到其中的美妙之後,再大的仇恨也會消散。
可是,現在金瑜沒有開口求他,他便不敢再前行一步。
他倒要看看,她能夠忍受多久。
金瑜一步步的向屏風後面的浴室走去,每天碧雲都會爲她準備水。
走到浴桶前,裡面果然已經有了水,冰涼刺骨。
已經顧不得寒冷,現在只有激烈的刺激纔會讓她頭腦清醒。
鑽進水中的時候,舒服的嘆了一口氣,身體裡的蟲子好像被趕走了一樣。
“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知道用冷水讓自己保持清醒。”
銀魂好奇的走了過來,就看到眼前的一幕。
金瑜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雖然他救了自己,可是不代表可以爲所欲爲。
她還沒有傻到以身相許去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我的事不需要你費心,請你離開。”金瑜冷冷道。
銀魂嗤笑,“這可不是簡單的毒藥,我要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他轉身走出了房間,銀牟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問道:“門主,他怎麼處置?”
“隨便找個地方挖個坑埋了吧。”沒將他扔出去喂野狗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銀牟點了點頭,並沒有行動,而是問道,“北方傳來急報,蠻族又在進犯邊境。”
“那些小打小鬧無須理會,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之後,我自會去瞧瞧。”
銀魂現在的心思全在房間裡,根本沒有其他想法。
“急報裡還有關於琉璃鎖的消息……”銀牟提醒道。
銀魂沉聲道,“我去去就來,屋裡要是有什麼動靜……通知我。”
“是!”
銀魂回到書房看了消息,坐在椅子上發呆,先前的慾望已經消失於無形。
琉璃鎖在北地的鐘家,上次龍脈動盪之後,也跟着消失。
信中的消息說,有人看到了琉璃鎖的蹤跡。
陰陽鏡遲遲沒有消息,琉璃鎖的消息反而先出來了,看來此地不能再久待。
等他出來時已經過了半個時辰,院子裡傅懷笙的屍體已經被人處理,連血跡都消失不見。
銀牟還站在房門前守着,他此刻纔想起屋子裡金瑜的狀況,急忙走了過去。
“這麼久她有沒有什麼動靜?”
銀牟搖了搖頭,“沒有。”
他疑惑的蹙眉,按理說毒藥非常烈性,她就算再要強的性格,也不可能忍受。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暈了過去?
“你可以走了。”銀魂留下一句話,徑直進了房間。
銀牟搖了搖頭,門主現在越來越在乎她了。
不知道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房間裡很安靜,好像沒有人存在一般,他一步步的走向浴房。
饒過屏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他整個人僵在原地。
浴桶裡的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清澈變成了鮮紅色,她偏着頭暈倒在浴桶上,不知生死。
急忙走了過去,將她從浴桶裡抱了出來。
等看清她身上的痕跡時,低咒一聲,“該死的。”
只見金瑜的大腿上,有一刀刀非常深的口子,全是刀口。
她爲了讓自己保持清醒,在快要失去神智的時候,狠狠地向自己紮了一刀。
只有疼痛纔會讓人清醒,纔不會讓人迷失。
等藥效過去之後,她也失去了最後的力氣,暈死了過去。
銀魂將她放在牀上,急匆匆的喚道:“去給我找大夫,最好的大夫……”
門外
沒有人理他,他纔想起剛纔把銀牟支走了。
看到他大腿上泛着紅色的傷口,至少有五六處。
該死的女人,她是有多狠心,竟然對自己如此狠。
沒有大夫也沒關係,大腿是最親密的地方,也不能讓別人看了去。
他沉下心來,找到自己所帶的傷藥,將牀上的蚊帳撕成碎片。
撒了藥,用棉布包裹傷口,血很快就止住了。
金瑜還在昏睡,完全不知道的處境很危險。
如果銀魂忘記她的話,她會因爲流血過多而死。
等忙完這一切,銀魂已經是滿頭大汗。
坐在牀邊看着她的睡顏,有種拿她毫無辦法的感覺。
打已經捨不得打,罵已經捨不得馬,連看到她掉眼淚也會跟着心軟。
他究竟是怎麼了?這個女人到底哪裡有那麼大的吸引力,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一次次的違揹他的做事風格,處處在爲她考慮。
正當他想不通的時候,金瑜不安的動了動身體,碰到了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她是被痛醒來的,睜開眼就看到這張不討喜的臉,清醒的頭腦也失去了好心情。
偏過頭,當作沒有看到他,咬着脣,也裝作傷口不是他捆綁好的。
“你的本事不小嘛,還知道這一招,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銀魂輕佻着說道。
“我已經沒事了,請你離開。”金瑜沉聲道。
“要論過河拆橋的本事,你倒是練得爐火純青。”銀魂譏諷道。
金瑜抿着脣,不甘心的說道,“謝謝你給我綁傷口,不過,沒有你的話,也會有碧雲。”
她的話再次惹怒了他,他憤怒的欺了上來,四目相對。
“你真以爲我不敢動你嗎?”
他敢,他有什麼不敢的。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威脅信,是她太天真,竟然還依賴他。
這和依賴一個魔鬼有什麼區別,是她自己在找死。
不再回答他的話,他們之間又溝通障礙,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銀魂見她倔強的模樣,有種無力之感。明明可以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像以往那樣臣服。
可是,他卻下不了手,身體已經在排斥他曾經習以爲常的動作。
“儘快把你的傷養好,我們要去北地了。”銀魂隨口吩咐,轉身離去。
他的背影,看起來有股狼狽的味道。
去北地,那是琉璃鎖的地方,又要她去盜得寶物嗎?
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卻牽扯到傷口,讓她再次難耐的吸了一口涼氣。
擡起手,看了眼手腕,上面的黑線竟然消失了。
怎麼回事,黑線怎麼會不見了。
仔細想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銀魂曾經說過的話。
說她身體內的情毒是子蠱,母蠱是傅懷笙。
如今傅懷笙已經死去,與他已經融爲一體的母蠱也隨之死亡。
所以,她手中的子蠱纔會跟着消失嗎?
“小姐,小姐,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嚇死我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碧雲在面前嘰嘰喳喳的說着。
金瑜苦笑,不這樣做,難道真的臣服在銀魂之下嗎?
那樣的話,連她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我沒事,就是肚子有點餓,你能給我弄點吃的嗎?”
“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溫度剛剛好,現在趁熱吃吧。”
吃着溫潤的熱粥,她的心也隨之融化。
不管怎麼說,她戰勝了自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