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楊家和王家兩邊都忙活了一通,但是比起婚禮那是簡單了很多,沒有那麼複雜的過程和禮儀習俗,其實說白了定親就是兩家聚在一起吃頓飯而已,走個形式,證明這兩人是一對。
吃完了,形式結束了,那麼該走的也就走了。
王橫江和方進文等幾個商人打了一聲招呼,留下了一百萬禮金就走了。
錢都是小事兒,人來了就是面子。
百十萬的對王程和王橫江,方進文等人來說都是毛毛雨。
然後,唐強民和宋元明幾個和政府掛鉤的也都走了,因爲他們還有很多事情。其實唐強民和宋元明兩人私下裡很想和王程好好的聊聊的,只可惜沒機會。他們都知道王程遲早要進入國家組織當中任職,而且職位絕對不低,這和他們其實是有合作機會的,雙方互惠互利。
其實就是他們想和王程抱團而已。
王程親自將他們每個離開的人都送了出去,做好主人的本分。
最後留下的,就是王程自己家人以及師傅前輩,和楊家的人,以及李正祥這個和王程有幾次合作的商人。
“王程,剛纔人多,我沒有拿出來,現在都是自家人了,我就把這件東西給你。當年你師傅老道士惦記了很久,我都沒捨得拿出來。你是他唯一的傳承弟子,現在就要結婚成家了,這件東西我就交給你了!”
何博盛將一個黑色的長方形盒子遞給王程,很是鄭重嚴肅地說道。
王程和楊青語也沒有推辭,長者賜不可辭,兩人一起將盒子接了過來,感覺稍微有點沉,一起說道:“多謝前輩的贈予。”
“哈哈哈,可惜你們當中沒有一個練劍的,不然你們拿着這把劍必定能氣死大部分日本武者。”
何博盛興奮地哈哈笑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很精彩的畫面。
王程心中一動,驚訝地問道:“前輩,這是一把劍?”
何博盛面色微紅,精氣神暴漲。聲如洪鐘,肯定地點頭道:“不錯,這就是一把劍,而且是日本最著名的劍,你們可以打開親眼看看。”
老道士淡淡地說道:“這把劍是當初老何冒着生命危險從日本帶回來的。整個日本武術界都在追殺他,爲此死了一個兄弟。”
王程心中瞬間閃過一個名字。
站在王程身後不遠處的王櫻突然在這一刻眉頭緊皺,她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冷厲,然後迅速地消失,身體輕輕地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然後她急忙坐在椅子上才穩住,眼神卻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王程手中的盒子。
日本最著名的劍,那就只有一個。
排在服部家族傳承名劍天運智商的,就只有日本神劍天叢雲劍。也叫做草薙劍,日本三大神器之一,也是最強勢的一個神器,據說是代表着征服的含義,象徵着日本皇族的實力!
王程壓下心中的想法,對楊青語點點頭。楊青語輕輕地將盒子打開,一股刺骨的寒冷襲來,她手掌輕輕地抖了一下,隨後頓時整個房間都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
似乎,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在這一刻下降了許多。
盒子周圍甚至還出現了一絲白色霧氣。這是水汽凝聚的跡象,好冰冷的劍。
楊祐德,楊無忌等好奇的人都聚集過來,目光驚異地看着盒子當中的一把八寸長的寒冷劍鋒。
劍鋒是筆直的。但是形狀是詭異的兩端細,中間粗厚的造型,手柄看起來是很尋常的鋼鐵物質。
整個劍鋒通體是青色的,兩邊的利刃能感受到那種鋒銳的氣息,似乎看一眼就會被刺破眼神。
“的確是好劍!”
