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轍咄咄逼人,好象龍玄澤出現在這裡就是天大的錯誤一樣。
龍玄澤問心無愧,坦坦蕩蕩道:“大哥,我本來確沒有來東海之意。但有人冒我之名肆意地在江湖上屠殺各門各派的人,用我的名截殺我的三位兄長,我能無動於衷地留在京城嗎?還有,爲了找鸞兒,我也不得不來東海。我若不將假冒我的人揪出來還我自己清譽,難道要讓嫁禍於我的人陰謀得呈嗎?”
龍玄轍無語,但卻仍然不能相信阿澤,只是,他也無話可說。
龍玄珏曾被打成重傷,心中對龍玄澤的怨恨自然又更爲深度些,不過,他一向心思比較細密,也覺得這次襲擊他的黑衣人很是奇怪。
黑衣人好象只想重傷他,對龍玄轍和龍玄夫卻顯然另眼相看。所以,他心中懷疑那些黑衣人也可能是龍玄轍和代表龍玄夫的皇后。因此上,他倒是沒象龍玄轍一樣咄咄逼人。
天鷹教的護法端木青抱拳向所有人朗聲說道:“各路的英雄好漢和掌門人聽好了!我們天鷹教的少主已經在此聲明。那些黑衣蒙面人與我們少主無關。如此鬼鬼祟祟,蒙面偷襲之事,我們天鷹教還不屑做。要是我們天鷹教當真做了,那就敢做敢認。如果有人還是藉此想向我們天鷹教挑釁的,那就即管放馬過來,我們正面一決高下,無需藏頭露尾,連個臉都不敢露,算什麼英雄好漢!”
各門派的聽了,除了暗中有人想搞事的,各大掌門人倒是心中雪亮。
九華派的掌門道長孟子浩手中拂塵輕擺道:“本道長現在也相信那些黑衣人也許不是太子殿下的手下。至少不是太子殿下此刻所帶的這一路人。因爲他們的武功路數完全不一樣。那是一些專門訓練出來的江湖殺手。他們每次執行任務,只要失敗就會咬破牙根裡預先藏好的毒藥,生怕留下活口。可見,黑衣蒙面之徒用心險惡,意在挑唆各門各派和天鷹教的矛盾。既然天鷹教的少主如今已經是大周國的太子殿下,那麼,這次的事端只怕不是我們江湖之爭,而是皇室的權鬥。大家不要上了有心人的當,造成江湖殘殺的局面,成了被利用的棋子而不自知。”
霞飛山莊的莊主柳霞飛點頭道:“本莊主認爲孟掌門言之有理,我們可不能成了皇權爭鬥的棋子,被人利用了。本莊主只是想來東海親眼看看傳說中的幾件寶貝罷了。只是看一眼,也無意爭奪。”
一個尖銳的聲音無比諷刺地說道:“呵呵!無意爭奪!那是柳莊主有自知知明嗎?還是自覺藝不如人?倘若能爭,不爭纔怪;倘若能奪,不搶纔怪。寶貝能有幾件?這麼多人來了,難道還能一人一件,人人有份,大家樂呵呵,喜洋洋麼?”
衆人看去,這才發現,一直尖銳地說話的這人,竟然是一箇中年的胖子,肥得象個豬頭。
有人認得他,他是很少在江湖上露面的京雲莊莊主範仲輝。
聽說此人長相雖肥,武功卻極高。他的京雲莊在京城郊外,平時顯得極爲低調,卻最是財大氣粗。有人猜測,他可能是京城最富有的人,和京城的軒月樓都是富可敵國,還似有所牽連。
但是,一個如此肥胖的人,說話的聲音卻如此地尖銳,就象捏着喉嚨說話一樣,有些陰陽怪氣,這顯得相當地不協調。
大家聽了他的話之後,也無語可駁,因爲人人都心裡雪亮着,他說的確話是對的。既然千里迢迢地隔山隔水而來,冒着丟掉小命的危險,誰不想得到寶貝呢?
