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清冷的環境之中,那一抹紅色的出現就好像是突然的闖入者一樣,異常的刺眼,也散着火熱的氣息,只是看一眼,就讓王程感覺到了一股炙熱,好像一股火焰撲面而來。??
可事實上,這塊紅色的晶體只有巴掌大小。
王程看了看頂部不斷出咔咔咔冰層碎裂的聲音,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當即他快步上去,一把抓起這塊紅色的晶體,然後轉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入手之間,那紅色晶體之中立即就是一股炙熱無比的暖流進入了王程的體內,好像一股火焰一般,比他體內的大日純陽氣血更爲炙熱,好像氣血都要被點燃了一般。讓他全身都有些燥熱。
他急忙吐出一口氣息,氣血迅搬運,從手心流過。
那一股股燒人的炙熱火焰不斷地從其中流入自己體內,王程可以肯定,這塊晶體的確是翡翠。
所以,他才能從其中吸收一些東西。
而且這塊翡翠的品級出了他的想象,比他上次得到的那兩塊級極限翡翠和羊脂玉都還要珍貴,並且也是陰極生陽的級翡翠,只不過比上次那塊更加純粹。
其中的那讓他氣血似乎要燃燒起來的暖流,就是證明。
或許也是因爲這裡的環境原因,所以這塊翡翠當中的陽氣炙熱的嚇人,如果不是他身負道門和佛門兩大純陽根基,估計還無法承受。
當下,他用一塊布將翡翠包裹了起來,才感覺好受了許多。
再次深呼吸一口氣息,冰冷的氣息讓他體內燥熱的氣血平復了一些。
王程腳下加,迅地離開了這裡。
因爲,那洞頂已經開始大塊大塊的掉落冰晶了,整個洞穴都開始顫抖起來。
轟轟轟轟
如同山峰坍塌一樣,這冰窟坍塌也是如此,地動山搖的感覺。到處都在破碎,到處都在晃動。
王程的步伐加,從洞穴內急地朝着外面跑去,後面一塊塊冰晶從洞頂不斷的砸落下來。好像緊隨着他的步伐在追殺一般。
周圍的冰窟洞壁上也開始碎裂,一塊塊冰晶開始四處飛射。
王程的眼睛看到前面那水面的時候,知道終於跑到頭了,當即他雙腳一跺,純陽氣血爆。身體直接飛躍而起,朝着那水中衝去。
後面的冰窟整個都已經塌陷下來,他的身體在一塊塊冰晶之中靈動地穿梭,然後噗通一聲就扎入了那水面,整個人都進入了水中,隨後大塊大塊的冰晶如石頭一樣的砸落下來,將整個洞穴都封住了,一股氣浪衝擊出去。
王程進入水中,還聽到了身後有十幾塊冰晶落在了水中,一股股水浪襲來。巨大的波浪襲來,將他加推了出去。
整個天池冰面上都因此感覺到了一絲絲震動,靠近冰面的一座山峰都搖晃了一下,中間塌陷下去了一個大洞,一股雪花被氣流衝擊的沖天而起,然後四處飛散,那座冰窟就在這座山峰的下面。
長鶴道士坐在冰面上立即被驚動了,冰面上一絲絲裂痕從邊緣延伸了過來,讓紅雪都有些躁動不安地看着那冰窟晃動的水花。
長鶴道士迅兩步來到冰面打開的口子上看下去,看到一股股水花從其中跳躍上來。因爲擔心王程出事,所以當即一頭就紮了下去。
噗通一聲!
長鶴道士進入水中,在漆黑的水中聽到了洞穴方向有不小的動靜,運氣在水中喊了一聲:“王程”
他體內龐大的氣息爆。一股股聲浪在水中推進,傳遞到深處而去。
在天池深處的王程聽到了水波傳遞的聲音,擔心師傅會過來,那樣對師傅的氣血消耗不少,當即等師傅的聲浪消失之後,也是急忙運氣喝道:“我沒事”
聲浪滾滾比長鶴道士的聲浪更爲有力!
