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仙尊的名號也太好用了!從此之後,在丫頭的心中,那個司空煙雨一定會陰魂不散了。龍玄澤心中有了這個隱憂,眉心輕蹙,俊雅的臉上罩了一層陰雲。
古青鸞見白露走了,收回天音琴叫道:“師父!你怎麼樣了?”
白霜姥姥回頭見到古青鸞,怔愣了一會,然後是欣喜,但卻又立即板着臉冷冷地問道:“姥姥能有什麼事?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應當在上邪仙尊那裡呆着等我纔對麼?”
古青鸞道:“司空大哥把我趕走了!他說你可能驅使不了天音琴,我擔心您,所以就過來了。是司空大哥送我們過來的,還好我們趕得及時。”
白霜姥姥摘下了面紗,將面紗丟掉,露出一張和白露一模一樣的臉來,有些不能接受道:“擔心我?我給你下毒之後賣了你,你還要擔心我嗎?我是不是收了一個被人賣掉還幫人數錢的傻徒弟了?”
古青鸞笑道:“師父,我知道師父沒有那麼壞。不過,徒兒確實不如師父聰明!師父的想法七拐八彎的,徒兒想都沒想過。”
她確是懷疑過,姥姥給她下毒太過份了!現在想,師父還是太過份了!但對於姥姥來說,姥姥也許早就想到,她不但不會有事,還會得到煙雨哥哥的一百年功力。這隻能說,姥姥太異類了!爲了自己的徒兒,坑了司空煙雨。居於師父還是當她爲徒兒的份上,她原諒師父吧。
白霜姥姥伸手拉過古青鸞的手腕來把了一會兒脈,頜首道:“上邪果然給了你百年的功力,你的毒也解了。哼!我就知道,他這輩子什麼都捨得給你。”
古青鸞想到司空煙雨,心裡就有點兒酸酸的不好受,說道:“師父,你坑了司空大哥百年的功力給徒兒,這種事以後可別再做。徒兒不想做這種不勞而獲還損人利已的事情。”
白霜姥姥霸道地傲慢道:“丫頭,你既答應了做我白霜姥姥的徒兒,那就不能丟我的臉。你要是從現在起纔開始練內功,你要練到什麼時候才能勝過別人從小就開始練功的人?你現在不是很好嗎?”
“姥姥,你怎麼知道,司空大哥他會舍百年的功力幫我解毒?你認識司空大哥?也知道我是嗎?”古青鸞沒想到司空大哥的脾氣那麼怪,說要她陪十天,卻又那麼快將她送走。
白霜姥姥睨了站在一旁的龍玄澤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既然跟他在一起,就不必知道太多關於上邪仙尊的事情了。”
“這個,關他什麼事嗎?”古青鸞看了阿澤一眼。隱約地覺得,也許就是因爲阿澤來了,司空煙雨纔將她和阿澤一起送走的。
白霜姥姥丟給阿澤一個怨怪的眼神道:“怎麼不關他的事?簡單說吧,你和上邪原本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橫刀奪愛,你移情別戀。”
“啊!”古青鸞低呼。
“我橫刀奪愛?”東方澤指着自己的鼻子。
才說完,他卻又勾脣一笑,看着古青鸞,鳳眸幽幽地,釋然道,“就算是我橫刀奪愛吧。反正我不知道過去的事情,我只知道,再來一次,我要是需要橫刀奪愛的話,我就橫刀奪愛吧!但是,鸞兒肯定不是移情別戀。因爲,她一直都只愛我一個。對司空煙雨,那是哥哥和妹妹的兄妹之情,不是什麼青梅竹馬。”
龍玄澤這樣解說,其實是在安慰自己。那司空煙雨和鸞兒真的是曾經青梅竹馬嗎?那肯定是小孩子玩家家的感情吧?
雖然玄之又玄,但他可沒放在心上,也沒興趣知道前世的事情,人只能把握好今生,不是嗎?
古青鸞低着頭,想到姥姥指她移情別戀,這是真的嗎?如果不是真的,從未謀面的人,怎麼會舍百年功力給她?可見,司空大哥對她情深若斯,她爲何還要移情別戀?
幽幽地看了阿澤一眼,眼神有些怨怪,但又有些失笑。如果都是真的,那就算是她對不起司空大哥吧,她是一個凡人,又不知道前世的事情。
龍玄澤忽地伸出長臂,往她香肩上就是一搭,說道:“丫頭,你忘了嗎?我是冥王,搶親啊,橫刀奪愛什麼的,是我的專長。你一定是……嗯,被我搶來強行地洞房了,只好移情別戀於我,對我死心踏地。”
“臭美!誰對你死踏地了?我既然會移情別戀,說不定會……”
“噓!你對我是堅定不移!”阿澤逗笑地點了一下古青鸞的小嘴。
古青鸞看着阿澤,阿澤也看着她。倆人薄脣輕咬,眼神交匯中,含情脈脈。
姥姥“咳咳”兩聲,受不了他們在一起時,那眼光就象太陽一樣熱情燃燒的模樣,問道:“徒兒,你這是要來幫我的?”