大家貪婪的目光都向古青鸞手中的天音琴望去。天音琴也是這次他們來東海想得到的寶貝之一。
沒想到這天音琴已經落在了這姑娘的手上。不但這姑娘已經擁有了它,還會彈響它,頃刻之間就控制了人的心智,讓人不知不覺間放下手中的劍,了無鬥心。
這威力太可怕了!人人夢寐以求,卻也不敢出手去搶。但是,卻有人問道:“這位姑娘是右相的三千金吧?請問,這天音琴……”
這人話未說完,就聽得古青鸞突然回道驚呼道:“啊!師父!我忘記了師父!師父呢?”
剛纔,師父和島主上官玉軒打起來時,各門各派的人也開始圍攻天鷹教,將阿澤圍在了中間,她心中焦急,就立即彈起了天音琴來替阿澤解圍。
沒想到,轉眼間回首時,師父不見了?不但師父不見了,連島主和白露也不見了麼?
這時,一個豆豆滿臉的少女指着一個方向道:“我看見你師父和島主打着打着,那島主突然向西北方向掠走,而你師父追着去了。”
這個少女古青鸞認得,她就是豆豆公主,也就是芭蕉派的蘇瑩瑩。
想到師父說過,她鬥不過白露的鎖骨琵琶,必須要用天音琴才能破解白露的鎖骨琵琶,古青鸞心下大驚,生怕白霜被白露傷了,便立即要去追人,回首只對阿澤說了句:“阿澤,我去幫我師父了!”
“我陪你去!”龍玄澤這邊也解釋得差不多了,別人不信也沒法子。這些武林中人雖然半信半疑,但在天音琴的威力之下,也不敢再妄動刀劍。
見古千鸞走遠了,龍玄澤立即施展開輕功向古青鸞追去。
其餘人眨眼之間不見了那島主上官玉軒,上官玉軒所說的鴻門宴也沒有了。此刻天鷹教的人又追隨着古千鸞向西北方向走,他們自然也就立即跟上去。
這時,有人陰陽怪氣地叫道:“有人去搶煙雨劍了!就在西北角,有一個煙雨塔,聽說塔上就藏着兩把上古神劍,天煙劍和天雨劍。”
這些人一聽煙雨雙劍,立即一窩蜂地向西北角走。
上官玉軒確實是因爲接到他的人報告說,有人正在偷襲煙雨塔,意圖要搶奪塔上的煙雨雙劍,所以才急忙抽身而去。
白霜氣紅了雙眼,見上官玉軒才接她兩招就走,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他的對手,就追着上官玉軒和白露離開了衆人。上官玉軒的武功雖強,但白霜對他知之甚深,瞭解他的短處,所以並不是很害怕。
白露見白霜追來,心中暗暗笑她愚蠢。現在,白露明白了,昨天晚上彈天音琴的人是古青鸞,一個黃毛丫頭罷了,並非是上邪仙尊親自來了。
離那天音琴越遠,白露就覺得,白霜的末日不遠了。
上官玉軒的輕功非比常人,早如驚鴻般前面去了。白露見白霜和上官玉軒隔了一小截的距離後,立即從中間將白霜截了下來。
上官玉軒其實知道白露截下了白霜,但他卻沒有回過頭來。
白露攔下白霜,傲慢而陰沉地說道:“你不用追了!還是我們姐妹之間來清算一下吧!怎麼樣?是不是怕了我?”
白霜被逼停下,面對白露,更是氣怒交加,“呸!”地吐了一口唾沫道:“我會怕了你嗎?是誰曾經象只小狗一樣,每天討好於我,搖尾乞憐?我何曾怕過你這踐人?”
白露邪脣冷笑道:“呵呵!你不知道那都是假的麼?我討好你,還不是爲了有朝一日,殺了你,取而代之,得到我的玉軒麼?”
“你的玉軒?不害臊的狐狸精!”白霜被激得破口大罵。
白露得瑟地笑道:“現在,他不就是我的玉軒麼?難不成,你還認爲他是你的?哈哈!這一年以來,天天陪他上長的可是我。你在哪?你已經不存在!”
“踐人!受死吧!我回來了,你的末日也就到了!”白霜“咻”地遞出手中長劍,向白露刺去。
白露不慌不忙,似乎胸有成竹地擋着白霜的利劍道:“踐人?這話你罵誰呢?當初是誰爲了得到玉軒,不惜將自己送上他的長?那時,誰更賤?說好了,我們公平競爭的,不能使手段。但是,你卻先下手爲強,主動地將自己送上他的長,用懷孕這種技倆逼他成了親。難道你這就不叫賤?”
