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溪心中咒罵,臉上卻反而漾開一抹嘲諷的笑容:“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剛落,身形一晃,她已然掙脫了男子的束縛,出現在一米開外。
雙手如幻影般一陣翻轉,數十枚無影針毫不留情地像眼前的男人射去。
可是,紇溪預想中,男人被射成刺蝟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只見如光影般射出的無影針在飛到玄衣男子周身三寸範圍時就停止不動,彷彿被下了定身咒一般。
男子一派悠然自得,瀟灑風度,修長的手指輕輕伸出,便將其中一枚小針捏在了手中。
他饒有情緒地看着手中的銀針,感受到一股冰寒的氣息透過指尖傳入全身。
“這個針有些意思,是用萬年玄冰製成的吧,唔,似乎還摻入了某些更神奇的靈力,所以能傷到練氣期和築基初期的修士?”
“不過,你的這些小玩意對我沒用。”
男子的手修長如玉,骨節分明,指尖輕輕一撮,無影針就在他手中化爲氣體,消失無蹤。
紇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下一刻,她只覺眼前一花,剛剛還在遠處的男子竟陡然間近在咫尺,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
紇溪神色大變,身體凌空飛起,身形猶如靈貓般,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可是,玄衣男子的動作卻比她更快,長臂伸展,兩指不知如何勾住了她的腰帶,竟在一息之間又把人帶回了懷裡:“怎麼樣,本王的本事還讓你滿意嗎?”
溫熱的呼吸吐在耳畔,持針的右手被扣在背後,身體被迫牢牢按壓在強健的胸膛上,完全動彈不得。
紇溪氣的滿臉通紅,厲聲怒喝:“放手!”
可是她的掙扎卻只是讓兩人身體的碰觸越加緊密曖昧,男人原本含着調笑意味的眼眸,也因爲這火熱的摩擦而幽暗了幾分。
他俯下身,呼吸溼熱,似笑非笑道:“小丫頭,你要是再亂動,我就當做你在勾引我……”
話音未落,男子邪魅的俊臉卻陡然一沉。
他鬆開空空如也的手,側頭望向自己的肩膀。那裡正插着一枚不起眼的銀簪,簪頭刺破衣衫扎入血肉,鮮紅的液體浸透了玄色的衣衫。
男子緩緩擡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笑容幽冷的女孩,一雙清眸危險的眯起。
這小丫頭居然傷到他了!
哪怕不動用修爲,僅憑肉體武技,整個金陵國能傷到他的人都寥寥無幾,更何況還是傷在一個毫無修爲的凡人少女手上。
紇溪赤腳踩在牀沿腳踏上,衣袂無風自揚,蠟黃的小臉上滿是桀驁:“就憑你?想讓我滿意,下輩子吧!”
只是下一刻,紇溪的臉色卻陡然大變,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猶如狂風巨浪席捲而來,五臟六腑彷彿被一隻巨手碾壓攪動,痛楚難當。
臉上的血色迅速退盡,身體無法遏制的顫抖,終於再忍不住,“哇”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這是屬於高階武者的威壓,在這樣的威壓面前,紇溪感覺自己就彷彿是一隻渺小的螻蟻,隨時隨地都會被碾壓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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