師徒兩人在水中以強大的氣息進行說話。也是極其罕見。
長鶴道士聽到了王程的聲音,心中鬆了口氣,當下也不再水裡多呆,雙腳不斷用力,從洞口衝了出去,帶起一股水花。
紅雪的眼睛當中也有一些喜悅,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雙前蹄在洞穴邊緣輕輕地踩着,望眼欲穿地看着水面。
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
水面就再次嘩啦一聲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水花。
然後,一道身影從其中衝了起來,比剛纔長鶴道士衝起來的時候動靜更大,一片水花將紅雪的身體都打溼了,可是紅雪並沒有閃開,反而親熱的湊了上去。
王程穩穩地站在了冰面上,渾身溼漉漉的,可是精氣神極其旺盛,身體的溫度極高,身上的水汽在迅地蒸,一股股熱氣朝着周圍擴散出去化作水霧,然後又凝聚成爲冰晶掉落下來。
長鶴道士身周也蒸騰出一絲絲熱氣,可是和王程那煙霧繚繞的樣子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他神色震驚地看着徒弟王程,有一絲激動地問道:“你又有突破了?看你的氣血修爲,再進一步都要追上我了。”
王程如此強勢的氣血修爲,長鶴道士當年修煉了六七十年纔有這份修爲。
可是,轉念一想,老道士的面色又有些尷尬難看,因爲他知道王程現在修煉的是金剛宗佛門武學。
王程突破了,不就是佛門武學有所突破?
他眼神定定地看着王程,神色變化掙扎。
王程微微一笑,道:“的確有所突破,不過距離師傅的境界還差很遠。有些遺憾地是,那個洞穴塌陷了。”
長鶴道士搖搖頭,沒有追究洞穴塌陷的事情,畢竟那不是自己的東西,是金剛宗的練武之地。如果是在之前的話,他可能會因爲明德和尚而有些愧疚遺憾,可是被明燈暗算了一次之後,他現在心中只有一絲爽快,將一些鬱悶泄了出來。
“王程,記住。你是武聖山道門弟子!”
長鶴道士看着王程,再次嚴肅地說了一句。
王程當下抱拳,對着師傅也是極其嚴肅地說道:“師傅放心,我一定不會放下師門道門武學。事實上。我是在道門純陽的基礎上領悟出的佛門純陽,乃是道生佛的境界,道在上,佛在下!”
“你自己有計較就好,我不曾領悟出純陽氣血。也不懂。但是,不管佛門還是道門,純陽都是根基,越到後期,越重要。如果我有純陽氣血,我的天罡拳法威力至少可以提升一倍以上”
長鶴道士有些鬱悶地說道。
他以前光修煉地煞拳法,感覺還不明顯。
可是,當他強行修煉了天罡拳法之後,才知道當年爲何他師傅會說純陽是根基!氣血本身就是陽剛屬性,所以幾乎所有以氣血爲根基的拳法都是陽剛屬性。
而天罡拳法更是至陽至剛的存在。沒有純陽根基,威力能有一半就已經不錯了。
有了根基,纔有上層建築。
根基不穩,上層建築就是虛無。
長鶴道士此刻對此感覺是尤其的深刻,所以是語重心長地給王程講解。
王程微微一笑,心中對此也甚是明白,可還是很受教地說道:“弟子明白,多謝師傅教導。”
“好了,你領悟出佛門純陽,就在這裡好好鞏固一下吧。這裡是最合適的地方。剛剛來了一羣馬家的人找我們,正好你我都是衣衫不整,就等他們來給我們送一些衣物吧。”
長鶴道士搖搖頭,平靜地說道。將一切都看開了。
王程眉毛一挑,知道剛纔肯定生了什麼。不過有自己和師傅在這裡,他也沒有任何懼意,金剛宗已經算是徹底滅絕,明燁和明燈都已經死了,在這西北之地。沒有能威脅他們師徒兩的人了。
馬家,雖然得到了一些金剛宗的傳承,可是也終究是國術家族,不足爲懼!
所以,他當下就在原地開始繼續修煉金剛佛陀的一百零八樁法!