白霜招招狠逼,口中回道:“我說了我沒逼他成親,也不是什麼我自己送上他的長,男女之事,發乎自然,我沒使過你想象的什麼下流手段。他成了我的丈夫,便是你的姐夫了。你不念姐妹之情,機心深沉,竟然……竟然……”白霜怒得發紫。
白露打得比白霜更加遊刃有餘:“你以爲你的話能騙得了誰?我們是一起認識玉軒的,你若不使手段,他會娶你而對我視若無睹嗎?我們長得一模一樣,你又沒比我多一塊肉,憑什麼他指名要娶你?你才和他大婚一個月不到就懷孕,還不是之前使了手段麼?你騙得了誰去?你現在跟我說姐妹之情?哼!”
白霜劈出一劍,大怒:“我大婚之日,你那時也沒反對過,也沒說些什麼,還說賀喜我,真心祝福我!”
白露陰陰地說道:“呵呵!你肚子有了他的孩子,他都要娶你了,我不這樣說的話,你會將我帶到島上來?我不委曲求全的話,我能留在你身邊?我能天天見到玉軒麼?”
“你如此心機!指不定那個丫環也是你的人。”白霜想起那丫環下的毒,去而復返,此刻想來,哪那麼容易,只怕也是白露幫的忙吧?
白露勾脣冷笑,陰冷地說道:“你現在才知也已經遲了!你頂多才只有五成的功力吧?我後悔那日還念什麼姐妹之情,只是將你放置在竹排上推出大海沒殺了你。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命活着回來。我恨死你,你去死吧!你爲何要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百歲霜的毒你都能解!”
“你不是念姐妹之情,你是覺得我就那樣死了太便宜了我,想讓我活着受盡折磨。”白霜從前當真沒想到,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妹妹竟然如此地痛恨自己,如此心機深沉,忍氣吞聲留在她身邊。
“你真是瞭解我!但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你天天在我面前和玉軒秀恩愛,我夜夜受煎熬,想到你晚晚和玉軒在長上*悱惻,我就象被一萬隻螞蟻夜夜啃骨頭!”
白露一劍刺向白霜,白霜的功力雖然還只剩下五成,卻也和白露纏鬥了幾十招而沒有落敗的跡象。
白露還以爲自己的功力已經比白霜高很多,然而,她錯了。要是隻比手上的功夫,她還是殺不了白霜。
而白露這時卻有些急切,她生怕上官玉軒會回頭,也有些怕那個彈琴的丫頭來幫她。
那黃毛丫頭雖然年輕,卻能彈響天音琴,那表示她和上邪仙尊司空煙雨有很大的關係。所以,她必須儘快解決了白霜,不能讓那丫頭來壞了她的好事。就算要死,她也要白霜比她先死。
她趁一個空檔,迅速地取出鎖骨琵琶,一個勾指彈響了琵琶音。
她的這把琵琶是用人的肋骨做成,千年天蠶絲爲弦,是一把上古魔器,具有神秘莫測的力量,只要彈響就能鎖人魂魄,讓人發不出力量,萎靡不振,束手待斃。
只有天音琴能剋制她手中的鎖骨琵琶。傳說天音琴是用龍鳳脊骨做成,以萬年龍鬚爲弦,具有降魔伏神的無上威力。這世間只有天音琴彈出的琴音才能剋制琵琶鎖骨魔音鎖魂的厲害。
此時此刻,鎖骨琵琶彈起,靡靡之音穿魂鎖魄,立即讓功力因爲中過百歲霜之毒而減了一半的白霜受不了地抱住了頭,登時就無力再出劍運功。
“啊!白露!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將你的肉一片片地割下來喂狗!”白霜抱頭痛苦地破口大罵。
白露沒有停下手中的琵琶,尖尖指甲挑起琵琶之音,冷笑連連:“既然你那麼喜歡碎屍萬段,割下人肉,那我就成全你!如果你不提醒,我還不知道怎麼處置你呢。如此甚好,我知道待會如何泡製你了。我會很快地,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碎屍萬段。我會照你的吩咐,將你的肉一片片割下來。”
