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魔氣前所未有的濃郁,程隅一進入其中,魔氣就瘋狂的涌入她的體內。不斷消耗着程隅體內的佛力。
在這裡程隅也並沒有蠢得用佛力淨化魔氣,因爲那根本是以卵擊石。
是以很快,體內的佛力被逼回了金丹,而金丹底部一直壓制着的魔氣就涌了出來。程隅的身子拔高,雙眼赤紅,很快就變成了天魔體的樣子。
如此一來,反倒減輕了程隅受到魔氣衝擊的痛苦。
不多時,程隅找到了那個深坑之處。果然,這些魔氣,全部都是從這裡涌現出來的。現在深坑比原來的時候擴大了數倍。
就算消除了這裡的魔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要將其再次堵上才行。程隅快的擲出了生死木,讓其盤踞在原來的地方,如此一來魔氣減少了大半。而令程隅驚喜的是這生死木因爲兩界不同的氣息而變得尤爲翠綠,開始不斷的吸收着這裡的魔氣,下方的根鬚也以肉眼可見的度快生長,自動填補起被擴大的缺口。
程隅也起身到將四周的黑色沙碩運轉過來,填進這深坑,加減少魔氣的泄漏。
可就在這時,程隅卻突然渾身一震,只聽得體內一聲清脆響聲,金丹中期的境界壁壘竟然毫無預兆的就被衝破了,如此一來,此地所有的魔氣開始瘋狂的涌入程隅體內。
魔氣肆虐而出,一遇到程隅的身體就瘋狂的涌入,程隅雙眼赤紅,只感覺體內金丹不由自主的快運轉起來,身體也隨之漲大起來。
經脈傳來的撕裂感尤爲嚴重,此時的程隅就如一個盛裝魔氣的載體,不斷涌入的魔氣擠壓衝撞,讓她氣血翻滾,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若是不能排出魔氣,再這麼下去,遲早要爆體而亡。
顧不得其他,程隅當下盤腿坐地,快的引導着魔氣運轉周天,魔氣不斷的被程隅壓縮成液體流轉在金丹底部。一滴,兩滴。周邊的魔氣源源不竭,化作液體的魔氣也越來越多。
而程隅的修爲進階的度也快的嚇人,從金丹中期突破了金丹後期只在瞬息之間,就再次向上衝擊,不到片刻就快到達了後期巔峰。
不行,照着這個度,恐怕離進階元嬰就不遠了,而這裡全部都是魔氣,這樣進入元嬰恐怕她就徹底淪爲魔修了。這如何使得!
程隅不住的壓制着體內的魔氣,同時釋放佛力,淨化着體內的魔氣。
金丹原本只留底下一截的魔氣現在已經佔據了三分之一。程隅咆哮着打滾,這兩種相剋的力量衝擊在一起,哪怕她習以爲常,但是每一次經歷還是生不如死。
結果情況不容樂觀,就算程隅死命壓制,可到頭來佛力枯竭,金丹瞬間就被魔氣佔據了大半,直至全部。
程隅頭暈目眩的懸浮在空中,體內到處都是魔氣,經脈中,金丹中,只留下神識和那金符內散着金光。而魔氣也在不斷侵蝕着那兩處。
天空雷光大作,一道落雷擊打在程隅身上,程隅慘叫一聲,身上一大片的鱗片被劈落。
又一道,皮開肉綻。
程隅不住的喊叫,這麼久以來她幾乎沒有受過外傷,更別提什麼傷痕了,皆是因爲這天魔體強悍無比。現在這天雷竟然劈得她自曝了。
不管她如何驚懼交加,這落雷足足劈了十道才作罷,而程隅渾身再無一塊完好的血肉。而最後一道落雷結束,程隅也暈死了過去。
此刻,金丹內魔氣擠壓下來的液體開始不斷融入奇經八脈,直至所有。而下一刻,在程隅身上也生了驚人的變化。
只見她渾身着光,血肉一點點重塑起來。而此時身邊的生死木也微微的出一點點綠光,隨後沒入程隅體內。
……
此時的中央中央浮城底下已經開闢了一處戰場,冥殤城和冥威城的修士們在戰場上拼殺的起勁。
而冥詭城內卻是一派歌舞昇平。
“帝父,這冥威城如今處於弱勢,我們何不趁此機會將其一舉殲滅。”冥璣望向上的冥詭帝。
冥詭帝眼也不擡,只是享受着身邊魔奴九兒的伺候,道:“不必着急,如今他們不過是小打小鬧。出面的也只是那兩個黃口小兒罷了。”
“帝父,冥傾朊和那冥殤少主可都不是吃素的,他們所擁有的也是兩大城池的半城之力。若是他們兩人兩敗俱傷,那麼兩城的勢力也勢必會大降,到時我們就算不能一統中央浮城,也定然能將冥威城拿下。”冥璣繼續道。
“七哥,你也太小看他們了吧。”出聲的是坐在他對面的名冥珏:“這兩城不睦生鬥法之事最是常見,就連我們不也與冥威城那幾個兇殘貨打過幾場麼?雖然這次聲勢是浩大了些,可也沒有上升到兩城之戰,卻是小題大做了。如今兩城的帝君都沒有出面。若是憑此就想拿下城池,你豈不是將這千百年來三足鼎立之勢當做一場笑話。”
“冥珏,你……”冥璣正待訓斥,就被冥詭帝打斷,道:“珏兒這次說的對,凡是不可心急。”
冥珏笑看着冥璣,看到他一副氣悶的樣子,冥珏心中舒暢不已,自從將那一座城池交給了冥詭帝之後,冥詭帝不但將那城池直接封賞給了他,對他也是越來越看重。
這一切還多虧了那個程隅,只不過這人究竟去了哪裡?
“可是,詭帝,這次他們可是弄丟了您所要找的女修呢,這口氣您怎麼可以咽得下去。”依靠在冥詭帝身邊的九兒突然出聲道。
冥詭帝一把攔過九兒,道:“你倒是比本帝還要着急。怎麼,就不怕本帝有了新歡,就忘了你麼?”
九兒笑的嫵媚:“帝君,那女修可是您看上的,這幽冥界還有什麼是帝君得不到的。可偏偏帝君好心沒有強行要回那女修,他們卻不知感恩,反而弄丟了人,這簡直就是不可饒恕。九兒這是爲帝君不平。帝君如今是九兒的天,帝君的事九兒自然時刻關心。就算帝君到時丟下了九兒,九兒也是無怨無悔。”
冥詭帝捏了捏九兒的小臉,道:“你說你究竟從哪裡冒出來的?”
聞言,九兒心悸不已,莫非他知道自己不是幽冥界的修士?正不知如何解釋時,就聽冥詭帝繼續道:“這小嘴兒怎麼這麼甜,比之前那些個魔奴有趣多了。”
的確,冥珏和冥璣心中都有此想法,敢在詭帝面前如何肆無忌憚的女奴還真沒有幾個。
九兒壓下心中慌亂,道:“九兒是想幫帝君將那女修找出來。當初冥殤少主向冥傾朊要人,可冥傾朊卻說已經親自送她去了冥殤城,有守衛作證。可偏冥殤城守衛也不曾見到程隅進入。總不能是傳送陣出了問題,將人送去了別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