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無可理喻。自今日起,沒有本王解除限令,你便一步不得離開這個院子,哪兒也不許去。好好在屋內閉門思過。”三王爺扔下這句話,帶着小侍轉身就走,那步伐邁得極快,好似在這屋內與依依多待一刻也是煎熬。
“小姐,喜兒不是故意的。”三王爺走出屋子的一瞬間,那丫鬟立即跪倒在依依腳下,臉上堆滿了委屈之意。
“你可別跪。就你那身子骨,別再跪散架子了。”白依依當即退後幾步,以免喜兒再一次訛上自己。
喜兒委屈的快要哭出聲來,“剛纔奴婢以爲您又生氣了,要打奴婢,所以嚇得一驚,跌坐在地上。真的不是您推到了奴婢。”
這藉口找的好啊,這謊言撒的是天衣無縫啊。依依冷笑一聲,反問她道:“剛纔三王爺在屋的時候,你怎麼不解釋呢?”現在人走了,你說這馬後炮,說給誰聽?
“奴婢從來沒見三王爺發過這麼大的火,剛纔一時嚇到,不敢說話了。小姐,您千萬別生奴婢的氣,奴婢給您磕頭賠罪。”喜兒跪着蹭到依依面前,二話不說腦袋就往地上磕,砸在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嚇了依依一跳。
“你趕緊起來,我這事兒不跟你計較了。你這臭毛病都是跟誰學的,怕我生氣就磕頭,這是在威脅我嗎?”依依瞧見喜兒嚇得一臉冷汗,好似看見了凶神惡煞一樣。當即心軟下來。
“奴婢不敢,奴婢也不知道做些什麼能夠不再讓您生氣,只能磕頭。”喜兒低垂着腦袋,小聲說道。
依依嘆了口氣,拉她起身,問她道:“我以前總是打你嗎?”
“沒有,奴婢知道小姐那不是打罵,是賞識奴婢,教奴婢學規矩。”喜兒說這話時,瞧瞧用眼睛瞥了依依一眼,生怕這話又說錯了。
白依依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打罵奴婢是教人學規矩?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喜兒,你聽好了,你家小姐我以前可能在人背後做過不少不招人待見的事兒。從今日開始,這些事情便就都隨着時間不復存在了。我不會再苛責你,也不會再陷害他人。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白依依就要涅槃重生了。”依依肯定地點了點頭,認爲憑藉自己二十一世紀的智慧,肯定能夠改變人們對她心目中的形象。
然而,第一印象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下一秒,喜兒便怯生生地問她道:“小姐,您是身子不舒服,中了邪嗎?奴婢去告訴夫人一聲,幫您請個仙師可好?”
“要什麼仙師,你家小姐就是天仙下凡,上知天文地理,下能博古通今。既能算八字,看生肖,又能聊星座,談五行,什麼都懂。”依依誇讚起自己來就剎不住閘。
“小姐,您說的是什麼座?”喜兒沒聽過“星座”這個詞兒,覺得小姐今日變得神神叨叨的。
“甭管什麼座,看見你裙子上那泥點就知道你不是處女座。行了,咱們出屋逛逛,順便聊聊天。”白依依深刻覺得她應當抓緊時間瞭解當前背景,以此快速博得衆人喜愛。
當然,還有那個三王爺,雖然不明是非,眼神不濟,但畢竟生了一副好皮囊,身份又是個官二代,似乎還跟自己有過私情,絕對是不可錯過的金龜婿啊。
要是有朝一日能讓三王爺對自己愛的死去活來,想想也是一件頗有成就感的事兒啊。
“小姐,咱們不能出去,三王爺剛纔下令了,說您已經被禁足了。”喜兒小聲提醒着依依道。
依依說話間人已經走到了門外,使勁兒呼吸了一口毫無霧霾的新鮮空氣,笑着說道:“知道啥叫‘人走茶涼’嗎?他當時說的時候,咱們聽聽就好了。他人一走,咱們該做什麼,還做什麼。他又不住在府裡,怎麼會知道我有沒有出院子?”還禁足,真逗。三王爺又不是她爸,憑什麼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喜兒欲言又止,想提醒依依別觸碰三王爺的禁忌,又怕依依突然翻臉,責備自己。於是心下一橫,跟在了依依身後。
“小姐,那咱們去哪兒逛啊?”喜兒開口詢問着。
依依狡黠一笑,吩咐她道:“頭前帶路,帶本小姐去見見這位傳說中的娉婷姑娘。我倒是要看看,我究竟把人家折磨成了什麼樣子,能讓三王爺這麼爲她打抱不平。”
既來之,則安之,穿越之事兒雖不在她人生的預料之中,但也不是不可接受。
可是讓她任人宰割可不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定要化被動爲主動,去會會這傳說中的情敵不可。
喜兒“哦”了一聲,走到了依依身前,心中卻嘀咕着小姐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說大小姐是傳說中的人?
白依依在肚子裡醞釀了半天,想着應該以什麼樣的狀態面對娉婷。可是還沒等她見到娉婷真顏,耳邊便響起了三王爺的聲音。
做賊心虛,還沒看清三王爺人在何處,便嚇得依依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