白霜撕扯着自己的頭髮,勢如瘋婦,卻無法靠近白露。白露將內力慣於琵琶之音上,用足了十成的內力,誓要將白霜的琵琶骨用琴音震碎,鎖住她的魂魄。
在聽到白霜背後的琵琶骨似乎發出了“吡吡駁駁”的斷裂聲時,白露擰笑着,目露兇光,美人臉扭曲得極爲醜陋。
嘴巴說着陰狠的話道:“姐姐,死前你還有話說麼?你輸了!你不但輸出了玉軒,連你的小命也輸掉了。你要是不回來,我也不會出島去跟你鬥氣。你爲何偏偏還要回來?外面有很多男人,你隨便就可以找一個和你共度餘生,你爲何偏偏還要回來?你這不是不想讓妹妹活了麼?你既然不讓我活得舒適,我又怎麼能讓你死灰復燃,重奪我的島主夫人之位?你去死吧!這次我絕不手軟,會讓你再無翻身復活之機。”
她話音剛落,指尖劃響了一陣奪命的音符,白霜痛苦地慘叫。
卻就在這時,一陣如天籟般的音樂傳來,悠揚美妙。
剎那間,如拔開雲層見春日的暖陽,更象清溪能淨洗人的靈魂,琴聲將白露的琵琶之音緩緩壓下。
是天音琴!天音琴的琴音讓她的鎖骨琵琶之音頓失魔力,登時變成了普能的琵琶,發出的琵琶之音再也沒法鎖人魂魄。
琵琶鎖骨之功失去之時,原來已經將自己的髮絲扯得亂蓬蓬,如同瘋癲的白霜猝地從瘋狂之中醒來,十指成魔,指甲白光乍現,拔地而起,整個人向白露狠狠地抓去!
白露還想再彈琵琶,尖指強挑琵琶之弦,琵琶上千年蠶絲所做的琴絃竟然“崩”地一聲,被擊斷了!
與此同時,她手中的白骨琵琶應聲碎裂!一件千古魔器竟然在她的手中瞬息之間就化作了碎片!
“啊!這怎麼可能?我的琵琶!”白露愕然大驚地尖叫起來,看着她手中被毀了的琵琶,怎麼也沒法相信這個事實!就在她的一個愣神之間,勢如瘋癲的白霜如黑鷹撲來,纖長的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趕來的古青鸞冉冉落下,趁機出手點了白露的穴道,對白霜姥姥道:“師父,我點了她的穴道,你好好地和她算帳不遲,沒必要掐死了她。”
古青鸞蹙起秀眉,以師父此刻的憤恨,只怕這白露當場就會沒命。
這孿生姐妹之間不知有多大的恩怨,鬥得你死我活,頭髮散亂,面色掙獰,象兩個瘋婆子了,卻只是爲了一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上官玉軒在哪裡?怎麼一直對此事好象態度十分*似的?難道他不知道,她們在一起就會打個你死我活麼?那男人是什麼心態啊?
這時,白霜在白露的臉上“噼噼啪啪”地甩了十幾個巴掌,直到甩得自己的手掌就有些生痛了,她才停下來,轉頭對古青鸞道:“徒兒,幸好你來得及時,不然,這踐人的琵琶之音又鎖了我。”
“師父要怎麼處置她?”古青鸞皺着小臉問道。
白露被打得臉象豬頭,頭髮散亂,嘴角流血,甩了一下頭髮,衝着古青鸞道:“你是上邪仙尊的徒弟不是?連上邪仙尊都不毀我的琵琶,你卻如此陰狠!”
這女人顯然對她的琵琶很是鍾愛,小命都快沒了,關心的居然是她的琵琶。
古青鸞只是想阻止她們再打下去,更是救師父有些心切,沒想到她的琵琶會這麼容易就被天音琴給毀了。
她爲師父罵這女人道:“毀了你的琵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你用百歲霜的毒害我師父,搶我師父的丈夫,佔我師父的島主夫人之位,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做小三本來就人神共憤了!你做得這麼過份,我毀你一把琵琶算什麼?”
白露冷笑怒道:“你知道什麼?你瞭解我們嗎?你一個黃毛丫頭,自然還沒試過自己心愛的人被人搶了的滋味,那有多麼令人痛恨,痛入骨髓,恨入骨髓,你知道麼?”
