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誰能辨雌雄

回客棧時,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怎麼在這裡?”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

對,他爲什麼不能在這裡,“你的事辦好了?”

“嗯。”

對於他到底做什麼事我沒再繼續問,問了無益。

我與他一齊走在這繁華的夜市之中,身邊來來往往的人都是歡聲笑語,我與他卻是無話可說。待再次路過那個花燈的攤時,我停了腳步。

“怎麼了?”墨晨見我停了腳步便問。

我指着花燈的攤,對他說:“我想要個花燈,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買一個回來。”

“爲何不自己過去看看?”

“我想那買花燈的丫頭是看上我了,若是我過去難免會讓人家誤會我也對她有意思,還是莫要讓人家傷心了。”

墨晨饒有趣味地看着我:“那你說,她怎麼就看上你了?”

“你不信?”我挑眉,“要不我們去那攤邊站站,看她是不是傾慕於我。”

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便提步上去了。

我把之前想好的臺詞說了一番,“姑娘真是美如天仙,堪比西子,就如這花燈一般美,不知姑娘可願意贈本公子一盞花燈,以作紀念?”

待我將這番情意綿綿的話說完,那女子卻沒了動靜,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黏在了我身旁的墨晨身上,臉上一片緋紅,嘴角似乎還有一點晶瑩的水漬。她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回過神來看我,“這位公子方纔說了什麼?”

我內心極度感嘆,感慨萬分,這女子真是不專一,見異思遷,見異思遷吶!

旁邊的墨晨問我,“怎麼,可想好了要哪個花燈?”

我隨意指了一個,墨晨取下後塞到我手裡,我卻低着頭一副不敢見人的形容。

那賣花燈的女子咬着紅脣對正在掏銀子的墨晨說:“這花燈就送給公子吧,也算是小女子的一番心意。”一雙眼睛眨來眨去像是抽了筋。

墨晨將銀子放下,拉起我的手說:“走。”

“喂,等一下,她剛纔說送,是送知道麼,不要錢,你那銀子收回來吧。”就算自己不要給我也好。

墨晨鬆開了我的手,哪知再回首卻是已經走出了百米外了。我還在心疼那一個碎銀子,加上方纔那女子見異思遷無視於我,本公子心碎後,便越看這手中的花燈越覺得不怎麼樣。

那邊一個小孩童扯着孃親的袖子指着我的花燈,蹬着腳對孃親說:“孃親,我要那個!”

呵,正好,我便主動將我手中的花燈送了上去,“來,乖,不鬧哈,我的給你。”

那小孩童歡快的接過我手裡的花燈,很歡快的道了句,“謝謝姐姐!”

我剛想說沒什麼,一個花燈而已。但是想到他剛纔叫我的是姐姐,我聽錯了麼?

他的孃親彎下腰去立馬糾正,“亂說,應該是謝謝哥哥。”

我尷尬陪笑,一手摸着那小孩童的頭,“呵呵,乖,叫哥哥。”

他很是歡樂地說:“謝謝哥哥!”

我原諒他了,可能在他這個年齡見了誰都會叫姐姐。

墨晨在笑,別以爲他眉梢露了一點笑我就看不出來。他悠悠地道:“童言無忌,果真只有未經世事的孩童說的話纔是最真的。”

我斜睨了他一眼,“這裡的光線太差,他看走眼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與墨晨回道客棧時,時辰已經不早了,我有些犯困便先回房去睡了。墨晨的房間就在我隔壁,在我進了門後便聽到隔壁一聲關門的聲音。

我剛要坐下來爲自己沏一杯茶,解解渴,突然冒出來一個小倉。他毫不客氣地爬上桌子,對着我說:“你出去後,有人來找過你。”

找我?我可不知道我在這裡還有親戚,喝了一口茶後,放下杯子,“誰?”

“就是那個長得很美的男子,穿白衣的,今天你和他在一塊那個。”

顯而易見他說的就是墨晨,經過我的一番邏輯推理,原來他先回來了,然後又出去了,出去之後便碰巧遇見了我。但是他出去是爲了何事?暫不管這事,小倉用‘很美的男子’來形容墨晨着實讓我覺得心裡不舒服,方纔一個女子就是因爲墨晨那張臉而棄我於不顧,在我與他之間快速見異思遷,很是傷我的自尊,難道本公子的樣貌就比他差這麼多?

我酸溜溜地瞟着小倉,“小倉,你確定你不是斷袖?”

小倉歪着頭想了想,“說起來,這個問題我還真沒確定過。”

“我已經幫你確定了,你就是一個斷袖。”

他用天真的眼神看着我,“那如果斷袖了會怎樣?”