長鶴道士也是第一次見這把劍,所以很是讚歎地說道:“當初我見過李家的家傳名劍龍淵。和這個氣息差不多。”
當初李家乃是民國時期天下第一劍,實力斐然,其家族擁有中華名劍龍淵,即便是三大神話宗師,以及隨後的半步神話宗師孫祿堂,都不敢赤手空拳地與李家高手對戰。
шωш ▪тt kǎn ▪¢Ο 而日本第一神劍草薙劍的鋒銳氣息和李家的龍淵劍差不多,但是龍淵劍在中華名劍排行榜上只是排在第五位的。其他四把名劍雖然下落不明,可傳說三百年前出現過神劍湛盧,劍鋒無堅不摧,那位劍客甚至敢上武聖山挑戰武聖山千年威嚴,不過最後依舊失敗,那名劍客也和湛盧神劍隨後都一起消失了……
王程在武聖山典籍當中看過中華五大神劍的記載,每一把神劍都是練劍者夢寐以求的神器,得到之後實力立即可以成倍的提升。這就是修煉武器的武者的好處,藉助外物,武器是他們的根本,得到一把極品武器,能讓他們的殺傷力大幅度提升。
拿起草薙劍,他對何博盛微笑着說道:“前輩送我如此大禮,我都有些不敢接受了。”
楊祐德,楊無忌,文劍丞,林奇等人都是有些神色震驚,沒想到這竟然是能和五大神劍相比擬的劍鋒。
在很多人的想象中,日本彈丸之地,即便是所謂的傳承神劍,也沒有資格和任何一把中華五大神劍相比才對。
何博盛哈哈笑道:“王程,你放心,我不會用送禮來要挾你做什麼。我和你師傅的關係,比你想的要好。我送你這份大禮,是單純的送禮,以後這把劍就是你的,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王程面色嚴肅,將劍鋒再次放入盒子當中,對何博盛抱拳道:“那我就謝過前輩了。”
楊青語也輕輕彎腰說道:“青語謝謝前輩大禮。”
王家這下子聚集了日本的三把著名兵刃,有名刀斷海,還有名劍天運,再加上這把日本神劍,絕對是每一個日本武者做夢都想要的神兵利刃。
如果被日本武者知道了,估計會不顧一切地對王程進行進攻,只爲得到其中的一把兵刃。
王程心中有一絲明悟。
他知道,何博盛這交給他的不只是一份禮物這麼簡單,而是一份責任,一份傳承。
他以後。就要扛起對抗日本武術界的責任。
這把草薙劍,他要一直拿在手中,讓日本武世界知道他的身份,吸引日本武者的仇恨。
也時刻提醒王程。他的敵人是誰,讓他時刻保持着警惕,保持着壓迫,如此努力提升實力。
想到此,王程對師傅和何博盛再次滋生出一些佩服和感激。
兩位老一輩武者。都知道日本武術界和中華武術界是死敵,即便日本武術界的源頭是中華武術,可雙方基本上沒有任何調和的可能,所以只可能有一方徹底臣服纔算是告一段落。
想到此,王程回頭看了看王櫻,發現王櫻面無表情,帶冷冷地目光看着裝着草薙劍的盒子,心中就有一絲警覺,急忙給楊青語打了個顏色,讓她將盒子拿到後面其裝好。王櫻的視線就隨着那盒子移動,直到盒子消失,才恢復了一些單純的表情。
劍,或許是深入她靈魂和骨髓深處的東西。
王程知道,以後不能讓王櫻接觸任何與劍法有關的東西。
“王程,青語,再次祝福你們以後幸福,我和正祥先回去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商量,別忘記了我給你說的,到時候我在東海市的武館開張了。你幫我去鼓鼓勁。”
楊無忌上來對王程熱絡地說道。
經歷過諸多打擊,他也變得圓滑了許多,心中對王程已經坦然接受了,知道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爲王程的對手了。那不如現在利用自己的身份和王程的身份來做點事情,幫助楊家進一步的發展。
東海市龍蛇匯聚,想要謀一份發展,絕對非同小可,沒有強力的幫助,楊家現在的實力是沒有資格在東海市立足的。
王程看着楊無忌和李正祥。點頭道:“好,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到時候我一定會去。”
“哈哈哈,好,夠兄弟!”
