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澤聽到古青鸞的話時,不由得怔住了,他突然退後幾步,和衛逸然很有默契地,他退,衛逸然上到來將御北寒攔着。
他閃電般到了古青鸞的面前,伸手要來拉古青鸞的手,叫道:“鸞兒,快跟我走!”
古青鸞用力地甩掉龍玄澤的手,生氣地說道:“堂堂大周國的太子爺,聽不懂人話?我西毒婆婆爲何要跟你走?”
哼!上輩子在她出國後,他背叛了她,和別人結婚生孩子了。
這輩子她纔不會再和他糾纏不休呢。這男人就會克她,只要一見他就讓她古青鸞心痛。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一見到他,她還是連呼吸都有些痛?
御北寒被衛逸然纏着沒法脫身,突然心生一計,高聲道:“阿澤太子,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因爲,你想要的人,她的生死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你要是惹火了我,她可能隨時都會香消玉殞。你要是不在乎她的生死,就儘管繼續糾纏。”
龍玄澤聽了,因爲攸關鸞兒的生死,不禁有了猶豫不決。因爲此時此刻,鸞兒的反應太過奇怪了。
再說,御北寒有本事在那麼多人的面前捋走鸞兒,也讓阿澤心生莫大的憂慮。
所以,他突然心念電轉之間,問道:“御北寒,你想怎麼樣?你認爲,鸞兒有事的話,你還有本事出得了大周國?就算你能回到北朝,本太子也會揮軍北上,不惜兩國開戰,血流成河,也要踏平你北朝國。”
御北寒紙扇揮出,擋開了衛逸然,高聲道:“龍玄澤,我們借一步說話如何?你敢和我單獨到那邊去嗎?”
御北寒說完,率先向一個城樓的屋頂掠去,他相信阿澤太子一定會跟上的。他就賭阿澤會因爲顧慮古青鸞而向他妥協。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驚動了街上的巡捕,官兵。這小小的城鎮最近也因爲太子妃而增加了巡邏的官兵。
“有何不敢?”阿澤跟上,將這裡交給了衛逸然。鸞兒雖在眼前,卻不肯認他,這更讓他不能放御北寒離開。
御北寒也當真狂妄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了,他掠身落在屋頂上時,還搖着一把紙扇,不慌不忙,泰山壓於前而波瀾不驚。
阿澤落在他面前幾步之外,鳳眸都是燒着的怒火問道:“你給鸞兒服了什麼藥物?她爲何變成那樣?”他壓下滔天的怒火,是因爲怕鸞兒中了這北朝太子的什麼難解之毒。
御北寒知道利用假身份已經無效,率性勾脣一笑道:“你都看到了!她變成了一個老太婆,還將你這個人徹底給忘記了。”
阿澤就要出劍時,御北寒居然還能紙扇輕搖道:“慢點!我說你這人怎麼就如此急燥?我既能給她下藥,自己也能給她解藥。但是,如果你非要現在就殺了我的話,第一,你未必殺得了我;第二,如果你將我殺了,萬一這世上無人能解古青鸞身上的毒,那可怎麼辦?”
阿澤又一次被御北寒唬住,有些投鼠忌器道:“她只是易容改裝,並非變成老太婆,你想騙誰?我那麼好騙?”
“那麼,她爲何不認你?你不覺得奇怪?”御北寒處變不驚。
“我殺了你再解決那些問題。”阿澤目赤生煙,從未有一個人能如此地撩拔得他,就象渾身着火。但是,他卻不得不冷靜下來。
“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永遠也解決不了啦。但是,你倘若冷靜些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和平的解決方法。”
阿澤鳳目中的殺氣凝了又凝,終因有所顧忌而沒有出手,平靜地問道:“說!”
御北寒人在阿澤的地盤上,這裡可是大周,他卻似乎絲毫也不將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還輕笑着搖了搖摺扇道:“其實,我對古小姐沒有惡意,也不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只要你不是逼得太緊的話,我不想和你魚死網破,也沒有要兩國開戰的打算。只是,我和你一樣,愛上了鸞兒。我對她一見鍾情,你敢不敢和我來一次公平的競爭?”
阿澤硬是忍住了殺人的衝動道:“御北寒,鸞兒她是我的妻子,你這是奪人妻,不是什麼公平競爭,你腦殼壞了?”
