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敵方聖母
押上嶽永青,吳痕朝着無限赤港中走去。
按照嶽永青的指引,吳痕抵達了長生酒府。
府內,倒是戒備森嚴,可以看到不少穿着練功短衫,每一個人體型都像是經過了千錘百煉一般。
他們看上去不像是長生派的成員,更像是花錢從外面僱來的練武護衛,身上都散發着一股沸騰氣息,猶如一臺臺轟鳴的戰鬥機器!
“什麼人!”一名護衛總管質問道。
“周護衛,是我啊……”嶽永青虛弱無比的說道。
他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那位護衛總管認不出來也正常,只是護衛總管聽出了嶽永青的聲音。
“是嶽道主??”護衛總管也詫異。
堂堂長生派的道主,竟然被打成這副模樣,旁邊的這年輕男子實力相當了得啊。
“我這就去稟報嚴使者。”護衛總管說道。
“儘快,儘快!”
嶽永青有點撐不住了,他需要嚴陽手中的丹藥續命。
等待了有一陣子,那位嚴陽使者纔出現,他穿着一件藍色的長衫,長髮盤束,乍一看像是一位古代術士,透着一絲溫文爾雅。
長生使嚴陽掃了一眼嶽永青,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是開口道:“既是切磋,爲何要將我們道主傷成這副模樣?”
吳痕聽罷,也是暗自冷笑。
綁架自己兄弟,野外襲殺,居然說成是平常切磋?
哪來的臉啊!
“王銳呢?”吳痕問道。
“王銳是誰?又和我有什麼關係?”長生使嚴陽反問道。
“哦,那我當街殺一條狗,應該也和你們沒有關係吧。”吳痕說罷,將手指摁在了嶽永青的喉嚨處。
“你敢!”長生使嚴陽微怒,不屑的笑道,“別忘了你們能夠在赤港中隨意同行,還是仰仗我們長生派,沒有了長生派,你們在赤港中就是陰溝裡的生物,但凡見到這裡的人,但凡敢在街頭露面,必定被活活踩死!”
吳痕聽後,更覺得可笑。
建立赤港驛站的事情和長生派沒有半點關係,他們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吳痕也不再和這種人做口舌之爭,只是加大了力道,卡住了嶽永青的氣管,令他無法呼吸。
嶽永青那張臉很快通紅了,他想要呼救,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夠努力的划動着手腳,猶如一個即將溺死的人。
“救……救……”嶽永青努力的吐出這個字眼。
在長生使嚴陽看來,對方也不過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女媧神端內的事情,嶽永青已經和他說明白了,眼前這人是他們這羣人的守護神,脾氣極其暴躁,蠻橫且殺戮慾望極強。
若是能夠將此人給拿下,女媧神端便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只可惜,長生使有些低估了吳痕的殘暴。
嶽永青脖子都要被掐斷了,吳痕竟然沒有停止的意思。
嚴陽在賭,賭對方絕不敢當街殺人,還是他們長生派的一名道主。
可惜嚴陽賭錯了。
吳痕根本沒有停手。
他一直在發力,直到嶽永青整張臉發青發紫。
最後嶽永青還是全身一癱,手臂沒有氣力的垂了下去!
像一條老狗,被吳痕往地上那麼一丟。
死了!
嶽永青就這樣死了!
似乎,對方明明可以在之前的戰鬥中就了結嶽永青的性命,可他還是將人給拎了過來,並且當着長生派的使者面,將他給弄死!
長生使嚴陽臉上的從容蕩然無存,他神情陰鷙,胸膛更是在起伏。
可以看出,他既憤怒又驚愕!
這樣一個陰溝裡滋生出來的人類下賤種羣竟然當着自己的面羞辱自己。
他難道真的不知道長生派在赤港的地位嗎?
愚昧又兇蠻,完全就是一頭野獸!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嚴陽顏面盡失。
在吳痕殺到門前時,這條街道上就陸陸續續有人看向這裡。
看熱鬧怕是所有人族血脈的永恆基因,來自於不同異度的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知道是什麼人居然殺到長生派的府邸上……
“難道你以爲我只是說一說的嗎?”吳痕反諷道。
“那你今日休想把你兄弟全屍帶回去!”嚴陽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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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你很快就會求我的,求我兄弟別死,因爲他死了,你們這府上沒一個能活!”吳痕說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從陰溝裡爬出來的東西有何本領!”長生使嚴陽一揮手。
整個府邸的短衫護衛統統躍了出來,他們迅速的將吳痕給了圍起來。
吳痕平靜的看着這些習武之人,正要動手的時候,突然虛擬虹膜中彈跳出了一條信息,是李奉發給自己的。
“人已經救出來了,對方在虛張聲勢。”
這句話後面,還附上了一張王銳的照片,這傢伙給吳痕比了一個釣魚拉桿的動作。
儘管王銳這傢伙什麼都沒說,但從他發來的照片姿勢,吳痕就明白了。
釣魚成功!
