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董,其實是這樣的,昨天有一個和楊一善身材一樣的男生從我背面衝來,用麻袋將我套住後,胡亂踢了我幾腳,然後就迅速的跑掉,這時,碰巧楊一善經過,我就將他錯當成是打我的人。”
王德勁用手臂輕輕的撞了撞楊一善,並使勁的向他眨眼,“楊一善,我說得對嗎?”
大家都齊刷刷的望着楊一善,楊一善想不到王德勁居然會這麼卑鄙,剛纔還指控他,現在爲了要回手機卻編故事、找藉口。
不過想想,王德勁既然都已經爲他洗脫罪名了,那麼又何必和他計較呢?
楊一善既不否定,又不肯定,無所謂的攤攤手、聳聳肩。
不一會,校董收到了一份市教育局發過來的,取消開除楊一善的傳真通知書。
傳真通知書上寫得很詳細,正如王德勁剛纔所說的,誤會楊一善的那一大堆假事實,最終,決定不再開除楊一善。
校董感到相當的意外,前一刻,還是暴風雨;這一刻,卻是陽光明媚。
楊一善和王德勁剛出去不到十分鐘,回來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也變得太快了吧?
王德勁就好像變色龍一樣,說變就變,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真的很難令校董接受。
任何一個人聽到王德勁這麼說,都知道這是個編出來騙小孩子的故事,校董自然不會相信,不過,既然上級都已經下達了取消通知,楊一善也沒事了,他也懶得去想那些難以想通的問題。
當然,歐文麗和陳飛,就更加不會相信王德勁這番話了,這麼一個幼稚的藉口,誰會相信?
“好了,沒事了!上級已經下達了取消開除楊一善的通知。”校董揚了揚手中的傳真通知書,喜逐顏開。
“呵呵,既然校董都說沒事了,那麼我先走了。”王德勁怕再呆在這裡一刻,說不定楊一善就會想到用其他辦法懲治他,於是,急急忙忙想離開。
只要大家都離開了,他纔有機會問楊一善要回手機,他作爲楊一善的體育老師,十分了解楊一善。
他知道楊一善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所以不擔心要不回手機,他最擔心的是留在這裡,會受到大家的言語攻擊。
“王老師,等等。”楊一善見王德勁想趁機溜掉,於是,連忙將他喝住。
“楊一善,有事嗎?”王德勁裝出一副十分吃驚的樣子。
“聽說王老師你,不但愛運動,而且酷愛音樂,特別是唱征服,唱得鬼哭神嚎,足可以迷倒天下衆生。”楊一善戲謔的看着王德勁。
陳飛聽到楊一善這麼說,連忙拍手附和,“好啊!在校董辦公室唱征服,實在太應景了!”
王德勁看到楊一善在玩弄着他的手機,他彷彿收到了警告的暗示,如果不唱的話,醜事就會傳遍網絡。
“好吧!爲表歉意,我獻醜了。”王德勁見楊一善以此來要挾他,只好妥協了。
不過,王德勁並沒有跪着唱,而是坐着唱。
楊一善本來想讓他跪着唱的,不過,一想到得饒人處,且饒人,於是,心就軟了。
歐文麗感到相當的驚訝,她真有點搞不明白,楊一善到底給些什麼藥王德勁吃了?
也只是一瞬間,王德勁就徹底的改變了初衷,說變就變,現在居然變得很聽楊一善的話!
楊一善、歐文麗和陳飛等人,聽到王德勁唱歌,唱得好像鬼叫一樣,嚇得還沒有等他唱完,就匆匆的離開了校董辦公室。
錯過了一次考試,楊一善總感覺有些可惜,不過可以換來繼續留校,這也是值得的。
“楊一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王德勁會忽然之間聽你的話?”歐文麗輕輕的拍了拍楊一善的肩膀,期待的看着他。
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昨天的校園草坪,微風吹過,到處洋溢着泥土與小草芬芳的氣味。
楊一善連忙停住腳步,微笑的看着歐文麗,不答反問:“這樣不是更好嗎?”