佛門之中有坐樁修煉的方式,就是坐着不動,謂之禪,也即是以少林爲代表的禪宗,而那也只是少數,少林武學還是以動樁爲主的。
可是,金剛宗當中的修煉秘法,全部都是動樁。
有了佛門純陽根基,王程再修煉這門金剛佛陀秘法的時候,感覺又是有一番不一樣。他感覺體內的氣血有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覺一般,每一次修煉起來對氣血的搬運,和對身體的錘鍊都是異常的強勢,過想象,可是也讓他異常的難受。
因爲,這需要對全身全面的掌控。
一旦有絲毫差錯,就會出事,輕則內傷,重則臟腑筋骨受創。王程一直都是靠着自己出色的天賦以及心智在掌控這門武學,而不是靠着武學修爲水到渠成,所以壓力也更大,每一個步驟都是心神緊繃。
這也是高深武學的特點之一,全面而強大,要求也是高的離譜。
王程畢竟是道門弟子,所以修煉了一遍下來,雖然身體異常的舒爽,氣血也異常的渾厚炙熱,可是心神卻有些疲憊。
呼呼呼
一遍下來,他長吐一口氣息,不再修煉這門金剛佛陀,還是繼續修煉龍象拳法更爲穩妥和輕鬆一些。
二龍二象徹底融合下來,他體內氣血幾乎有些膨脹的難受,再加上佛門純陽的加成,和二龍二象完美融合,威力更甚。
如此,對他身體的錘鍊效果,和對氣血的提升效果都是更加的強大。
有了佛門純陽爲根基,他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掌握了龍象拳法的基礎,以後有可能進入關鍵的第三境界,兩者再也沒有任何隔閡和間隙!
王程在練武,長鶴道士也在練武。
師徒兩沒有睡覺,在這冰面上開始了徹夜練武,如此一直持續了半夜,到了東方出現了魚肚白的時候,才又來了一羣人。
這次這羣人沒有如上次一樣急匆匆的樣子,而是穩步走了過來。
而且,一羣人的氣息很是沉穩,領頭的乃是一位鶴童顏的老爺子,身材高大,面容粗獷,正是長鶴道士所說的西北馬家的老爺子馬繼北,他身後跟着馬家的一羣精英。
十一箇中年人,每一個都是國術抱丹境界的級高手,最弱的是馬木提和另一個年輕人,可是也絕對是精英高手,也觸摸抱丹的邊緣。
馬家的如此底蘊,說出去當真是有些駭人,放在中原絕對是第一國術世家,那些陳家,李家等等國術大家族絕對都沒有這份實力和底蘊。
中原諸多門派和國術世家,向來都習慣性的都沒有將邊陲之地的馬家放在心上,當年馬家離開中原的時候也不過是一箇中小家族,只有兩三個高手。可是誰能想到,幾十年過去了,馬家在西北臥薪嚐膽,經營出了如此一羣高手?
或許,其中也有金剛宗的緣故!
長鶴道士和王程都停下了練武,神色平靜地看着這一羣來人。
“老道你來我西北境內,也不打一聲招呼,如此可是有些不厚道!”
馬繼北走過來,對着長鶴道士抱拳拱手,然後看着王程就爽朗地說道:“這位就是你徒弟,名震世界的第一年輕高手王程吧?”
長鶴道士收斂了氣息,雙手背後,目光威嚴地看着馬繼北,淡淡地道:“第一不敢當,很多沒有參加的人都很不服。至於我們來西北,我想西北不算是你馬家的地方吧?所以不需要給你們打招呼,當年我在西北的時候,你們馬家還在中原。”
馬家的一羣人都有些敵意地看着長鶴道士和王程。
馬繼北身材高大,比南方出生的長鶴道士更高一些,對長鶴道士的態度有些不悅,眼中也閃爍着光暈,盯着長鶴道士,淡淡地道:“老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只不過是想盡地主之誼,招待一下你們而已。”
長鶴道士平靜地道:“那先給我徒弟拿件衣服過來。”
馬繼北稍微一愣,這才注意到王程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幾乎是衣不蔽體,剛纔他只看王程本人和其氣息,心中很是震驚,所以沒有注意其他的東西,當下轉身對馬木提喝道:“木提,把你的外套大衣脫下來。”
馬木提神色難看,很想拒絕,可是也不敢,他只能咬牙切齒地將自己身上的外套大衣脫了下來,然後猛然丟向了王程。
王程隨手接過然後披在身上,對馬木提淡淡地說了一句:“多謝馬兄。”
馬木提冷冷地道:“不敢。”
說話的火藥味十足,和昨天在天池剛剛見王程的時候截然不同,他看着王程眼中的仇恨幾乎和殺父之仇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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