吳痕和王銳確實是去釣魚,但釣的魚不單單是赤平面下的,更是在釣長生派的人。
果然嶽永青被釣出來了,而他的背後顯然就是這個長生使嚴陽!
吳痕查看消息的這會功夫,那些短衫護衛們卻如臨大敵。
嶽永青是什麼實力,他們這些人還不清楚嗎?
一個能將嶽永青當狗殺的人,殺他們這些看府護衛豈不是跟捏雞卵一樣,說實話長生派支付的那點佣金,他們也就看家護院,防一點竊賊痞賴之流了,要他們去對付這樣一個能殺道主的存在,他們真沒底氣。
所以圍歸圍,好半天沒有一個真動手的。
“要不先把你們道主的屍收了?”吳痕瞥了一眼那位護衛總管,反而很有禮貌的道。
護衛總管一聽,覺得這主意不錯。
“死者爲大。”護衛總管讓手底下的人先別動手。
自己親自扛起了嶽永青的屍首,朝着大門處的長生使嚴陽走去。
長生使嚴陽氣得肺都炸了。
他倒不是畏懼對方,而是作爲長生使,他並不想在周圍有那麼多雙眼睛的情況下動手!
而且,嶽永青死了。
這本身就在向自己傳達一個重要的信息,對方的實力不能用下等人種的平均水平來衡量……
“住手!”
就在這時,一個還算好聽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名女子,穿着妙曼絲綢長衣,盤着烏黑的頭髮,身邊竟有一位散發着真武氣息的男子相隨。
女子頗有姿色,本應該很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可那真武氣息的男子卻彷彿一個黑色深淵,往他那看一眼就令人心悸,而且盯着對方時間越長,越覺得恐懼與害怕!
“是人豪樑守,真武天芒!”很快看熱鬧的人羣中,便有認出了那名黑錦男子身份的。
吳痕也打量了過去。
此人氣息外放,真氣猶如一抹抹黑色的旋風繚繞在周圍,儘管不會影響周圍任何的事物,可就是給人一種霸道恐怖的感覺。
而且男子顯然非常享受世人投來的敬畏目光,嘴角微微上浮着,哪怕是跟隨在那位好看的女子身旁,也保持着一種個性張揚的態度。
“楚芝使女,您來得正好,與我一同降了這魔頭,他當街殺死了我們長生派道主嶽永青,這種行爲無疑是在向我們整個長生派挑釁!”嚴陽立刻將帽子扣了下來,痛斥吳痕殘忍的行爲。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擄走他人朋友在先!”使女楚芝冷冷的說道。
此話一出,嚴陽臉色馬上變了,他深呼吸一口氣,儘量壓制住那股怒火道:“我們只不過請他的朋友到府上喝酒,怎麼叫擄走呢,關於之前指引的事情,嶽永青與他們舊派有了衝突,作爲嶽永青的上級,我也只不過是想讓嶽永青去將人請過來,到我府上談一談,不曾想,此人窮兇極惡,幾句爭執就要取人性命,當真沒有將我們長生派放在眼裡,以德報怨,一羣沒有教化過的陰溝人族!”
“這無限赤港可是明文規定,不允許天芒者廝殺,有什麼恩怨可以到外島上解決。”那位真武男子樑守說道。
“我半步天芒,算不上真天芒。”吳痕也是坦誠道。
規矩什麼的,吳痕也是從李奉那瞭解清楚了。
不然,吳痕和王銳爲何要到小島上去釣魚?
就怕是長生派的人不出來。
可惜,這個嚴陽是有點腦子的。
他沒有出動一整個府邸的人,僅僅是讓嶽永青去打探吳痕的虛實。
不然,吳痕在島上就可以將一個道主、一個長生使勢力給直接端了,爲不久之後的總攻斬除一些兇狠爪牙!
“哦,遵守好這裡的規則,赤港的侯者可不是你們這種可以冒犯的!”真武樑守瞥了一眼吳痕,淡淡的道。
雖然說,好兄弟王銳已經安然無恙回驛站了。
但戲還得繼續演下去。
吳痕指着嚴陽逼迫道:“我兄弟與我從小一塊長大,感情深厚,親如手足,你綁架虐待他,無疑是在挑釁我,殺你一個下屬已是警告,若再不放人,我將你也一起砍了,至於無限赤港有什麼戒律,我吳痕認便是!”
“吳痕,你的朋友已經自行逃走,請不要再將此事惡化,你殺死嶽永青一事本就野蠻兇殘,我們長生派會對你進行審判的,但現在收起你的殺意,這裡不是你爲所欲爲的地方!”長生使女楚芝命令道。
看到這位長生使女,吳痕心中也是暗喜。
聖母這東西不能說不好,只要是在敵方陣營就是最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