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張大了嘴巴，沒想到大先生真的要他脫衣服。
“大先生，您不會是開玩笑吧，哪有治病需要脫衣服的道理？”
大先生白了他一眼：“放心，我沒有特殊愛好，只是幫你按摩一下穴位而已，然後教你一套心法，你回去後勤加修煉，那種藥物帶來的副作用就會慢慢消失的。”
秦天看了疤哥一眼，有些難爲情，雖然都是男人，但是這裡不是澡堂子，當着兩個穿戴整齊的人脫光衣服還是有點難爲情。
看到秦天磨磨蹭蹭，大先生不高興了：“又不是讓你脫光，只要把肚臍露出來就行了。”
秦天哭笑不得，現在是五月份了，氣溫早已回升，他身上穿的並不多，要是按摩肚臍只要把上衣掀起來就行了，何必要把於金國二人轟出去。
“大先生，我也學過一些按摩手法，你告訴我按那個穴位，我自己來，就不麻煩您了。”
大先生一笑：“你知道怎麼按摩穴位嗎？”
秦天點了點頭：“知道啊，把手搓熱，按在穴位上就行了。”
大先生面帶嘲諷之色：“小夥子，沒少做保健吧，這事兒門兒清。”
秦天一撇嘴，他就做過一次按摩，那還是在燕北的時候梅英請客，結果按摩小姐要給他做胸 推，把他嚇出來了，從那兒以後就再也沒光顧過這類場所。
“大先生，您知道有句話叫老鴰落在豬身上嗎？”
這句話是燕南一帶的俚語，因爲古時候華夏農民家裡養的都是黑豬，而老鴰，也就是烏鴉也是黑的，是諷刺某些人只看到別人的缺點，但是卻隻字不提自己的毛病。
大先生眼睛一瞪：“什麼意思？”
秦天笑道：“意思就是您不要以己度人，說實話，我從來沒去過那類場所，按摩的手法也是我從醫書上學的，和那種烏七八糟的地方沒有關係，倒是您老，對這事太瞭解了，不知道您每天要光顧幾次按摩房？”
秦天的話尖酸刻薄，暗指大先生每天泡在按摩房裡，不是個正經人。
大先生訕笑了兩聲：“保健按摩也是養生手段的一種，老年人身子骨比不上年青時候，更要注重保養身體，閒暇無事的時候找個小妹掐掐頭也是正常滴。”
一旁的疤哥皺起了眉頭，自己拜的這是個什麼師父？看上去仙風道骨，一派大宗師的風範，心底可不是很純潔。
“二位，別整那些沒用的了，趕緊治病要緊。”
大先生就坡下驢，連連點頭：“對對，治病要緊，小子，還不趕緊脫衣服？”
事關自己的性命，秦天不敢怠慢，麻利的將上衣脫下，露出了肚臍眼。
大先生一指秦天的胸肌對疤哥說：“看到沒有？正常人的肌肉密實而勻稱，你妹夫胸卻是左邊比右邊大，這就是藥力沒有到達右邊的結果。”
疤哥將信將疑，他仔細查看了一番，卻沒有發現大先生所說的那種情況，悄悄的解開上衣，看了看自己，又和秦天比較了一下，除了肌肉塊頭大不少外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別。
“師父，怎麼我看不出來？”
大先生微微一笑：“那是因爲你剛入我門下，我什麼都沒教你，等過個兩三年，你把我這身本事學到手，自然就能看出來。”
疤哥輕哼了一聲，這個老傢伙大言不慚，自己的功夫和他差距不大，要想趕超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根本用不了兩年。
“我覺得有半個月就夠了，你會什麼就一股腦的教給我，我再慢慢去領悟吧。”
疤哥說出了心裡話，要不是秦天的原因，說什麼他也不會和這個老頭子有什麼糾葛，一想到有兩年的時間和他泡在一起，疤哥就渾身不舒服。
大先生耳朵很靈，聽到了疤哥不滿的哼聲，有些不高興的看了疤哥一眼：“我收你爲徒可不僅僅是傳你武功，爲師的醫術也是當世無雙，難道半個月的時間你就能全記住嗎？”
疤哥有些驚訝，雖然老頭兒看出了秦天的毛病，但是他只以爲是誤打誤撞，或者以前見過類似的情況，沒想到這老傢伙還精通醫道。
“師父，你不會是在吹牛逼吧？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在武術上下了功夫，難道還有時間鑽研醫術？”
大先生哼了一聲，摸了摸下巴，好像要捋鬍子一樣，其實他下巴上乾乾淨淨，連根汗毛都沒有。
“徒弟，我自然門歷代弟子都是醫武雙修，就拿杜祖師來說，他老人家的武功冠絕一時，堪稱名動天下，但他同時也是一位醫道高人，當年杜祖師隱居繞山寨時，曾經有一個頑童從五丈多高的樹上掉下來，人事不省，但是服了杜祖師一粒藥丸就排出了血尿，幾天後就又生龍活虎一般，可見祖師醫術之高，除了這兩大本領，杜祖師京劇和書法方面的造詣也非同小可，當年國內一流的京劇大師都和他老人家過往甚密......”
大先生唾沫橫飛說個不停，聽得疤哥心煩意亂，這老頭嘮叨的功夫堪比大話西遊裡那個能說的小牛妖上吊的唐三藏，要不是想讓他給秦天治病，疤哥早飛腳踹上去了。
疤哥沒等他說完，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師父，你說了半天都是在說杜祖師如何如何，但是他老人家軼事再多和你有什麼關係？”
大先生談興正濃，被疤哥截住了話頭，雖然心裡很不高興，但是他很喜歡這個新收的徒弟，怎麼看怎麼順眼，並沒有計較疤哥的無禮，清了清嗓子對疤哥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人的精力是無窮的，杜祖師那麼忙都能涉獵很多門類，何況我時間很閒，除了喜歡找個小妹掐掐頭沒有別的愛好，當然有時間鑽研醫術了。”
疤哥一豎大拇指，對這個直言不諱的師父頗爲佩服，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說出自己喜歡泡按摩房的。
“師父威武，不過按摩房這種地方最好還是少去，萬一哪天碰上掃黃把你老陷進去，我還得給你去送衣服，你老人家慈悲爲懷，就不要給孩子們添麻煩了。”
大先生白了疤哥一眼，這小子面上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言辭卻極爲不敬，讓他心裡有些不爽。
大先生正要開口教訓疤哥幾句，一旁的秦天搭話了：“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沒看到我還光着膀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