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說:“太太你別說了,我走就是了。”嚴冬聽張媽這麼說,本來想阻攔,我暗自稱好,可是張媽用眼神阻止了嚴冬。
蔣衛青還是不得其解:“張媽,揚揚說的都是氣話,你不用真走的。”
張媽解釋道:“這個我知道,不過我早就想說了,我年紀大了,也想回家頤養天年。這件事情我之前就和您母親提起過了,她也同意了,只是她說現在家裡忙,離不開人,讓我多待一段時間。”
竟然是這樣,看來張媽早就有離開的心了,就算是我不設計,她也不會長留,只是很可惜,我找不到證據,我懷孕時候喝的牛奶,裡面一定是兌了東西的。
我苦於沒有證據,而且嚴冬和張媽口風那麼嚴,看來是沒有結果了。
蔣衛青因爲這件事情對我十分不滿,其實我沒想到,張媽會主動離開,我只是想逼迫她一下,希望她能夠承認,和嚴冬的關係,可是沒想到什麼都都沒查出來,反而還給自己陷入了窘境當中。
張媽走了之後,蔣衛青又找來一個陳媽,我暗自打聽過,陳媽沒有問題,這才放心了。
很快的,我就要過去新公司那裡了,反正和設計部的同事也都不熟,除了魏箏和總監之外,也沒有人替我惋惜。
新公司總經理叫韓方,我去報道的時候,發現公司只有二十多個人,人員構成很少,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簡單說了一下。
大家的工作,沒有太嚴格的區分,基本上都是各種活兒都做。
我進來之後沒有見過總經理,他經常跑業務,不在公司,我欣慰的是,新公司的人,比之前設計部的好相處多了,沒有那麼清高自傲。
我到新公司之後,婆婆再三囑咐我,只要安心做事就好,在事業上,不需要什麼大的發展了,反正蔣家不差我這份錢,之所以放在自己的公司,也是爲了心安。
我自然知道這些,婆婆不斷的對我提點再三,無非就是要我安分,我心想,我是如何不安分讓他們費心了?
將衛青出軌在先,我已經百般忍讓,現在連上班,都要備受束縛了。
想想家裡還有嚴冬,我還是在公司,才過的舒服一些,公司是屬於初期,所以很多事情要忙,經常加班,我的身份沒人關注,所以也算如魚得水。
和同事間的相處,不要求如朋友一般,但是彼此也算是互尊互敬,對我來說,這就已經很知足了。
我加班到九點左右,公司的人零零散散都走開了,晚上是嚴冬孩子的百日會,因爲是私生子,所以沒有聲張,只是在家裡慶祝,孩子取了名字,叫做蔣媛媛,嚴冬說,希望孩子能夠出落的望門名媛那般。
她的期望還真是大,看來,嚴冬是鐵定要攀上蔣衛青這棵大樹了,我知道,我總有一天會離開蔣衛青的,只是不知道會是何時,我什麼時候,才能查到家裡公司危機後面的內幕呢?
想到這些,我就十分沮喪,我在蔣衛青身邊,在公司也待過,竟然找不到一點發現,如果我的猜測是真,他還會把證據留下來嗎?
猜測,這些只是猜測而已,事實究竟如果,我不得而知,我心裡想到這些十分狂躁,手裡的鼠標,重重一摔。
面前有人說話:“工作壓力大的話,就早點回去吧,別把自己熬的太累。”
因爲是隻有我自己在,所以我把只開了一盞燈,爲了節約用電。
公司的門被我關上了,只有刷了門禁卡才能進來,那麼面前這個男人,是公司的人,這麼想着,我安心了很多,大膽的答話:“我沒事,你是?”
我擡頭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三十左右,一身西服十分合身。
“我叫韓放。”他淡淡說道。
我連忙答道:“原來是總經理,我是張揚揚,初次見面。”
我伸出手做握手狀,他禮節性的和我握手,修養很好,他說道:“我是回來拿東西的,你不走嗎?”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嗯,我也馬上走。”
“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我連忙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謝謝你。”
等韓放走了一會兒,我做好收尾工作,也走出了大樓,看着外面色彩斑斕的城市,卻更加落寞了,這個時間了,想必他們也慶祝完了吧。
他們的快樂,卻讓我更加難過孤單,可是我怪不得誰,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只能嚥下所有的委屈,一點點的在荊棘的路上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