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縣
經過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趕路,一行人終於在這日的黃昏趕到了安縣。此時的安縣路上行人寥寥無幾,家家戶戶緊閉門窗。要不是那飄蕩在半空中的炊煙,恐怕凌楚楚等人都會認爲這裡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看來不管出現了多嚴重的事,還是有很多人捨不得拋棄自己的家園,逃往其他的地方。也是,家畢竟是家,哪裡能說拋下便拋下的。
“楚楚,喝口水。”
君子墨從馬背上取下來一壺水,打開了蓋子之後立刻遞給了凌楚楚,順便替她將額頭上的汗擦拭乾淨。在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讓她能更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
這麼多天的趕路,怕是累壞她了。那雙美麗的大眼下早已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臉上的疲憊之色就是想掩飾也掩飾不了。
“你也喝。”
凌楚楚咕嚕咕嚕的幾口水下了肚之後,精神立刻好了許多,將水壺放到君子墨的脣邊,示意他張開嘴。
而一旁的花澤峰陸湘湘,雪冷情和冰兒也是差不多的情形,恩恩愛愛的,看得孤身一人的韓無缺心裡鬱悶無比。
人家都早已經成雙成對了,只有他,或許這一生都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別指望有誰會來喂他喝水,除非是做夢。
“花澤峰你快來給冰兒瞧瞧,她的臉色怎麼那麼蒼白?是不是趕路趕的。”
雪冷情看着靠在他懷裡,一臉不舒服拍着自己胸口的女子,有些擔憂。也不管花澤峰休息一下,立刻張大了嗓門叫着。
花澤峰一聽雪冷情的話,也不敢怠慢。安全磁場已經出了問題,要是這冰兒的身子在這麼虛弱下去,遲早要釀成大禍。
“你將冰兒扶到那邊,我替她瞧瞧,快點。”
花澤峰說完,一口氣將水壺的水灌了一半下去,從馬背上拿下包袱,取出銀針,一臉的嚴肅。
雪冷情也不羅嗦,一把抱起虛弱的女子大步的朝樹蔭下走去,臉上的焦急之色更加的明顯了。早知道對她的身子影響那麼大,怎麼也不能把她也帶來了。瞧瞧她現在的模樣,真是擔心死個人。
“我沒事。”
冰兒靠在大樹下,拉着雪冷情的手,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安撫着臉色十分難看的男人。
“最好是,要是有事,立刻送你回南昭,免得提心吊膽的。”
雪冷情也坐了下來,將她抱入懷中後,攤開她的小手,方便花澤峰把脈。
花澤峰將手搭在了冰兒的小手上,細細的感受着她的脈搏,眉頭卻越皺越緊。
“怎麼了?情況很糟糕嗎?”
凌楚楚看着額頭上冒冷汗的冰兒,有些緊張的問道,下意識的抓住了君子墨的手。
“連日的趕路累的,加上舊傷未愈。”
花澤峰看着凌楚楚,也有些憂心的說着。隨後放開了冰兒的手,拿起了一旁的銀針。
“冰兒,我先替你下針,緩解一下你的勞累。你什麼也別想,就只管靠在雪冷情身上安心的睡。醒來之後,精神便會好很多。”
冰兒聽了花澤峰的話,將小身子更加的靠近雪冷情,乖巧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
“乖乖的睡,一切都有我。”
雪冷情將她的身子平放在地上,小腦袋擱在他的腿上,接過陸湘湘遞過來的薄攤蓋在了她的身上,好方便花澤峰下針。而其他的三人則都走開了些,免得打擾了花澤峰。
“子墨,我們要不要先去找家客棧?天很快便要黑了,我怕天黑後會不方便。”
凌楚楚擡起頭,看着攬着她腰肢的男人,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道。看冰兒這模樣,必須得好好的睡一覺才行。
“不必了,咱們暫時便住在這安縣縣令府上,比住客棧方便些,也順便可以將情況問清楚。”
君子墨低頭看着自己的小女人,沉思了十秒之後,果斷的下了決定。住縣令府上,很多事還可以找其他的人代辦了,也免得他們在爲一些瑣事分心。
“這樣也好,那一會等花澤峰下完針之後,咱們便立刻前往。這麼折騰了幾天幾夜的,真想好好的洗個澡睡一覺。”
凌楚楚打了個哈欠,動了動全身痠痛不已的身子,神色倦怠的說道。
“恩,等安頓下來,我好好的替你按摩按摩。”
君子墨將她的身子轉了過去,大手輕柔的在她的小肩膀上捏着,舒服得凌楚楚只想立刻的抱住了他呼呼大睡。
“你們倒是想得美,說不定一到了晚上,那些魔便開始行動了。還想睡覺,到時候恐怕連口飯都吃不上了。”
陸湘湘見着眼前兩個完全不顧忌自己身份和形象的人,一臉不屑的開口說道。要想安穩的睡個好覺,只有等那些魔都被處理掉,安全磁場恢復正常之後。否則,那一切都是空想。
“唉,別說得那麼悲慘,幻想一下行不行。聽你這烏鴉嘴這麼一說,怎麼整個世界都黑暗了。”
凌楚楚將一隻胳膊搭在了陸湘湘肩膀上,湘湘說的這些,她心裡自然明白。還是往好的地方想吧,好在那些魔都是不入流的,或許都不需要她出手,子墨一個人便能搞定。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幻想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務實的麼?變得還真快。”
陸湘湘將她的手給拔拉了下來,臭楚楚,有男人可以靠了,還想將自己身上的重量交給她,黑心的。
“小氣鬼。”
凌楚楚嘀咕了一句之後,便不再言語,享受着自己男人的貼心服務,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直到許久之後……
感覺到自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勉強的將沉重的眼睜開了一條縫,看到已經坐在了馬背上的雪冷情接過花澤峰懷中的冰兒,便知道他們要趕往縣令府上了。
“好了嗎?”
慵懶的抱着男人的脖子,問道。
君子墨將半夢半醒的她扶上了馬背坐好,自己也跳了上去之後,纔在那殷紅的小嘴上一吻。將她嬌小的身子納入懷中,才湊近她的耳邊輕鬆的說着。
“恩,睡吧,到了我在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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