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高的修爲,竟然一點都看不出此人是女扮男裝的。
紇溪倒也沒有驚慌,白虎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性別,對她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只是想起納蘭府,還有那個害死納蘭紇溪的納蘭飛雪,紇溪的嘴角勾起,露出一個森冷的笑容。
她手腕一番,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出現在手上,又在臉上輕輕一抹,才把面具帶了上去。
下一刻,原本脣紅齒白,膚膩似雪的翩翩美少年就變成了一個面黃肌瘦、皮膚乾枯,眼睛浮腫的醜顏少女。
白虎簡直看的目瞪口呆,指着紇溪的臉,半晌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粗糲兇狠的吼聲,“滾開,你們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嗎?敢攔我,你們活的不耐煩了!”
後院的門陡然被狠狠推開,一個人高馬大穿着青藍勁裝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只見他外表看來不過四十歲出頭年紀,臉上都是橫肉,一雙吊梢眼微微眯着,散發出陰狠的光芒。
此人名叫秦陸,也是納蘭府的家生奴才,原本是張德忠的手下之一。前段時間因爲張德忠失蹤,他撿了個漏,升爲了主管,如今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刻。
只不過白虎一看到他,卻是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不過是個練氣三層的垃圾貨色,放到冥王府裡,連在最偏僻的別院掃地的工作都撈不上。
陳嬤嬤卻是心中越加惶恐,連忙迎上去,想要阻攔他的步伐:“秦管事,您大駕光臨可是有什麼事?不如告訴老奴,老奴好去轉告小姐。”
“滾開,死老太婆!”秦陸卻是擡起腳狠狠將陳嬤嬤踢開,不屑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和我說話,快叫納蘭紇溪出來,老子我可是帶了夫人的命令來的。”
說完,他不再去管陳嬤嬤,大踏步走入了後院。
可是剛進入後院,秦陸的腳步卻是一頓,臉上露出驚詫的表情。
原本他以爲,納蘭紇溪這個懦弱的廢物聽到自己來了,肯定正躲在牀角瑟瑟發抖。可是沒想到,她卻是坐在院子裡的。
非但就大喇喇坐在院子裡,甚至還端着杯茶,漫不經心飲着。在她的身邊有個小丫頭給她佈置茶點,有幾個人高馬大的男子將她團團護住。
甚至,在她身旁不遠處,還站了一個風姿出衆的陌生男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秦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那個只會垂着頭縮着肩膀哭泣的納蘭府三小姐。
可是再仔細一看,那不是三小姐又是誰?一樣寡淡的容貌,一樣沒有靈力波動的凡人體質。
哼哼,不過就是個廢物,難道以爲找些凡人充場面就能威嚇到自己?
簡直做夢!
想到這裡,秦陸頓時怒火上涌,大步上前居高臨下朝着納蘭紇溪冷笑道:“三小姐真是好大的氣派,只不過才幾個月不見,三小姐從哪勾搭來這些野男人給你撐場面?也不怕水性楊花的名聲傳出去,壞了納蘭府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