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蘭默默的祈禱着張大媽的血壓快些降下來,楊一善同樣也是希望如此,所以,他這時也是懷着緊張而又複雜的心情目不轉睛的盯着血壓測量儀。
收縮壓從140開始降到130,接着120、110……最後,降到80。
舒張壓由100開始降到95,接着90、85……最後,降到60。
血壓終於穩定下來不變了,慕容蘭蘭高興得跳起來,“嘢!降了,降了,終於降了!”
“那個啥,你看到沒有?張大媽的血壓降了,降了,終於降了!”慕容蘭蘭跳到半空,平穩着地後,興奮的搖着楊一善的手臂。
楊一善被搖得幾乎要一頭栽倒在慕容蘭蘭的身上,一來,她這個舉動太突然了,楊一善有些反應不過來;二來,楊一善幫張大媽進行鍼灸後,消耗了不少內氣,此時的身體十分虛弱。
搖了好一會,當慕容蘭蘭心情平復下來後,意識到楊一善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於是定眼看着他。
這一看不得了,但見楊一善面色蒼白,額角冒出了絲絲的冷汗。
“那個啥,你怎麼了?”慕容蘭蘭看到楊一善這副虛脫的樣子後,嚇得緊張的問道。
“沒,沒什麼?”楊一善用手輕輕的抹去額角的冷汗,有氣無力的道。
慕容傑一見,連忙放下血壓測量儀,拿起楊一善的右手爲他把脈。
“爸,楊大哥怎麼了?”慕容蘭蘭見慕容傑鬆開楊一善的手後,緊張的問道。
慕容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略有所思的道:“沒事,他只是剛纔鍼灸太投入,傷了元氣,暫時出現虛脫的跡象,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傷元氣?爸,你沒有搞錯吧?”慕容蘭蘭不太相信的問道。
“嗯!”慕容傑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很不可思議的說道:“真想不到當今天下,居然還有人懂古代氣功鍼灸療法!”
“什麼氣功鍼灸療法?這似乎是門很深奧的鍼灸技術!”慕容蘭蘭以驚喜、意外、敬佩的眼神默默的注視着楊一善,“那個啥,你真的懂這門玩意嗎?”
楊一善苦笑了兩聲,然後道:“我也不知道,我爺爺並沒有告訴過我是氣功鍼灸療法。”
慕容蘭蘭:“……”
慕容傑感概的道:“難得!難得!華夏國從此又多了一個像你這麼好的醫學奇才!真是大衆的福氣啊!”
慕容傑口中的大衆當然是指病人了,楊一善自然明白,像慕容蘭蘭這麼聰明的人當然也明白!
楊一善弄了弄後腦,不好意思的道:“呃!慕容伯伯,你千萬別這樣說,像慕容伯伯和慕容姑娘這麼優秀的人才,纔是醫學界的福氣!”
慕容傑笑了笑,拍了一下楊一善的肩膀,親切的道:“年輕人,好樣的!你累了,我帶你到隔壁房休息一會吧!”
說完,慕容傑挽着楊一善的手往外走,慕容蘭蘭自然緊跟在後面。
女傭小青也跟着出來,慕容傑突然間停住腳步,轉身道:“小青,這裡沒你的事,你回去好好照顧張大媽吧!”
小青點了點頭,走回張大媽的房子裡,並輕輕的關上了門。
楊一善被慕容傑這麼看重,感到有些意外,“呃!慕容伯伯,我沒有什麼事,不需要休息,我還有最後一關沒有過呢!勞煩你將驚喜這一關的要求說一下吧!”
慕容傑不高興的道:“年輕人,你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等你調息恢復過來再說吧!”
楊一善看到慕容傑那凌厲的眼神像一把刀一樣,可以刺透人的心臟,於是只好道:“那好吧!那我就休息十分鐘。”
慕容傑嚴肅的道:“不!半個小時!你剛纔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爲張大媽鍼灸,現在得利用半個小時去好好的運氣調息。”
“運氣調息?”楊一善惘然的看着慕容傑,他古裝片看過不少,自然明白什麼叫運氣調息,但是“運氣調息”這四個字經慕容傑的口中說出,他就感到十分意外!
“你懂古武,不運氣調息又怎麼可以在短時間內恢復身體呢?”慕容傑笑道。
楊一善很想說“我不懂!”,不過當他想起以前爺爺教他如何運氣劈柴,以及劈柴累了以後,如何運氣快速恢復身體的方法後,於是欲言又止。
這時,慕容蘭蘭拍了拍楊一善的肩膀,關心的說道:“那個啥,你就聽爸爸的話,乖乖的回房休息吧!”
爸爸?是你的爸爸吧?怎麼聽着似乎將我當成是你們慕容家的人了?
楊一善心中暗暗叫苦,不過可能是他想歪了,人家這麼說或許不把他當成外人看待而已!
“那,那,那,那好吧!那我就先休息一會再說。”楊一善有些不好意思的弄了弄後腦,臉紅的說道。
“嗯!乖!”慕容蘭蘭嫣然一笑,輕輕的拍了一下楊一善的肩膀。
楊一善:“……”
慕容傑瞪了慕容蘭蘭一眼,似罵非罵的道:“你這個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總是喜歡欺負老實人。”
慕容蘭蘭嘟起嘴巴,撒嬌的道:“爸,哪有啊?”
慕容傑笑而不答,輕輕的敲了一下慕容蘭蘭的腦門後,帶楊一善來到隔壁房休息……
半個小時後,楊一善經過調息,身體終於恢復過來。
楊一善打開門,出到房外關上門後,信步下樓來到大廳中。
慕容蘭蘭正在大廳中和他的爸爸聊天,看到楊一善後,關切的問道:“那個啥,你這麼快就休息好了,身體恢復過來了嗎?”
楊一善點了點頭,道:“嗯!已經恢復過來了。”
慕容蘭蘭詫異的問道:“真的?”
慕容傑道:“你這個丫頭,什麼真的、假的?你這麼關心你的楊大哥,你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慕容蘭蘭對着慕容傑笑了笑,“是,爸!”
當她挽起楊一善的手,爲他把完脈後,興奮的說道:“太好了,真的好了!”
楊一善眨了眨眼,嘻嘻的笑道:“我的慕容大小姐,當然真了,難道我會騙你嗎?”
慕容蘭蘭白了一眼楊一善,嗔道:“得瑟!”
楊一善弄了弄後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慕容傑忍俊不禁,嚴肅的臉上也泛起了久違的笑容,“年輕人,隨便找個位置坐吧!你就把這裡當成是你的家一樣,不需要那麼拘束。”
楊一善攤了攤手,道:“不,不,不,我站着就行了。”
慕容傑不高興的道:“所謂過門都是客,我又怎麼可以讓我的客人站着呢?”
楊一善連忙解釋着說:“謝謝慕容伯伯,我剛纔在房中坐得太久了,想站站,你千萬別見外!”
慕容蘭蘭嘻嘻笑道:“爸,我看他是怕腰疼。”
楊一善:“……”
看到楊一善這副吃驚和滑稽的樣子,慕容蘭蘭樂了,咧嘴笑道:“站着說話腰不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