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努力回憶着:“後來啊,後來還別說,衛青說自己炒股賺了一大筆錢,沒多久就把虧空堵上了,當時我們還說她有辦法,蔣氏交給他可算安心了。”
婆婆說的前後都很有邏輯,也沒有不通順的地方,可是我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沒發覺什麼。
蔣衛青擅長炒股,聽說大學的時候,炒股就掙了很多錢,並且拿錢開辦了一個小公司,後來公司走上正軌之後,他又把小公司轉手賣了,所以我真的是找不到可以懷疑的地方。
我想的調查,似乎走向了僵局。
我和婆婆想的完全是兩回事,這時候蔣雲青回來了,她抱怨說買的人很多,等了很久。我心說那家店最火了,買的人都是排着長隊,婆婆之所以讓你去,就是想拖延時間,讓你晚點回來,等有足夠的時間說服我罷了。
婆婆看着我似乎被她洗腦了,十分滿意,給我遞來了一個我很看好你的表情。
回去的路上,我心事重重,我知道我不會停止查下去的,可是具體,應該從哪裡入手呢?哪怕是沒有問題,不管最後結果如果,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最害怕,是蔣衛青曾經陷害過我們家。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兩個之間最後僅存的美好記憶和好感,都要消失殆盡了。
難道我的婚姻,拋開所有的表象之後,真的只是一場笑話嗎?
我努力讓自己的思路變得清晰,我雖然是在蔣氏工作,現在畢竟是小蝦米,畢竟有過去那麼多年了,之前的實情很難查出來,我只能暗自調查,這就增加了難度。
而且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接觸不了蔣氏之前公司運轉情況的檔案,碰不到這些,我又能如何呢?
目前的情況,我不能操之過急,只好先放一放了。
蔣氏很注重公司員工,週末有個郊外燒烤會,要求所有人都參加,我本來想推辭的,可是一說所有人,我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再設計部,我也就是和魏箏能說得上幾句話了。
她剛畢業,還有學校的稚氣,我總能想起當時的自己,因爲這樣,待她總是格外親近,蔣衛青去國外給我帶回來一堆化妝品,說是客戶送的。
我看其中有一些適合年輕肌膚,於是有的都轉手送給了魏箏,當然都是全新未拆封的。
魏箏膽怯的接過去,翻來覆去的看了說:“揚揚姐,我知道這個牌子,一定不便宜吧。”我平時穿衣沒怎麼注意過,所以有同事議論,說我拜金奢侈,我聽到也只是淡淡一笑,最起碼,現在的我有穿起來的本錢。
在身份這件事上,我沒想過要太刻意的隱藏自己的階級,我總不能因爲怕大家議論,就買一堆不適合我的衣服?
我不會的,人靠衣裝,雖然蔣衛青的人已經失去了,但是我要得到他的心,雖然這時他的心我不屑一顧,但是我不能太過被動。
何況在蔣氏,我們總有見面的機會,就算身份沒公開,以後大家知道的時候,他也不希望別人議論他太太沒有品位吧,男人都是自尊的。
蔣衛青這樣身份地位的男人,就更加在意別人的眼光了。
魏箏只是猜出來,我家裡條件不錯,她怯怯的不敢接,我說沒關係,這些反正我也不用,不然都過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