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隨着最後一個踏天用出,張二的身體似乎穿透了某種不存在的膜一般進入了金字塔平臺頂端!
“啪!”
雙腳落地,膝關節微微彎曲,將力道卸去,張二穩穩地站在了平臺之上。
“嗯?”
剛一站穩,張二立即察覺了現場的緊張氣氛。
原來,在他到來之前,已經有不少的武者提前趕到!
醫會的自然祭司李嘯天與裁決武宗劉黑虎,公羊世家的家主公羊問天,一字並肩王祁九州,以及二人身後站着的兩名不顯山不露水看似普通實則隨時散發着危險氣息的老者,祁天啓,還有不少張二不認識,但是一看就實力強大的武者……
而讓張二一愣的是,在這些武者當中,一臉平靜的劍一以及滿臉怨毒的羊頂天赫然在列!
“這二人竟然湊到一起了?而且看那樣子,羊頂天似乎已經歸順了劍一?有意思……”
“仲景!”
公羊問天見到張二到來,立即揮手示意,祁九州和祁天啓也同時使出眼色,讓他過去。
臉上帶着微笑,腳下輕點,張二的身體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已經無聲無息的到了祁天啓的身邊。
看到他這一手,周圍的武者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目光。他們沒想到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年輕人竟然有此等絕佳的身法!
“早就聽聞祁王爺收了一名實力非凡的義子,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一名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武者聲音如洪鐘一般傳來,語氣之中不乏讚美之意。
“是啊!更重要的是,祁王爺的義子還是公羊家主的乘龍快婿!難得,難得!”
聽到另一個武者的議論,在場的武者臉上也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隨即換上了一副沉思的面孔,這其中的信息值得人去推敲。
“哼!”
看着張二一臉憨厚的跟天之子祁天啓說着什麼,一向不苟顏色的祁天啓竟然也跟着他發出了會心的笑意,羊頂天的心中就是一陣的怒意與嫉妒!
“早晚我會將你切成一片片的喂狗!”
就在羊頂天壓制自己怒火的時候,阿飛和南宮虎卻是相視一眼,心中同時暗道:
“怎麼是這小子?!”
“怎麼到哪都有他?!一見到這小子準沒好事!”
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南宮虎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不過隨即便被濃濃的恨意所代替,
“小子,此間事了,我必取你項上人頭!”
就在衆人各懷心思的盯着張二看的時候,隱藏在黑袍之中的神秘人卻是盯着張二,渾身顫抖。
從張二落在平臺上的時候他就渾身一震,眼睛之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激動的目光“高了,也帥了……”
黑袍人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輕聲嘀咕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說話,而是靜靜地盯着平臺正中央的祭壇。
此時的神兵平臺之上矗立着五個方圓千丈的祭壇,其中四個祭壇之上全都是以神獸的屍體煉化成形,呈四邊形圍繞着中間看起來最爲普通的祭壇。
最中間的祭壇沒有神獸屍體,沒有華麗的雕刻,更沒有震天的威勢,有的,只是無時無刻不縈繞在周圍淡淡的憂傷。
“唔……”
許多將目光放在那個祭壇之上的武者全都捂着自己的胸口,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
“嗯?醒來!”
見到身邊的祁天啓竟然也目光迷離,臉色痛苦的看着那座祭壇,張二急忙朝他體內輸入了一絲九陰白骨爪的陰寒之力,將他激醒!
“唔……”
被張二的真氣一激,祁天啓的目光恢復了正常,不過下一刻,他的臉上露出了駭然的表情:
“太……太可怕了……”
“怎麼了?小啓子,爲何是這種表情?”
顧不上與張二拌嘴,祁天啓目露驚懼的說道:
“千萬別看中央那座祭壇!太可怕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強者,纔能有這等的威勢!”
“靠!到底怎麼了?!”
見祁天啓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張二不經意間瞥過了中央的祭壇。
“嗯?”
看到中央祭壇的時候張二也愣住了。
與其他人不一樣,他的臉上露出的是濃濃的疑惑:
“爲何這祭壇之上的氣息這麼熟悉?!”
稍一沉思,張二便想明白了究竟是爲何!
“九陰白骨爪!沒錯是九陰白骨爪的味道!不對……不止九陰白骨爪,還有……這是…….”
將心神沉入腦海,張二發現斬龍功法的第二個分支當中站在最巔峰的男子此時竟然睜開了雙眼!
此時他腳踏億萬龍屍,擡頭仰望天空,睜開的雙眼之中閃着不屈的神色,整個腦海之中都縈繞着從那個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憂傷……
“這氣息……竟然與祭壇的一模一樣!”
這個時候的張二已經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自己的震撼了,天下間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祖獸山脈的神兵平臺竟然有醫德系統獎勵的功法的氣息?這……
一層厚厚的迷霧擋在張二的眼前,讓他看不清楚,想不明白,彷彿這是一個巨大的棋局,而自己就是棋局之中一枚關鍵的棋子……
也許能夠發揮一擊致命的作用,而更多的時候,是被對手抓住了自己的死穴,最終粉身碎骨,連渣滓都剩不下曾經身爲一個死宅的張二,身上有着宅男抹不掉的精神,這種精神不好去定義,可是這種精神讓張二明白,自己既不想做那一擊致命的棋子,也不想成爲那粉身碎骨的可憐蟲!
“實力啊……”
深深地嘆氣,張二從腦海之中退出,睜開雙眼,裝出一副難受的表情,衝一臉擔憂的祁天啓說道:
“果然厲害!這祭壇究竟是什麼東西?!爲何如此古怪?!”
“砰~”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一個心神完全被吸入祭壇的洪級武者瞬間倒在了地上,只見他眼神渙散,七竅流血,眼見是不活了……
“啊~”
“噗~”
一個武者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嚎,手中兵刃朝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地抹了下去,下一刻,他倒在了血泊當中。
臨死前,他的眼睛裡仍然帶着不甘與恐懼,死死地盯着天空,似乎在反抗着什麼……
·悠悠書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