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那幾個出去搜索小院的黑衣人也闖了進來,向黑衣人傳達了搜查的結果。
這就是個靈氣荒蕪的別院,偌大的院子中連棵靈草,連塊晶石都找不到,更遑論什麼玉簡了。
黑衣人目光惡狠狠地瞪着熟睡中的紇溪,突然擡起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嚨。
空間中的紇溪悚然一驚,在這一刻,她明顯感受到了黑衣人的殺意,帶着嫌惡與厭恨,彷彿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幾乎忍不住要竄出去反抗,卻聽黑衣人突然低低的開口,聲音嘶啞而陰沉,“沒想到如此驚才絕豔的你,留下的血脈,卻是這麼個任人欺凌的廢物。若是你當初從了我……呵呵,事到如今,不知道你後悔了沒有!”
說完,他收回手,低低喊了一聲“撤”,就離開了房間。
紇溪直到確定闖入的所有人都離開後,意識才從空間中出來,回到了身體內。
她摸着自己還感覺有些陰涼的脖子,心中泛起一絲疑惑:黑衣人最後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驚才絕豔的人,是納蘭紇溪的母親嗎?
可是,納蘭紇溪的母親明明只是納蘭正澤的妾侍,如果她真的驚才絕豔,又怎麼可能甘心做別人的妾呢?
以前她以爲納蘭紇溪就是納蘭府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卑微、懦弱,沒有修煉天賦,就連底下的奴僕都不把她放在眼裡。但如今看來,納蘭紇溪的身份似乎……沒那麼簡單?
紇溪心中疑惑,又起身把小院各個角落都檢查了個遍。
很顯然這些黑衣人的行動很小心,雖然這個院子幾乎被掘地三尺的搜查過,可是屋裡的各個擺件並沒有多少變動,而原本熟睡的衆人,也依舊睡得昏昏沉沉。
這羣黑衣人想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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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那羣被紇溪質疑的黑衣人正迅速潛入燕京城,在高牆瓦礫之間騰挪跳躍。
數息之後,他們來到了一棟碩大的宅邸面前,爲首的黑衣人摘到面罩,脫去黑衣,大搖大擺地走入了旁邊半開的側門,而剩下的三個黑衣人也悄然隱去,沒入了院門之中。
在這棟宅邸的大門上方,竟赫然懸掛着氣勢磅礴的“納蘭府”三個字,而那爲首的黑衣人,正是燕京城赫赫有名的第一神醫——納蘭正澤。
納蘭正澤陰沉着臉走入書房,確認身旁無人後,他快步來到一個紅木架子前,單手握住其中一個不起眼的花瓶左右轉動了幾下。
下一刻,紅木架子發出咔咔的聲音,向左右兩邊移動,露出一個空曠的房間。
這個房間中擺放着一個古樸的丹爐,還有一些煉丹器具,左側是一個通往更下方的盤旋樓梯。在丹爐的正前方,還懸掛着一幅仕女圖。
納蘭正澤緩步上前,雙眼一眨不眨直勾勾盯着那幅圖。
只見微微泛黃的紙頁上,一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女子躍然紙上,柳眉鳳眸,瓊鼻雪膚,冷淡而疏離的神情讓她彷彿九天上的神女,高高在上,不將凡人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