“你是不是說反了?你搶了我師父心愛的人才對吧?你們是孿生姐妹,何苦如何相爭?”一個男人,姐姐既然都嫁了,那不成了姐夫嗎?還爭,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這白露卻說得振振有詞,似乎完全沒錯似的,古青鸞不禁搖頭了。
“哼!是我先愛上官玉軒,不是她!她纔是小三!”白露仍然認爲她纔是對的,白霜纔是那個該死的人。
古青鸞並不喜歡和人爭吵,但也替師父說道:“我師父是島主夫人,你是島主的小姨子,誰是小三,這不太簡單了麼?你如此顛覆黑白,你當別人是傻子?”
“哼!就算她是島主夫人,她也是小三,因爲,玉軒愛的人是我不是她。”
“我不管你誰是誰非,反正我師父纔是島主夫人,你三觀不正,自己檢導一下自己吧。”古青鸞不想跟這個白露多說,反正她認爲不管前面誰先愛誰,人家都成親了,你還處心積慮地搶姐夫,這太不要臉了。
白霜也不想再和白露爭誰是誰非,直接就在白露的身上拍了幾下,當即就將白露的武功給廢了,這讓古青鸞也有些愕然!
師父出手也真夠狠!但是,想到師父那麼傾城的美貌曾經變成了一老太婆時,她也無語了!
白霜轉向古青鸞道:“徒兒,她就交給你師父吧!你別聽她胡說八道,跟她論道理沒用。徒兒,有人天生就是不講道理的,你越跟她講,她還以爲自己當真有理了。你往那個方向去,有人要搶煙雨雙劍,你先去看看吧,也許,你和煙雨雙劍有緣也未定。”
白霜說完,不等古青鸞回答她,她已經將白露提在腋窩下,莢着她,縱躍而去,轉眼消失在古青鸞的眼前。
古青鸞暗歎一聲,也不知這對孿生姐妹之間有多深的仇恨,白霜姥姥會如何處置白露。反正,她私心裡肯定是幫師父的。
龍玄澤早就趕了過來,一直就站在旁邊,這時才道:“鸞兒,你師父的事情解決了,我們還是快些去看看煙雨雙劍吧!”
古青鸞這時倒不急了,見大家都來了,她先和古千鳳打了個招呼道:“大姐,你也來了麼?”
印象中,古青鳳可不象一個會跑江湖的,她居然也來了?看她大小姐一言不發地乖乖站在龍玄轍的身邊,古青鸞倒是有幾分瞭解。
古青鳳溫婉地回了一聲道:“是的,爹要我們出來找你。你安全就好了!”雖然名義上是出來找人的,但古青鳳的心思一向只在龍玄轍的身上。古青鸞跟在太子殿下的身邊,她倒也不象古青燕那麼妒忌。
武林中各門各派的人因爲聽說西北方向有一個煙雨塔,煙雨雙劍就在煙雨塔上,所以,他們都不再打架,步履加緊地向煙雨塔涌了過去。
衛逸然直到這時纔有機會和古青鸞打招呼道:“嘿!鸞兒丫頭,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好厲害啊!這天音琴能讓我看看麼?”
古青鸞將琴丟給他道:“衛大哥,當然能看,彈彈也無妨。我運氣好,這琴是司空公子送的。我想問你,你來時,北冥夫人的眼睛好了麼?”自她走後,原本說好會回去幫她拆線的,卻失約了。
“你放心!夫人的眼睛沒問題。按照你的吩咐,老教主一步也不敢離開夫人,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相信眼睛會如期復明。反而是,你所說的司空公子是誰啊?有沒有我這般英俊迷人?”衛逸然接過天音琴,眨了一下眼睛,和古青鸞開玩笑。
古青鸞失笑道:“這個嘛……是你要問我的,說了真話你可別生氣,司空大哥比衛大哥稍微英俊一點點噢!”她也向衛逸然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一點點?那比我們太子殿下阿澤又如何?”衛逸然笑謔地看向龍玄澤。他也聽過一個傳說,東海有個紫霞島,島上的上邪仙尊司空煙雨是纔是天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原本以爲那隻不過是一個傳說。但古青鸞既然提到司空公子,他便想到了,難道這世上當真有人比阿澤還要美男子麼?他倒很想見識一下了。
提到阿澤,古青鸞不好意思地脣角溢笑,咬咬櫻花般的脣瓣,瞧了阿澤一眼。當真要將阿澤和司空煙雨相對比嗎?