御北寒道:“我清醒得很。我只知道,我御北寒從未喜歡過任何女人,古青鸞是我第一個心動的女子。我不管她是未出閣的少女,還是別人的妻子,我都一定要給自己一個機會。不然,我會對不起我自己的這一生。因爲,我有個預感,也許,從今以後,我就無法再愛上任何女子了。”
阿澤靜立着,風吹動他的髮絲,他的眉宇之間都是殺氣,從未有一個人是他如此想置之死地,一定要送他進地獄的。
但是,他有些擔心,不知御北寒給鸞兒下了什麼藥,萬一只有他才能解怎麼辦?所以,他忍受着御北寒在此囂張地宣告他可笑的愛情。
御北寒繼續說道:“我聽說了你和鸞兒的故事,你和鸞兒相識也不算長,但總是比我佔了先機,這很不公平。現在,鸞兒她忘記了你,我們就算公平了。你若有自信,不如我們從現在開始,來一場比賽如何?”
“說!”阿澤再不耐煩,也只能聽他的羅嗦。
御北寒更加得瑟地笑道:“我們都是一國的太子,地位相當,相貌也相當,你認爲,鸞兒會更喜歡誰?阿澤太子,你敢跟着我們,一路向北,打一個賭約嗎?”
“什麼賭約?”阿澤拳頭握得死緊,額上青筋暴突。
御北寒道:“從這裡到北朝和大周交界處的大北農莊尚有二十幾天的行程。我們就以這些行程爲期,一起陪着鸞兒,和平共處,到了在大北農莊之後,由鸞兒選擇。她要是想跟你回來,我絕不反對;但她要是喜歡我,要跟我到北朝去,你就放手讓我們離開如何?”
他怎麼可能夠讓鸞兒離開?笑話!
但是,二十幾天裡,鸞兒不可能不跟他回來,他想知道鸞兒爲何有那樣的變化,所以,阿澤說道:“好!就讓你的人頭長在你的身上多些時日吧。”
御北寒輕笑道:“你想要我的人頭,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說不定,我要了你的人頭,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是嗎?走着瞧!”
這邊,御北寒和阿澤走後,衛逸然立即轉到古青鸞的面前叫道:“太子妃,你爲何將自己打扮成這樣?我們快走吧!”
古青鸞問道:“你是誰?我爲何要跟你走?”
“你……你認不得我了?啊!難道你失憶?”衛逸然從懷裡拿出一粒藥丸來,放到古青鸞的面前道,“小鸞,你服了這粒藥丸,無論什麼洗腦水都可以解去,會迅速恢復記憶的。”
“我想,你是搞錯了!我沒有失憶,我只是從來沒見過你罷了。”古青鸞搜索枯腸之後,可以確定,她從未見到過眼前這個穿得花花綠綠的男子。
衛逸然一陣頭皮發麻過後,審視着古青鸞好一會兒,問道:“你爲何要易容成一個老太婆?”
我靠!古青鸞還以爲自己的易容已經天衣無縫了,卻沒想到這麼容易被人認出來。
但是,她可不想承認,免得跟他們扯上沒完沒了的關係,所以還是冷冷地對衛逸然道:“你們是在找人嗎?”
衛逸然道:“對!我們找你找得好苦!阿澤爲了找你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過眼了,你還忍心不認他嗎?鸞兒,就算你失憶了,你也不能忘記阿澤啊,阿澤已經是你夫君了。”
古青鸞擰起秀眉冷冷道:“你沒看到我老太婆已經七老八十了麼?你們太子爺要找太子妃到別處找去,別來煩我。”
這是怎麼回事?她才穿越到古代,怎麼就冒出這麼複雜的事情。
“小鸞,你就是我們要找的太子妃!你們在舉行婚慶典禮,是御北寒將你捋劫了。你現在不知中了他的什麼毒藥,居然不認阿澤,你太……哎!太子妃,你相信我說的話嗎?”衛逸然覺得好象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似的,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
古青鸞不爲所動地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坐在了馬車裡,乾脆將馬車的車簾也放下了。
她初來乍到,跟他們有什麼干係?只是,阿澤學長在古代居然是這個時空的太子嗎?他的太子妃被人劫走了嗎?
他又了娶了別人,這個男人!她爲何還是心痛?爲何?她撫着心口,那裡真的象有一個傷口,總是讓她一呼吸就覺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