“是,師父。”古青鸞這纔將目光收回,記起師父在此。
“那好!我們就去找那踐人算帳吧!你既然會用天音琴,我們就不怕那踐人了!”白霜姥姥報仇心切,立即就又想報仇雪恨了。
龍玄澤卻沉吟地說道:“慢點!如果夫人真的想回去報仇,我看這不是好時機。”
“小子,報仇還管什麼時機?那你說,什麼時候纔是好時機?”白霜姥姥挑眉問道。此刻的白霜夫人其實並不老,看上去三十歲左右,和白露長得一模一樣。
龍玄澤冷靜地分析道:“此刻天還沒亮,你離島也已經有了一段長時間吧?也就是說,白露早就鵲巢鳩佔,成了這島上的女主人。你現在冒然夜襲,說不定她早就已經有所準備,只等你自投羅網。你想想,這島上的人還會當你是夫人嗎?”
“哼!我還怕了她不成?”白霜雖然這麼說,但她卻停下了腳步。阿澤說的其實很有道理。她回來的事情,白露居然第一個就知道了,可見她時刻防着她回來。只是,剛纔她以爲上邪仙尊來了,才被嚇得屁滾尿流,逃之夭夭罷了。
阿澤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這幾天,將會有大批的武林中人趕到這島上來。那些各門各派的武林中人都自持着武功高強,想來島上奪寶。到時,島上的人自然要應對他們而不會全力對付你,你不就更有機會找白露報仇嗎?所以,你又何必急於今晚?”
白霜想想,阿澤說得確有道理,是她太心急了。此刻去找白露,萬一白露早有準備,而上官玉軒要是真如白露所說,明知道她被調包反而更開心的話,她能報得了仇嗎?
現在想來,同長共枕十年,上官玉軒確是有染指妹妹的*,只是被她看得緊纔不敢造次罷了。
事實上,這麼長的時間,上官玉軒不可能不知道她被白露頂替了。就算是妹妹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吧,那氣質,性格,大相徑同,能認不出來嗎?
思此,越想,白霜就越是氣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承認,還是龍玄澤考慮得比較周全。
她發誓,這個仇她一定要報!她一定要贏!等她拿到那對狗男女,她一定要將他們的肉一片片地割下來,然後塗上蜜糖,讓螞蟻啃他們的骨頭。
她點了點頭道:“好,那就等一等吧。跟我來,我帶你們到一個地方去先睡一睡,我們就等其他人上島後,找到機會再下手。”
“姥姥師父,你放心,徒兒會幫你的。”親妹妹搶親姐姐的老公,這真是不要臉,還將姥姥害成了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那真的太過份了!
古青鸞和龍玄澤跟着白霜姥姥,繞了半個圈,到了島中的一片芭蕉林內,一間簡陋的小屋門前,白霜上前敲門,輕聲叫道:“梅花!你在嗎?開開門,我是姥姥!”
過了好一會兒之外,一個臉上很多傷疤的老女人出來開了門,看到白霜之後,大驚失色地,顫顫地低着頭道:“姥姥有何吩咐,請說!”
“梅花!你真的是梅花嗎?”白霜姥姥再叫了一聲。因爲,一向伺候她的梅花是她奶孃,六十幾歲了,臉上可沒有傷疤。
這個滿臉傷疤的梅花猶豫着,良久,終於擡起頭一張老臉來,老眼再看了白霜一眼,忽地說嚅動嘴脣道:“梅花老了,經不起折騰,夫人,您還是放過老身吧!老身已是澤外梅花,夫人何必在意?”
白霜姥姥激動地說道:“澤外梅花開,無主也清香。梅花,對不起!”
“夫人!您竟然是我的夫人!夫人啊!您真的回來了?”梅花猛地再次擡頭,老眼淚盈盈地,當即雙膝一軟,跪下了道,“夫人,您一定是受苦了!”
白霜扶起她道:“梅花,你才受苦了!我可以進來嗎?你的臉是怎麼回事?爲何這麼多傷疤?”
“夫人快進來!”梅花將姥姥和兩個人讓進屋裡,點起了一盞小油燈道,扶白霜姥姥坐下,又招呼古青鸞和阿澤也坐下之後,才說道,“這裡簡陋不堪,還望夫人不要嫌棄。這倆位是?”
古青鸞道:“梅花婆婆,我叫古青鸞,是姥姥的徒弟。他叫龍玄澤。”
“嗯,原來是對小*。”
“不……不是。”古青鸞道。
“是。”阿澤糾正道。
白霜姥姥問:“你且說清楚,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
梅花姥姥忽地用衣袖抹了一下老眼的淚道:“夫人,您有所不知。您失蹤了,我是第一個發現白露代替了夫人的人。我去向島主報告,但島主卻堅持說,是我老眼昏花了。當晚,我被白露用刀子劃花了臉。我想夫人可能遭了不測,我也幾十歲了,活膩了,也不在乎生死了。可是,白露卻只劃花我的臉而沒殺我,我心中只盼還能再見到夫人一面,就苟且偷生下來了。沒曾想,還真讓我盼到見了夫人一面啊!”