“有什麼好?”歐文麗催促着說:“你快告訴我原因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德勁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這次純屬誤會!既然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那麼他感到內疚,想補償些什麼,也是很正常的啊!”楊一善並不想將王德勁的隱私告訴任何人。
“我看沒有那麼簡單,你肯定有些什麼事瞞着我,王德勁自從和你回來以後,就好像轉了性一樣,對你敬畏有加。”歐文麗默默的注視着楊一善,“你到底和他有什麼關係?”
“我能和他有什麼關係了?像他這樣師德敗壞的人,看見就煩了。”說到這裡,楊一善微笑的看着歐文麗,“倒是我們,纔算是有關係的人。”
“我們?我們有什麼關係了?”歐文麗突然間停住不走了。
楊一善和陳飛很自然的跟着停了下來。
一直沉默不語,好像跟尾蟲一樣的陳飛,這時,忽然間彈了一下響指,興奮的道:“我知道你們什麼關係了。”
楊一善和歐文麗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關係?”
陳飛壓根兒就沒有想到楊一善和歐文麗,居然會異口同聲的問他,這種心有靈犀的默契程度,要不是親耳所聞,還真不敢相信。
“緋聞男女朋友關係啊!”陳飛玩味的眨了眨眼,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將心裡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楊一善和歐文麗幾乎是同一時間,分左右,分別舉起右手拍向陳飛的後腦。
“緋聞你妹!”歐文麗羞得臉紅耳赤,居然忘記了自己是老師的身份,禁不住爆了一句粗話。
“緋聞你頭!”楊一善畢竟是個斯文的善良人,雖然是罵人的話,但是卻聽不出有半點的粗俗。
陳飛弄着被拍得微微發痛的後腦,一臉委屈的看着楊一善和歐文麗。
“好,好,好,一個妹,另一個頭,妹頭,妹頭,你們配合得還是蠻默契的!”
楊一善:“……”
歐文麗微慍道:“陳飛,不準亂說,我和楊一善是清白的。”
陳飛嘿嘿笑道:“老師,我有說過你們不是清白的嗎?”
說到這裡,陳飛推了推被拍得跌下來的眼鏡,弄了弄被拍亂的頭髮,壞壞的道:“老師,你不需要解釋,我懂的,我懂的。”
楊一善輕輕的拍了一下陳飛,不高興的道:“陳飛,你別那麼八卦,好不好?”
陳飛壞壞的笑道:“老子本來就是個八卦男,不八卦,幹什麼呢?”
歐文麗狠狠的瞪了陳飛一眼,“你既然這麼喜歡以老子自居,那麼今晚回去好好的抄十遍道德經,明天早上交。”
“老師,不抄行不行?老子不想抄老子的道德經。”陳飛委屈的道。
“唔?”歐文麗皺着眉頭瞪着陳飛。
“哦不,歐老師,我不抄道德經,抄詩經行不行?”陳飛連忙改口,不敢再以老子自居。
“不行!”歐文麗堅決的道。
“老師,好像明天是禮拜六咧!”陳飛提醒着說。
“……”歐文麗微微的愣了一下,“那就下週一交。”
陳飛看着楊一善,埋怨的道:“兄弟,這次給你害死了。”
楊一善拍了拍陳飛的肩膀,玩味的笑道:“兄弟,節哀吧!”
陳飛狠狠的撞了楊一善一下,“真是最佳損友!”
忽然間,楊一善蠻正義的道:“老師,爲了證明我不是陳飛的最佳損友,我要和他同甘共苦,請你也罰我吧!”
歐文麗一時間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壓根兒就沒有想到楊一善居然會自告奮勇,要和陳飛一起接受懲罰。
“那好,那就罰你抄詩經中的‘苗條淑女,君子好逑。’一萬遍。”
陳飛聽到歐文麗說出這番別出心裁的懲罰楊一善的話,禁不住笑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