“這個嘛,一言難盡,欲知詳情可以參考《斷袖三十六表現》。”

“你看過?”

“我……”我怎麼能對一個比我小兩百多歲的晚輩說我看過這種書呢,若是說了,那我作爲長輩的顏面何存?“沒有,這種書我從來都是看了第一頁就不想看第二頁的。”

“那你是怎麼確定我就是個斷袖?”

我扶額,小倉啊,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問這麼多有用麼?真是不做長輩不知長輩的難做啊。看天色已晚,我便打了個呵欠,“我困了,要睡覺了。”

寬了外衣,脫了鞋子,往牀榻上一倒,便一覺睡到天亮。

待我穿着整齊洗漱完畢,出門時,剛好墨晨那邊的門也正好開了。反身將門關好他便朝我走來,“等一下便要趕路,你先吃些早點罷。”

我點頭,早點什麼的自然是不能怠慢的,這個他不說我也知道。

待用了早點後,便要出發,自稱是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小倉也要隨着我,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自然是要將他帶上的。爲了方便起見,最後也只好將他收入我的包袱裡。

墨晨說路途遙遠,要騎馬。兩匹馬是昨天就準備好了的,想必是昨日下午他去辦的。我活了五百年多年,騎馬的次數卻是少得可憐。在未被那除妖師打得差點魂飛魄散之前,我還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妖精,想要去哪裡只要微微用點妖力便可在轉眼之間到達。但是拖着這副人類的身子卻連多走幾步路都會喘氣。

早聽說馬是有靈氣的動物,今日我算是見識了,兩匹馬就沒有一匹肯讓我騎的。好在,在我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時候,墨晨及時接住了我,不然還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出發了。

我想了想,這兩匹馬大概是看不起我們鼠族,所以不讓我騎。我很是理解它們,如果有一天一隻螞蟻說要騎在我背上,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的。

墨晨將我抱上了他騎的那匹馬,讓我坐在他前面。這種感覺非常奇怪,這樣的情形總覺得在哪本風月小說裡看過,甚是熟悉。

說句實在話,騎馬騎那麼一會兒是享受,超過一定時間那便是折磨。我現在就是在受折磨,臀部被馬背磨得生疼。

在走了大概兩個時辰後,我終於忍不住要往後面看,“墨晨,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歇?”

他答應了,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拉了馬繮,將我放下馬背。脫離了馬揹我急切要揉揉後面,折磨啊,實在是折磨。照這樣下去我的臀部是要腫的啊!

他翻身下馬,略帶笑意地看我,“怎麼,覺得疼?”

我答,“有點。”

“一開始總會不習慣,多騎幾次便好。”

他這句話的哲理性非常強,我參悟了一下,總算可以理解,就比如說一個人他天天被打得鼻青臉腫,久而久之,若是有一天不捱打身上不疼他反而不習慣,所以捱打對於他來說便是家常便飯了,這就叫習慣便好。

大概歇息了半個時辰,便又要啓程。我實在不情願再次上那馬背,不情願和上不上是兩回事,我最終還是上了。上去後發現馬背上多墊了一塊棉絨,騎着確實也沒那麼疼了。原來墨晨還是個這麼細心的人啊,頓時我的眼淚就唰唰地奪眶而出,眼睛被風吹的實在是難受。

而後的幾天,我與墨晨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可憐那匹馬,本來就不怎麼健壯,還載着兩個人連續趕了三天的路。

這三天趕路,我一直留意着腦海中的感應,若是有了感應則說明蒼弦就離我不遠,找到蒼弦便指日可待,屆時恐怕我便要與墨晨分道揚鑣了。至於以後的衣食住行,自然就要靠蒼弦了。

早在出發的第二天我們便出了昊國邊界進入了郢國,脫離了瑭鑫統治的江山,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畢竟我把他愛妃的身子拐走了,就算他有一天不再寵愛這個身子的主人,但是身爲一國之君的人絕不會原諒一個背叛他的人,若一國之君動怒那便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

不知道墨晨爲何會帶着我出國,難不成他不是昊國的人?

如今天下五分,本來就不大的土地還被分成了五塊,隨意地騎着馬遊山玩水一番便可發現自己早已出了自己的國土。五國之間爭霸的事經常發生,想要一統五國的大有人在,一旦挑起是非便是硝煙四起,征戰不斷!但是近年來戰事卻不多,因爲四年前的五國之亂令各國元氣大傷,再打下去勞民傷財嚴重,老百姓苦不堪言也是會揭竿起義的,若是等到那時才停戰,怕是會被外人白得那漁翁之利。五國默契停戰,簽下各個休戰協議,從新劃分了國土,便從此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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