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館主輕易被艾琳擊敗,相較於一心堂的武師,龍虎會的武師倒是有氣度的多,至少輸了就是輸了,不會死纏爛打。△,
“艾琳小姐,陳某佩服你的武功,不過陳某在龍虎會連名次都排不上號,艾琳小姐若是有興趣,可以去巴黎埃爾街區的會館,那裡的虯龍館主武功比我高出不知道多少倍,應該能夠滿足艾琳小姐的技藝切磋的需求。”
說是技藝切磋,其實就是召回場子,艾琳不服輸,龍虎會的人自然也不會服輸。
龍虎會比起一心堂強勢了不知道多少倍,被人撩翻了場子,自然需要找回來。
不然的話,就等於助漲了一心堂的名望。
艾琳回頭看向白晨,白晨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
艾琳和白晨出了武館便直奔埃爾街區的龍虎會武館,只要多挑戰兩次,就能找的到他們的總館主,到時候從總館主的身上問出消息。
“就是這裡吧?”
兩人下了車子,看着眼前這家龍虎會,比起前面那家規模大了數倍,可是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周圍突然傳來蕭蕭警笛,轉瞬之間,兩人就被包圍,幾十個警察長槍短炮的指着兩人。
艾琳已經被嚇傻了,白晨手肘推了推艾琳:“傻啊,舉手啊。”
“啊?爲什麼?”
“我怎麼知道爲什麼。”
艾琳很不情願的舉起手,幾個警察小心翼翼的接近兩人,用槍頂着兩人的腦袋。然後將他們摁在車蓋上。戴上手銬。
同時。警察還從兩人的身上搜出各自的證件。
“艾琳、白晨,現在我們以一級謀殺,恐怖襲擊的罪名逮捕你們,你們有權……”
“什麼?”
白晨和艾琳都聽呆了,一級謀殺?恐怖襲擊?
不過警察顯然不打算聽兩人的辯解,直接將兩人送上了警車,押赴警局。
兩人被分別的帶到兩間審訊室內,過了不多時。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女警走進了白晨的審訊室,將手中厚實的檔案摔在白晨的面前。
“我介紹一下自己……”
“奧黛麗.瑟琳,高級女警督,編號0065214。”
奧黛麗愣了一下,立刻用手遮住自己的警牌,對於白晨的這種行爲,有些惱火。
“對於你與艾琳所犯下的罪行,你有什麼交代的嗎?”
“美麗的奧黛麗小姐,根據我對貴國的法律認知,在法庭未曾定罪之前。你是無權聲稱我曾經犯罪過,更無權要求我供述自己的罪行。你只能要求我對某些事情進行陳述與解釋。”
奧黛麗揉了揉額頭,強忍着心頭怒火:“好吧,對於一小時之前,龍虎會分會館的爆炸事件,造成三十一人喪生,你有什麼交代的嗎?”
白晨心頭一突,先前去的那家龍虎會武館發生爆炸了?
而且死亡人數超過三十一人?
在這之前,白晨就想過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不然的話,逮捕自己與艾琳的現場不會來那麼多警察。
也難怪他們會以恐怖襲擊的罪名逮捕自己兩個人。
“下午三點五十分,你們進入龍虎會武館,四點十分離開,在這二十分鐘裡,你們都幹了什麼?”
“與龍虎會武館內的兩個人進行了比武。”
“同時還秘密的投放了高危能炸彈,是這樣的嗎?”
“沒有,我們爲什麼要投放zd?”
