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西楚金壁輝煌的皇宮內,寬敞的大殿上,君子墨取代了楚天的位置,坐在了西楚皇帝的龍椅上。
楚天已經褪下了龍袍,和所有西楚的大臣們站在一起,臉上的表情看似很平靜,一副必恭必敬的樣子。實則心裡暗笑,想起幾個時辰前出城門迎接君子墨的情形,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逾越的笑。
看到女兒明月一臉羞怯的站在君子墨身旁,那傳聞中的南昭太子妃凌楚楚卻不見人影,當着幾十萬大軍的面,君子墨允許明月站在他身旁可以說已經是認可了她的身份。想不到,曾經信誓旦旦一生只愛一人的男子,也不過是個平常的人而已。遇到了更加美麗的人兒,也照樣情不自禁。
“太子,這是西楚的兵符。”
楚天從懷中掏出一個雕刻成龍形狀的令牌,遞到了一旁太監的手中。
君子墨只是瞥了那代表了至高權力的令牌一眼,邊示意太監將令牌遞給一旁的雪冷情,冷雪情那廝倒也不客氣,直接伸手拿起踹入了自己的衣袋中。
“楚愛卿,今天起你便是楚都的王。等南昭統一天下之後,會派使團徵對楚都的具體情況進行改革。到時候希望你能好哈的配合,爭取讓楚都早日走上正軌。”
君子墨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修長的手指無規則的敲打着桌面,看似很平和,全身卻散發出了一層冰寒的氣息。
“臣遵旨。”
楚天倒是能進能退,那恭敬的表情看不出一絲敷衍。其實他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西楚的衆大臣知道,就連君子墨也能猜出個一二來。
“南昭的大軍會短暫的休整三天,三天後本太子會親自帶兵滅了北國。要是沒事的話,就散了吧。”
君子墨的話不輕不重,既然兵權都交了,也沒什麼好在議下去了。反正這楚天也不是真心的歸順,也沒必要跟他哈拉做樣子。
“太子,等等,臣還有一事相求。”
見君子墨已經站了起來,似乎想打發了這些西楚大臣的樣子,楚天趕緊站了出來制止了他要立刻離開的腳步。
“楚愛卿還有事?”
君子墨那雙墨色的眼睛有些嘲諷的掃向了楚天,頓了頓之後,才緩緩的又坐到了龍椅上。終於,這場戲要結束。
“太子,請允許宣臣的女兒明月上殿。”
或許站得太遠,楚天並沒有看清楚君子墨眼中的嘲諷。現在的他,只希望君子墨能當成西楚滿超文武的面給明月一個名份。只要明月成了太子側妃,早日誕下龍子,假以時日或許不費一兵一卒西楚便可以恢復如常。
“傳。”
君子墨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子茶,輕抿了一口之後,才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傳明月公主進殿。”
太監細尖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很快的,明月便出現在了大殿的門口,一臉輕笑的走了進來,看到龍椅上的君子墨之後,輕輕的福了福身子。
“參見太子殿下。”
就算已經與這個男子有了很親密的關係,但由於他之前的警告,她還是有分寸,不會做出讓他和自己都難堪的事。
“楚愛卿既然傳了明月上殿,想必所求之事定然與她有關。”
君子墨的臉色沉了下去,看向那父女倆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凌厲,完全沒有了剛纔那看似的溫和。
“太子,這個女兒是臣最疼愛的,從小便捧在手心捨不得讓她受任何的委屈。既然太子與她也有緣,今天臣狗膽請求太子按照咱們之前商定的冊封明月爲太子側妃。”
楚天看了看一旁自己最心愛的女兒,見她正含笑的看着龍椅上那風華絕代的白衣男子,眼中全是愛慕。沒有在遲疑,將話就這麼自然的說了出來。
原本以爲已經是板上錚錚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卻君子墨接下來的話震到了。
“本太子只娶妻絕不納妾,恐怕楚愛卿的所求,本太子不能如你所願了。”
君子墨輕扯脣瓣,吐出了一句讓楚天皺眉的話,更讓明月無法接受的話。而底下的西楚大臣們一聽到這話,全都面面相覷了。
不是說明月公主已經得到了君子墨的寵幸嗎?不是說君子墨爲了她已經和凌楚楚反目了嗎?還是這南昭太子吃了想不認帳。
“太子,此話怎講?”
楚天愣了愣,看向了沒有任何表情的白衣男子,心中一陣不祥的預感。明明都已經承諾過了明月,今天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就是,本太子今生只會有一個女人,那便是本太子的太子妃。除了太子妃,本太子不會給任何女人名份。”
君子墨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個殘酷的笑,看着已經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的明月,毫不留情的說出了讓她更難堪的話。
想要名份?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
“太子,你明明已經答應了明月的,要冊明月爲太子側妃,你怎麼可以反悔?”
明月那張豔麗的小臉已經完全的黯淡了下去,她不明白那個夜夜都寵愛她的男子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只是想玩玩她?玩玩就算了?
不,她不相信,明明每晚兩人都在一起,他對她柔情萬千,無盡的疼愛,怎麼說變就變了?
“本太子什麼時候答應過你要冊封你爲太子側妃?”
君子墨一反常態,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耐心,一臉的冷漠,出口的話更是沒有給明月留半分的情。
“太子,你忘記了嗎?就是在我見到你的第二天早上,當時他們都在場,都聽到了的。”
明月將眼淚強忍着,纖細的小手指向了一旁的花澤峰等人。一臉起怕的看着三個男人,希望他們能替她作證。
花澤峰與其他兩人互相對看了幾眼,挑了挑眉。他們是聽到了,那又如何?那也不過是他們事先設計好的一場戲而已,恐怕也就她當真了。現在還想將他們三人推出來當見證人,實在是太傻太天真了。
“我可什麼都沒聽到,你們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