白霜姥姥幫她抹了一把淚道:“這個仇,我會幫你百倍地報回來。”
梅花婆婆說道:“只要能再見到夫人一眼,也就是梅花的造化了。自我被劃花了臉之後,其餘的人就算懷疑白露代替了夫人您,也就沒有人敢吱聲了。”
“踐人!”白霜又磨着牙齒罵道。
梅花婆婆問:“你們是要休息還是要婆婆做些吃的?”
白霜姥姥道:“要休息,給我一間房,讓我睡一覺,明天再作打算了。”她被鎖骨琵琶的鎖骨之音傷到,也需要調適一下。
梅花婆婆道:“好!我這裡有兩間臥室,我的臥室讓夫人住。另一間就讓你們兩小夫妻一起住吧。”
“我跟他哪是小夫妻?我……我和師父住吧!師父,我幫你療傷吧!”古青鸞迥逼。她和阿澤哪算夫妻啊?
阿澤聽梅花婆婆說他和古青鸞是小夫妻時,笑得合不籠嘴。
白霜姥姥面無表情道:“我又沒受傷重,一點小傷,我自己調適一下就沒事,你不用管師父。自己和你的男人睡去吧!”
梅花婆婆也說道:“有我伺服夫人即可,你還是陪你的小情郎吧。”
梅花婆婆說完,走到一扇門前,推開門道:“不好意思,就只有這個小房間了,你們將就點休息一晚吧。”
梅花婆婆說完,已經走進去,將房間的一盞油燈點亮。
龍玄澤拉着羞紅了臉的古青鸞,五指緊緊地扣着,好象生怕她馬上就要逃走似的,將她強行地拉進了小房子裡。
婆婆出去時,順手將門也關上了。
古青鸞頓時覺得這間屋子實在是太小了!小得只放了一張長,長前能走過去,她一進羞怯,說道:“我出廳裡睡椅子去!這間房讓給你了,你是太子殿下。”
“咚!”地一聲,門板被一隻大手撐着了,阿澤將古青鸞攔在他和門板這間,嚇得古青鸞小聲地驚呼道:“阿澤,不可打爛人家梅花婆婆的門!”
龍玄澤將古青鸞壓在門板上,身體靠近她,聲音*道:“不想我打爛人家的門板,你還不乖乖地上長睡覺嗎?你怕什麼?怕我吃了你?這種地方,我嘛……”他拖長了聲音,眼光掃了這間房子一眼。
當真要做什麼,他怎麼會讓鸞兒這麼委曲呢?沒想到當初約會他的是鸞兒,這會兒害臊的又是她。可是,她已經成功地撩上他了,現在,他纔是那個急燥的。
“誰說我怕你了?我現在武功未必不如你!你要是……要是……”
“要是怎麼?說啊!”阿澤在她耳朵咬了一下,聲音姓感迷人,含着幾分逗她的意思。
“要是你敢亂來,我就……司空大哥給了我百年的功力……我打你啊!”
她話未說完,龍玄澤再次俯下臉來,嘴貼上她的耳朵根道:“捨得嗎?你打啊!喜歡打哪就打哪,我任你打就是,千萬別打疼了小手。”
“……”古青鸞臉上瞬間爆紅,她雖然喜歡阿澤,可上輩子的阿澤只是和她對望的多,眼神很傳情,卻從未說這樣的小調調來戲她。
他這是在跟她調,情嗎?她將他輕輕地撥開來,說道,“讓我看看婆婆的房子。你皮那麼厚,我懶得打你。”
龍玄澤讓開道:“是不是覺得有些害羞了?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我們都洞房過,喝過交杯酒了,你怕什麼?怕我吃了你?”
“我只是……”她有些不知說什麼,事實上是,她確實有些小緊張。也確實是怕阿澤在這裡會做些令她害羞的事情。他的目光總是太過赤果果,火辣辣了!
“我記得,有人第一次約我時,很主動。”龍玄澤跟在古青鸞後面。
古青鸞正想觀察了一下這間小房間,阿澤將她一拉,拉倒在長上。
古青鸞正想推開他時,他順勢壓了下來,撐在她身上道:“噓!乖!別動!我都沒有好好地看你一眼!讓我看看,只是看看!要是你不反對,我可以做點別的,比如……”
“我反對!”古青鸞飛快地回答。
“反對?反對什麼?”龍玄澤失笑,親尼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俯下頭,薄脣碰到古青鸞的櫻脣時,只是目光鎖着她的明眸,伸手扶着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目光相對。
他鳳眸灩瀲,柔情似水,說道:“鸞兒,在我的身邊,你唯一想的事情只可以有兩個字:安心!”
然後,他蜻蜓點水地在她的脣上印了一下下,就一個翻身躺了下去,兩手枕在腦後,將唯一的一個枕頭放在她的頭上道:“睡吧!離天亮只有兩個多時辰了。”
古青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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