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雪冷情答應將自己的心交給凌楚楚的當天,凌楚楚便對他施了法,自然的也就同意了冰兒與他的婚事。一切似乎都安定了下來,安全磁場修復,冰兒的身體逐漸的好轉,讓衆人的心情也明亮了許多。
這日,在花澤峰終於對冰兒解除了必須臥牀的禁令之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開始逛起了安縣。一來是想到處看看老百姓們的生活狀態,二來也可以讓凌楚楚君子墨韓無缺回憶一下多年以前的事。
“楚楚,六年前你從冥界出來,便是在這裡遇到姐夫的麼?”
陸湘湘偏着小腦袋,看着已經陷入了回憶的女子,小手在她眼前搖晃了幾下之後,才笑呵呵的問道。
“是啊,當時是魔界剛開始入侵人界,縣令請了個什麼狗屁的法師來做法驅鬼除魔,就碰上了。他還的身邊還帶了個宋璃兒,明目張膽的叫他姐夫。所以,我也沒讓他認出我來。”
凌楚楚回神,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樣也陷入了回憶的男人,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後背。想到那日聽到宋璃兒的那句姐夫,心中的悶氣,現在都還能記得起來。
“誰讓姐夫長那麼好看,加上他顯赫的身份,多少女子眼巴巴的盼着能嫁給他。又不像花澤峰,除了我,沒有哪個女人能看上他。”
陸湘湘抓着花澤峰的手,說得有些幸災樂禍的。幸好她的男人常年居在深山,要不然估計她也得和楚楚一樣的蛋疼。
“得了吧,你忘了,縣令府的那些丫鬟們,一看到花澤峰那冒光的雙眼。要不是有你整天跟着,說知道花澤峰會不會偷吃了。”
凌楚楚白了好友一眼,大概是由於她太臭名昭著,太心狠手辣了。這次外出,還沒有一個女人敢對她的男人表露出不合時宜的行爲。這樣倒也好,她和子墨都省事。
倒是花澤峰,自從出了皇城之後桃花朵朵開。之前趕路的時候,就是讓他去集市上買點吃的,都能買出一堆的桃花。
“誰愛要誰要去,我纔不希罕。本小姐有的是男人喜歡,別忘了,當年雪冷情還對我一見鍾情吶。”
陸湘湘一聽楚楚的話,冷笑了好幾聲之後,扯出了讓雪冷情極其想吐血的陳年往事。只見那廝緊張兮兮的抱緊了自己的未婚妻,一臉煩躁的看着那對與他八字不合的夫妻,懊惱的低吼。
“你們,夠了沒有。這都多少年的事了,還提,存心給我添賭麼?”
看來,這做人真的不能做一點壞事,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報應就來了。低頭看着正睜大了眼,好奇看着他的女子,無奈的乾笑了兩聲。
“冰兒,你別聽她瞎說,我只對你一個人一見鍾情過。真的,我發誓。”
像是怕懷中人兒不相信似的,雪冷情邊說邊舉起了右手,做出了發誓的樣子。
“冰兒,湘湘說的是真的。當年的雪冷情風流成性,確實是在見到湘湘之後,行爲有些異常。要不是有花澤峰在一旁死守着,八成湘湘也逃不過他的魔爪。還有,雪冷情這人吧,其實挺齷齪的。大半夜的,還想吆喝着一幫的人去偷看湘湘和花澤峰的初夜。這種人,你最好在考慮一下。”
唯恐天下不亂的凌楚楚看着雪冷情那副緊張得要死的樣子,也隨着湘湘的話,將一些陳年老事也扯出來。難得出來走走,也得給自己找點樂子。
“難怪,花大哥上次會說,被打斷兩次的滋味如何。原來是你去偷看別人那個,你真噁心。”
冰兒這才恍然大悟,想起那日花大哥奇怪的話,自己還一直想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看着這男人的劣根性還真強,以後得好好的管着,要不然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讓人報復的事。
“冰兒,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後我也不會了,更不敢了。”
他現在老實本份得很,絕對不敢惹事,免得哪天他和冰兒洞房花燭的時候,這些不安好心的人去打斷,那就真的鬱悶了。
“誰知道呀?冰兒,好好的看着他。要是他敢不老實,你告訴我,我就將他的心扔給小白一口吃掉。”
凌楚楚一邊無所誒的說着,一邊看着有些氣憤的冰兒,雲淡風情的,彷彿她早就希望雪冷情的心被狗吃掉了一般。
“嫂嫂,算我求你了,我現在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膽的,你就別在嚇唬我了。要是在這麼一天幾次的嚇,不用你將我的心拿去喂狗,它自己就會停止跳動了。”
由於與冰兒的名份已定,雪冷情自動的便將對君子墨和凌楚楚的稱呼給改了。這些天叫下來,所有的人也都習慣了。
凌楚楚笑着捏了捏冰兒氣乎乎的小臉,沒有在說下去了,免得真的挑起這小兩口的戰爭。雪冷情被揍了倒是無所謂,可千萬別將好不容易復原的冰兒又給氣壞了,那罪過可就大了。
“好了,都餓死了,咱們趕緊去找個地方用膳。”
陸湘湘摸了摸已經扁了的肚子,一臉的笑,放開了花澤峰的手,衝在了最前面。只是沒有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她那已經封塵了多年的身世逐漸付出了水面。
人羣中,一個青衣男子,在看到陸湘湘臉孔的剎那,驚呆了。老天開眼,他苦苦尋覓了那麼多年的人兒,此時正笑吟吟的出現在他的眼裡。
“湘湘……湘湘……”
陳銘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見一行人要走遠了,大喊了兩聲之後,快步的朝日思夜想的人兒衝去。
在衆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陸湘湘已經被抱入了一個陌生人的懷中。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看得衆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尤其是花澤峰,已經是暴怒了。
哪裡冒出來的臭男人,竟然當街摟抱他的女人,活得不耐煩了麼!猛的一下抓起還處於激動中的陳銘宇,一拳頭就這麼揮了上去。
“滾開,別碰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