楊無忌哈哈一笑,帶着李正祥就離開了。
楊祐德也過來拍了拍王程的肩膀,又摸了摸楊青語地頭髮,語重心長地說道:“青語,記住,楊家始終是你的家,不管是現在,還是你結婚了以後都一樣。”
“爺爺,您放心,我記得。”
楊青語眼眶泛着淚水,聲音堅定地說道。
王程有些不悅,青語過了門,那就是王家的人,楊家的確是她的孃家,可也不應該排在第一位。當下他對楊祐德說道:“楊老,您老身體最近不舒服,早點回去休息吧。”
楊祐德無奈地對王程搖搖頭:“你小子現在就開始嫌棄老頭子我了,好,我走就是了,你們年輕人自己玩吧。”
王建海夫妻兩也過來對小兩口說了兩句就離開了,他們在這裡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他們就是老實本分的普通老百姓而已,而今天來的人都是王程圈子裡的,不是富豪就是政要,大多數都是武術界的高手,他們根本插不上話,一直都在旁邊看着,所以走了也好。
最後剩下的,就是楊青語和王程兄妹三人,以及幾個徒弟,還有師傅長鶴道士,以及何博盛。
還有就是文劍丞和林奇帶着文欣也沒有離開。
文欣依舊帶着面紗,和張紹雲,安娜,王櫻站在一起,看起來很是和諧。
文劍丞看着文欣很快的融入了武聖山門下,也很欣慰,總算是讓文欣找到了最好的道路。可是他自己的目的也沒有放棄,看着王程就直接問道:“王程,我上次給你的提議,考慮的怎麼樣了?”
林奇坐在那裡,有些期待地看着王程。
王程深呼吸一口氣息,看了師傅一眼,心中已經想好了,看向文劍丞,嚴肅地問道:“文將軍,我想知道具體的情況。”
文劍丞和林奇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的一絲喜悅,他們看出來有戲,王程肯定是心動了。
當即,林奇開口說道:“這次特殊訓練是文將軍牽頭的,本來說是要我來帶,但是我們一致決定王程你比我更合適,你實力比我更強,我會輔助你。參加訓練的是我國最秘密的一支特種部隊,沒有番號,就叫做特種部隊,暫時作戰人數有一百五十人,最後將會淘汰一百人,只有五十人有機會參加國際特種兵大賽。”
王程淡淡地問道:“我們要做的,就是淘汰那一百個人?”
林奇搖頭道:“不是,我們要做的,是提高這一百五十個人,淘汰的事情我們不管。這一百五十個人其中只有四十個是上一批留隊的老牌精英,其他都是去年剛剛從其他部隊新選拔的精銳。這個隊伍最多五年就會進行大換血,從各大部隊的特種精英當中抽取最頂尖的士兵進行選拔補充。”
這樣的制度很適合選拔出有能力的人。
沒有誰的位置是固定不變的,誰都有可能被淘汰,這樣會逼迫的每個人都必須保持進步,不然落後了就會被丟棄。
王程很喜歡這種方式,當下點頭道:“好,林教官,文將軍,我醜話說在前面。要我來當總教官訓練他們,那麼就必須給我最大的權力。這個隊伍我說了算,最後選拔出哪五十個人也是我說了算,由我親自帶他們去參加國際大賽。”
文劍丞和林奇聽了都有些皺眉。
因爲,這超出了他們的權限,這基本上就等於是將隊伍交給了王程,這可是非同小可的,隊伍的歸屬問題,是很敏感的。
不過,王程又說道:“我到時候看看他們的人,如果他們的條件真的很不錯,那麼我可以保證帶他們拿下世界冠軍。”
長鶴道士這時候突然開口說道:“美國海豹突擊隊的總教官是誰,我想不用我提醒你們吧?”
林奇和文劍丞聽到長鶴道士的話,都是神色變得有點異樣。
林奇面色凝重,眼中閃過一絲回憶,點頭道:“我們當然知道他的信息。美國海豹突擊隊是上屆冠軍,幾乎一直都是世界特種兵排名第一名,就是因爲他在背後推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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