她覺得阿澤象太陽神阿波羅的形象,用現代話說,很有男人味,很man!司空煙雨象天上掛着的一輪明月,空寂孤冷。
或者說,阿澤也有司空煙雨冷寂飄逸秀雅孤寂的一面,但那是以前,是在他不是東方澤,北冥天佑的時候,她的錯覺罷了。現在,她覺得他熱力四射,象太陽神了,靠近他時,她還有些怕燙到了,一點也不冷。
“不說啊!嘿嘿!難道我們的少主被別人比下去了麼?”衛逸然笑問,分明在椰榆。
“沒有!”啊!古青鸞口快,居然回答了!然後,她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種話何必回答嘛?明知道這個衛大哥是在開她玩笑。可是,阿澤那個盼望的眼神,鳳眸幽幽的樣子,睨她一眼,她居然嘴賤地回答了。
阿澤一聽她說沒有,嘴角立即不自覺地勾起了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雙目含情脈脈地看着她,俊臉仰起,一絲傲嬌掀起在他的長眉間,鳳眸中電力十足,讓她臉熱地轉開了視線。
這丫頭要是敢說在她的眼裡,司空煙雨比他好看的話,他定要她好看!還好,這丫頭挺上道的嘛!真希望快點將她娶了,讓她名正言順,名副其實成爲他的夫人。
沒想到,三公主龍玄芝突然象發現新大陸似地指着衛逸然道:“噢噢!衛逸然,你喜歡古千金古青鸞!你暗戀她是吧?看你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真不害臊!這麼多人的面前,也敢眉來眼去!”
衆人一聽,下巴都要掉了!這三公主是怎麼回事?堂堂公主,說話這麼難聽!
更讓人掉下巴的是,衛逸然居然大笑道:“哈!小公主,我的秘密居然被你發現了?你真厲害!眼睛雪亮!”
三公主立即拉下臉來火辣辣地說道:“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別說自己比我的太子哥哥差了一大截,就算是比我的三哥,二哥,大哥都差了一大截,還敢喜歡古千鸞!你配麼?”
古青鸞知道衛逸然只是說笑,所以接道:“三公主,衛大哥也不錯啦!他不比別人差,相貌堂堂,武功高強,猶其是,醫毒天下第一,將來誰嫁給他可就福氣了!”
三公主不服古青鸞幫衛逸然說話,冷言道:“哼!難道古千金覺得他比太子哥哥還要好麼?”
“這個嘛,牡丹和玫瑰,花入各眼,各有所好。”古青鸞這話原本是因爲看三公主似乎對衛大哥有些特別才說的,沒想卻惹來了很多目光。
人人看她,就象看花花公子一樣。
三公主還有意地說道:“噢!我還以爲,你很喜歡太子哥哥呢,原來是百花叢中過,看得花了眼?古千金想採集百花在手,一起賞了麼?”
古青鸞被三公主這話氣得有些結舌,人人都望着她,猶其是阿澤,看着她的眼神炯炯地,咄咄翻波,好象打翻醋罈子了似的。
阿澤的目光讓她頓時覺得頭皮有些發麻,說道:“停在這裡說什麼呢?我們走吧!去看看煙雨塔是什麼,大家都過去了呢。”
呃!她又不是什麼花花公子,怎麼用那種眼神看她呢?
大家也不想在此耽擱太多的時間,其他人都趕到前面去了。
龍玄澤拉起古青鸞的手道:“走!”
龍玄珏和龍玄轍在後面跟着,龍玄珏忽地對龍玄轍道:“三弟呢?”
“留在船上了。”
“他一個人嗎?”
