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打架事件以後,周詩偉竟然沒有一點動靜,這讓徐婭玲很不解,難道周詩偉就這麼忍氣吞聲?就這麼算了?她從李光維等人的聊天中,早知周詩偉不簡單。
兩個村的摩擦還在繼續着,而且每天都在發生。前天爲了喝水爭了一個上午,昨天爲了燒柴爭了一個晚上。這幾天張村的人發現馬浩行動很詭秘,經常偷偷地帶人到北方打獵和採摘,張村的人發現後很不高興,李偉和林海新兩人找到馬浩說理,馬浩將嘴一撇道:“我愛到哪就到哪,我想去哪就去哪,你們有本事來找我算帳,我有的是時間,隨時歡迎你們過來挑戰。”
李偉很是生氣,將這個情況說給張楠扣,而且之前在張楠面也提了幾次,張楠道:“你給我忍着,別再給我找事,上一次打架的事,人家還記着呢,別讓他們將你也抓過去打一頓。”
但他倆不想忍,一天早上叫了幾個人,埋伏在路邊,看到馬浩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咎,大家一擁而上,先將他一頓好打,然後找到張楠。
張楠這次不再忍了,她知道一個道理,該出手時就出手,該出頭時就出頭,有的事忍一次是涵養,忍兩次是懦弱。
張楠理所當然地找到周詩偉,她道:“我說周大村長,北方已由機長劃給了我們,爲什麼你們總是到那裡打獵、採摘?”
周詩剛開始裝糊塗:“有這樣的事嗎?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張大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叫人跟我講一聲就可以了,這麼點小事還用得着你親自跑一趟?”
張楠道:“我已經查清楚了,是馬浩帶的頭,他說奉了你的旨令。”
周詩偉道:“絕無此事,馬浩剛纔還在我身邊,怎麼可能幹這種事?”
張楠只好讓李偉、林海新將馬浩押了上來。沒想到馬浩一進來後,就抱着周詩偉的腿不放,哭道:“村長,他們將我抓到、一頓毒打,逼我說出不利於你的話,你可得替我作主啊。”說完後,他撕破衣衫,又在身上抓了幾把,然後放聲大哭起來。
周詩偉陰沉着臉對張楠說:“我們的人可能是出於習慣到北方採摘、打獵,但你說是我的指使,就是你的不對了,而且你將我的人抓起來拷問就更不應該。”
張楠冷笑道:“你別跟我來陰的,有什麼話咱們明着來。你的那點小把戲,我早就玩過不玩了。你給我聽着,下次誰再敢去我的地界採摘、打獵,我不管別人,唯你是問。”
周詩偉道:“張大姐,你總不能血口噴人吧,你將我的人抓了、打了,難道不道謙就走?”
張楠纔不理周詩偉的表演有多逼真,她將頭一甩就再也不管周詩偉的喊叫。
周詩偉看到張楠走後,憤怒地將身邊的一塊石頭踢走,然後衝着馬浩道:“真是沒用,你怎麼讓人給抓着了。”
馬浩道:“村長,他們早就埋伏在那裡,我們一去,就給抓了。”
周詩偉道:“你就不能動動腦子,明的不行,來暗的。不過你剛纔的表演很好,我喜歡。”
馬浩道:“謝謝村長誇獎。”
周詩偉道:“事情還沒完,你跟我一起去見機長。”
當週詩偉帶着馬浩見到機長的時候,馬浩身上的傷口又多了起來,馬浩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着張楠一夥人對他的虐待,而且還信誓旦旦地說:“絕對沒有跨過地界,如果說慌,天打五雷轟。”
周詩偉朝着馬浩道:“行啦。行啦。機長都知道了。”
馬浩並沒有停止,他將頭伸到機長的面前道:“你看我頭上的傷疤,就是前幾天他們打的,當然我們覺得大家好不容易,產生點摩擦忍一忍就算了,沒想到他們卻變本加利,今天又將我綁起來,下次還不知道他們會做出哪些更惡劣的事情。”
周詩偉接過馬浩的話道:“機長,前面發生的事,是我的不對,我沒有及時地將這些情況彙報給你,但今天我不想再忍了,我必須將真實的情況向您彙報。”
機長聽到他們的訴說後道:“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會調查清楚,然後再將處理結果通知你。”
周詩偉臨走前告訴機長,希望機長能妥善處理這個問題,不要將問題激化,避免產生更大的矛盾。
周詩偉走後,機長嘆了一口氣,要譚燕去將張楠叫來。
機長見到張楠後,闢頭蓋臉先將張楠訓斥了一頓,他說:“我好心收留你們,安頓你們,你們竟然一點不懂得做人,總是同周詩偉村子產生矛盾,你們能不能給我省點心,少惹點麻煩?我已經很累了,我真的很累,你們讓我好好地休息一下行不?”
張楠本想爭辯,但又想算了,跟這些人講不出什麼道理,恨恨了離開機長棚,回去找人商量去了。
張楠回到村裡,將李偉、林海新等人找來,大家坐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的打算。
李偉道:“張姨,我們遷走吧,我早就不想受他們的氣了。”
林海新也道:“張姨,遷吧,人是活的,到哪裡都不會餓死。”
張楠回頭看看了徐開發和羅正複道:“你們的意見呢?”
徐開發和羅正復哪有什麼意見,一切以張楠的意志爲準,他倆當場表態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聽你的。”
當張楠再次要遷移的消息傳來後,周詩偉一半高興一半憂愁,高興的是這次他又贏了,張楠跟他鬥太小兒科了,沒怎麼鬥就退,不是強有力的對手,沒多大意思。憂愁的是張楠遷移,會不會將他的人帶走,因爲背後收到的消息是,張楠爲人不錯。
事情正如他所料,一些人早看不慣周詩偉的爲人,跟着張楠走了,包括央傑巴布、李光維、張明輝等人。
他最終統計的結果,他反而高興,走了一些他不喜歡的人,加進來一些他喜歡的人,雖然總人數跟以前比要少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