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洞口,裡面便是一片漆黑,程隅快取出一塊黑曜石,柔和的白光照亮了周圍。天籟小 說
“還以爲有什麼稀罕寶貝呢?沒成想不過是處修士洞府。”麒慕容打量着空徒四壁的洞府,滿是失望。
他們進來的那處洞口也已經完全封死了,讓程隅奇怪的是,分明方纔洞口又大半的潭水,可是進入此地之後,地面上卻是半點溼氣也無。
程隅舉着黑曜石上前,這裡應該是一個練功室,只有一張石牀和上面已經堆滿灰塵的蒲團。
“你們看看這四周可有別的入口?”程隅一邊仔細打量着四周,一邊道。
許是這地方沒有別的佈置,倒顯得很是空曠,幾人哪怕走路聲音再輕緩,都能出一聲聲‘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什麼都沒有。”麒慕容伸出在一面石牆上摸索。
身邊的殷梨也仔細在那面牆上敲敲打打。
突然,程隅感到耳邊閃過一道輕風,猛然轉身,盯着身後的那堵牆。
牆面上乾乾淨淨,用神識打量也並無異常。
‘啪!”一聲脆響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嘹亮。
程隅回頭,就見昏暗中麒慕容捂着自己的臉,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殷梨:“梨仙子,你爲何打我?”
殷梨滿臉漲紅,呼吸急促,不斷起伏的胸口昭示着她此刻的激動。程隅上前,道:“怎麼了?”
殷梨狠狠的瞪了一眼麒慕容:“下流。”隨即轉身理他遠遠的。
程隅轉頭望向麒慕容,對上他一臉莫名的神情。
麒慕容收回按在臉上的手,有些不悅道:“女人就是無理取鬧,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隨即甩袖向蒲團那處行去。
經此一役,殷梨和麒慕容都似賭氣不語,互相站在東西兩面牆邊,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濃的尷尬。
程隅覺得怪異,來到兩人之前所站的那堵牆邊打量,隨後又來到麒慕容身邊,道:“方纔你可有覺得哪裡不妥?”
“什麼不妥,我方纔不過是摸……”
“你住嘴!”殷梨打斷了麒慕容的話。
“你看,要是有什麼不妥,那也是那邊那位,你該去問問她,爲何無緣無故就打了我一巴掌。”麒慕容顯然是真的有些動怒了。
殷梨羞憤難當,道:“麒道友,你做的出這樣的事情,我還無顏說得出口。”
“我到底做什麼了我?”麒慕容上前來到殷梨面前,殷梨欲退,麒慕容雙手乘牆,將殷梨堵在了牆角:“梨仙子,你倒是說清楚,我麒慕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個女人打了臉。”
程隅見此,頓時從儲物袋中搬了把小板凳坐下,饒有興趣的望着兩人。
“你,你閃開。”殷梨眼神閃爍,不敢看近在咫尺的臉。
不想,麒慕容伸手扣住了殷梨的下巴,將她的腦袋轉了過來,逼着她與之對視,道:“你方纔可是說得我下流?我麒慕容雖是自諭風流,可從不幹下流之事。你今日若是不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今日我便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下流。”
“程道友……”殷梨大呼一聲。
程隅連忙道:“我覺得那邊好像好像有些不對勁,我先去看看。”說着快閃到離兩人最遠的距離,不忘將小板凳帶離。
見程隅並不插手,殷梨羞憤,對着麒慕容道:“方,方纔你爲何摸我?”
“摸你?”麒慕容驚詫,道:“我何時摸了你。”
“你還狡辯,方纔只有你我二人在此,不是你摸的又能是誰?”殷梨豁出去的吼道。
程隅很不厚道的偷笑出聲。
麒慕容卻是用手指着自己道:“這天底下,什麼樣的女人我沒有見過,何須如此急色在此地摸你。”說着還上下打量了殷梨一眼。
被這意有所指的目光掃過,殷梨頓時再次擡手,卻被麒慕容眼疾手快的扣住手腕:“怎麼,梨仙子這是還想打我?”
“我不僅要打你,我還要殺了你!”殷梨手中頓時出現一把靈劍,正當就要向麒慕容砍下之時,就聽到一聲‘噗呲’的偷笑聲傳來。
“程仙子,都到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在一邊看熱鬧。”麒慕容避開那一道靈劍,扣着殷梨的那隻手猛然將殷梨甩了出去。
程隅擺手:“這回笑得人不是我!”隨即迅翻身而起,一道靈力朝着牆角一處方向擊了出去。
佛力頓時散開化爲佛力網,兜住了一塊黑影。
黑影銳叫一聲,猛然縮小從佛力網的縫隙之間鑽了出去,頃刻間又消失不見。
殷梨停了手,道:“方纔那是什麼?”
“若說猜的沒錯,應該是一隻魑魂。”程隅道。
“魑魅乃木石之怪,這魑魂是有其神卻無其形,如同暗影。你說的可是此物?”麒慕容道。
“正是。方纔在你們敘話之時,這魑魂便在一邊看起了好戲,到了後來不禁有些忘形,這纔出聲響,暴露了自己。”程隅取出幾張火靈符,擲向每個牆角,靈火一現,頓時整個室內大亮。
只不是依舊沒有那隻魑魂的蹤跡,殷梨道:“它該不會已經不在此處了吧?”
程隅搖頭:“魑魂雖已無形,可其本質還和魑魅相似,呆在某處就不會輕易離去。不過這隻魑魂顯然已生靈智,竟然能避開我們的神識。”
“我想到了一個地方。”麒慕容道。
程隅和殷梨都看向他,就見麒慕容低下眼瞼,俯瞰自己的腳下。
兩人當即會意,隨即三人同時飛身而起,各自施展靈氣攻向腳下的影子。
果不其然,這魑魂躲在殷梨的影子之間,猝不及防被她的靈力擊中之後,怪叫一聲,極逃離,卻被程隅緊隨而來的佛力屏障困在當場。
這回,程隅可是沒有再犯之前的疏漏,這佛力屏障無一處能讓它再有逃遁的機會。
牆角的火靈符逐漸熄滅,周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而程隅腳邊這個佛力屏障中,一團黑影不斷的在中間盤旋,卻不敢輕易觸碰佛力屏障。
“你,你怎麼現它的?”殷梨問道。
“現它並不難,只不過你們方纔眼中都只有彼此,並沒有分心查看其他罷了。”程隅輕笑。
“程隅,你就別再取笑我了。”殷梨這才明白方纔自己恐怕是中了這隻魑魂的把戲。於是有些扭捏的對麒慕容道:“麒,麒道友,方纔的事是我太過沖動,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