“右相的二千金古青燕在照顧他。還有,他的侍衛也在看着他。”魏王龍玄轍知道龍玄夫被古青燕扶到船上去了。
此刻船上無人,那古青燕一向就對三弟有意,只怕這會兒已經……哎!他看向身邊的古青鳳。
古青鳳一直就默默地跟在他的身邊,古千鸞和她打招呼,她也只是敷衍了一聲,好象只要跟在魏王龍玄轍的身邊就滿足了。
古青燕確是將龍玄夫扶到了他們來時的一艘大船上了。古青鸞以爲龍玄夫當真被衛逸然下了春藥,要是不及時解毒的話,他會沒命,所以是真心地有些着急。
而龍玄夫也以爲自己被下春藥了,頭有些暈乎乎的,身體乏力,就任由古青燕將他扶到一個船倉裡躺下了。
龍玄夫知道,他要在這個島上及時地找到一個願意獻身爲他解毒的人絕對不容易。雖然心中一直有了古青鸞,但此刻想要古青鸞,那絕對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對於龍玄夫來說,他並沒有爲一個女人守貞節的思想,王爺們家裡娶妃之後再立側妃,通房丫頭什麼的,在這個古老的時空裡是很正常的。
所以,他並不阻止古青燕爲他寬衣解帶。只是,他眉頭深蹙,古青燕實非他此刻心中所喜歡的女子。見到了古青鸞,他的心都系在她身上了。但是,古青鸞卻並不關心他中了毒,這也令他心中無比地失落。
古青燕又何償不知道龍玄夫心中所想?所以,她小手扣在龍玄夫腰帶上時,問道:“靖王,我今日若是爲您*,你他日願不願意立我爲靖王妃?甚至,日後你若登基爲帝,我要做皇后,你可願答應?”
龍玄夫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她這是趁火打劫麼?如果古青燕要求的是側妃,他立馬就點頭了。但是,靖王妃往往不是他能說了算,只怕還得由他母后定奪。
他冷冷勾起一絲笑意,非常現實地說道:“就算本王此刻答應你什麼,也難保本王日後不會有變。更何況,現在太子殿下不是我,我也未必能登龍位了。退一步說,我就算他日能登位,皇后只怕也是由我母后說了算。”
古青燕一雙杏眸瞪着龍玄夫,倒是相信他所說非虛。那麼,她要不要給他解這春藥之毒?她喜歡龍玄夫,倒也不全是因爲他將來最可能繼續皇位,而是心儀已久。
龍玄夫見她猶豫不決,冷冷地說道:“你要是不願意,你就走吧,本王不免強,免得你將來後悔埋怨本王。本王就算是死了,那也不關你的事。”
龍玄夫說這話,那是心中有了幾分氣苦。而這份苦澀則來自古青鸞。古青鸞必然知道他中了春藥,卻任由着這古青燕將他扶來這裡,可想而知,古青鸞心中並無他的存在。
古青燕咬牙道:“我不會後悔的!但是,你要答應我,將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靖王的鬼,你可不許負了我今日爲你解毒的情意。”
“好!”龍玄夫說完,拉過她來,抱在了懷裡,閉上眼睛,想着,此刻,就當她是古青鸞好了。他總不能爲了賭氣而將自己的小命也丟了!將來只要自己做了皇帝,多一個古青燕爲妃也無妨,留得青山在,不怕無柴燒,古青鸞,她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他仍然勢在必得。
想到將古青燕當是古青鸞時,他登時就熱血起來,閉上眼睛的他,腦海裡想着古青鸞的天人之姿,竟然着迷地低下了頭,堵上了古青燕的嘴巴。
古青燕其實也是一個美人,身材美妙,骨感均勻,雙豐高聳,雙腿修長,臉尖杏眼,她雖然不如古青鸞和古青鳳,但勝在她一直對自己情有獨鍾,無論什麼時候,古青燕的視線都在他的身上。
龍玄夫以爲自己中了春藥,生怕毒解遲了會發作,甚至會要了他的姓命,所以,閉着眼睛想着古青鸞,卻伸手去解了古青燕的衣裳。而古青燕對龍玄夫哈了許久,這個機會又怎麼可以白白錯過?
兩人一拍即合,就在船上……古青燕被解了衣裳後,不死心地問道:“靖王爺,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男人到了這種時候,說的還能是真話嗎?就算是豬他只怕也會說喜歡了,更何況他還以爲自己要不是上了古青燕的話,自己就會毒發身亡,所以,靖王閉着眼睛溫柔地將她壓下道:“喜歡!”
煙雨塔是一座建在水中的高塔,衆人趕來時,但見四個武功極爲高強的人在被上官玉軒攔在塔前,正打得難分難解。三男一女,被上官玉軒堵在塔前,這四人想攻入塔門,卻累攻不入。
題外話:
推存金水媚的完結作品《絕代天嬌,悍妃戲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