“因爲一心堂武館的館主張一白被謀殺,你們爲了給他報仇,這就是你們犯罪動機。”
“我可不是一心堂武館的人,所以你說的動機不成立。”
“可是,在我的這份資料裡,你就是武館的成員。”
奧黛麗取出一份資料,丟到白晨的面前。
白晨哭笑不得,先前隨手填寫的入館資料,居然成了自己恐怖襲擊的罪證。
“那你也該看到了,我才入館一天不到,對於一心堂武館幾乎沒什麼感情,你覺得我會爲了這種事而去事實嚴重犯罪,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恐怖襲擊本來就不符合常理,而根據我們的資料,你與艾琳是從瑞士一起坐飛機回巴黎的,所以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們早就已經認識,而在她的師父被謀殺後,在她的請求下,你完全有可能進行極端的恐怖襲擊犯罪。”
“奧黛麗女士,你的這個犯罪動機推測太牽強了,我們的確是去過龍虎會武館,可是這不代表我們就必須爲爆炸案負責,你們能將兩個毫無案底的人當作爆炸案的嫌疑人,我實在懷疑你們的意圖。”
“你這是什麼意思!?”奧黛麗更怒了,拍着桌子喝斥道。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你們找不到真正的嫌犯,所以你們便將我們當作替罪羊,我們的犯罪動機太片面了,我相信就算到了法庭上,法官也不可能接受這種犯罪動機的,你們現在要想讓我們被定罪,無非是採取恐嚇與威脅的方式,或者是製造假口供,不過你們顯然也已經發現了,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是罪犯,又想要從我們的身上獲得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被人揭穿的感覺非常的不爽,當然了,最讓奧黛麗不爽的是白晨的態度。
其實在將兩個人逮捕回來後,他們就已經發現了,兩人不大可能與爆炸案有關,而他們現在所能做的不外乎是從兩人的身上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而白晨是中國人,他過去的資料裡,的確有暴力傾向,不過從資料裡看,他還是非常優秀的教師,甚至可以說是最優秀的教師。
如果拘留超過二十四小時,那麼白晨的資料就會移送到中方的大使館,中方大使館必然會要求他們放人。
這次的逮捕行動的確是太魯莽了,而現在警方又想從兩人的身上找尋線索。
畢竟這麼嚴重的恐怖襲擊,上面給的壓力非常大。
“白先生,我知道這其中有些誤會,所以我希望你能與我們警方合作,能夠讓真兇儘早抓捕歸案,同時也能洗刷你們的罪名。”
“線人和嫌犯的待遇可不同,我現在明顯是被當作嫌犯。”白晨撇了撇嘴:“再說了,你們能不能早點破案與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和艾琳做的,我們並沒有義務一定要配合你們的行動,而且還是危及到我們生命安全的。”
奧黛麗強壓着心頭怒火:“你想怎麼樣?”
“我想要香酒醬鵝肝,精燒魚子醬,法式醬烤蝸牛……對了,再來一瓶82年的拉菲,謝謝。”
“白先生,看來您似乎會錯意了,即便您沒有嫌疑,不代表我們會滿足你無禮的要求。”
“我幫你們抓到嫌犯。”白晨微笑的看着奧黛麗:“對了,等下能穿上禮服與我共進晚餐嗎,能夠和一個美麗的警察在審訊室裡燭光晚餐,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
奧黛麗冷視着白晨:“你憑什麼幫我們抓到嫌犯?”
“因爲我能夠提供你們一些,你們未曾注意到的線索。”
“這不夠,遠遠不夠。”奧黛麗搖了搖頭。
“想想吧,你們幾乎不大可能破這個案子,單是z的金錢方面的損失,就不是一筆小數目,而如果有我的幫助,你們所付出的可能僅僅是一頓一萬歐元的支出。”
奧黛麗沉吟了半餉,轉身離去:“我會考慮你的提議的……對了,正宗82年拉菲目前的市價是5萬歐元。”
白晨又不喝酒,鬼知道這玩意這麼貴。
只不過是裝氣場,所以才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
不多時,奧黛麗再次回到了審訊室內,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晚禮服,也經過了精心打扮,踩着高跟鞋,幾個警察不斷的將白晨要求法國經典美食端進來。
不過,他們進來的時候,看着白晨的目光可不多友善。
白晨摸了摸鼻子,警察在幫他們點上燭光後,便帶上門出去了。
“奧黛麗女士,請坐。”
白晨爲奧黛麗的高腳杯倒上香醇的紅酒,不得不說,每一個法國人都對這些貴族禮儀非常敏感,奧黛麗便像是在進行着真正的燭光晚餐一般落座,優雅的切着牛排。
白晨也只能憑着印象裡的那些禮儀,勉強的維持着這個燭光晚餐不會太過尷尬。
不過有些不到位的地方,還是讓奧黛麗側目輕笑,奧黛麗用巾帕擦了擦嘴角,看向白晨:“白先生,現在能否說說這起案件?”
“奧黛麗女士,你很着急嗎?”
“我是在爲你擔心,這顯然不是你進餐的方式,你這樣是在爲難自己。”
燭光下的奧黛麗,帶着一種朦朧的美感,卻又有着幾分壓迫感。
這是天生的氣質,穿着職業裝的奧黛麗是精明幹練的警察,而穿着晚禮服燭光下的奧黛麗,則化身爲美麗的公主,令人無法直視的氣質。
白晨無奈苦笑的靠到椅背上,這是他第一次燭光晚餐,可是相信也會是最後一次。
“我與艾琳原本是在追查殺害張一白的兇手,我們懷疑這個兇手與龍虎會武館有關,所以我們前去龍虎會的武館進行挑戰,而後爆炸案發生。”
奧黛麗秀眉微微皺起,指尖輕輕抹過脣角:“那你們找到了線索嗎?”
“我們知道兇手使用的武功,如果我們能夠遇到足夠多龍虎會內的高手,就能辨認出兇手,關於這起爆炸案,即便不是那個兇手做的,也一定與此有關。”
“這麼說白先生應該是高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