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水劍劇烈的嗡鳴一聲,飛快打了個轉回到她手中,劍尖輕顫,彷彿是在渴望主人的誇獎。
奚玥輕輕拂了拂它,臉上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容。
不過很快,這點滴的笑容就斂去,化爲森冷,望向衛子熙:“衛子熙,你想對我的哥哥,和我的影佑使做什麼?”
衛子熙從奚玥出現的那一刻,就怔怔望着她,彷彿失去了魂魄。
不過,當奚玥用如此冰冷的語氣詢問他時,他又很快回過神來。
俊秀昳麗的面容上露出一絲漫不經心的笑容,“我想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
奚玥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先跟他理論。
而是轉身將木之本源先輸送給君越澤和玄穆。
衛子熙眉毛微微一蹙,眼中掠過一絲燥意,“奚玥,你可知道,若是解封木之本源,你將會落到什麼下場?”
奚玥在確認君越澤和玄穆都不會死後,才暫時收回本源之力,轉身望向衛子熙。
她的眼中滿是嘲諷和冷意,“那是我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又何時輪得到你來管?”
衛子熙攏在袖中的手驟然握成拳頭。
若是奚玥仔細去看,就會發現衛子熙此時的臉色無比蒼白,皮膚彷彿透明瞭一般。
但他面上的表情卻依舊是那樣的漫不經心,又帶着居高臨下的冷然,“哦,是嗎?不過這世間,只有我想管和不想管的事情。我想管的事,還從來沒有任何人能阻止。”
“君御澤,我今天是殺定了!”
奚玥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手中灕水劍斜斜指地,秀美的小臉漠然一片,脣角輕揚,“可以,你想殺我哥哥,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兩人說話間,一道青色的光影從天而降,化爲一個卓爾不羣的男子站立在奚玥身旁。
九爺對奚玥道:“這裡交給我吧,你帶着君越澤離開。”
可是,奚玥卻搖了搖頭。
“九爺,請你帶君越澤離開。這裡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
九爺露出詫異的神情,“奚玥,不要逞強,衛子熙的修爲非常可怕,甚至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在他手上絕討不了好的。”
九爺確實看不透衛子熙這個人。
衛子熙活的壽命幾乎和他差不多,可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卻讓他完全看不透。
九爺有種直覺,這個人的危險程度,並不比姬乘風弱多少。
奚玥卻搖了搖頭,“九爺,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他想要毀掉水靈珠,想要殺死君越澤,歸根到底,這目的都與我有關。”
“我想,是時候與他做個了結了。還請九爺幫我這個忙!”
九爺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
他看看小徒兒,又看看衛子熙。
想起衛子熙那些可怕而神秘的傳聞,就對小徒兒的安危擔憂不已。
可是,想起藍家訂婚宴上,衛子熙特地爲了小徒兒出現,甚至親自撐腰。
又覺得至少衛子熙不會傷害小徒兒。
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到底是冷漠無情、嫌惡憎恨還是情根深種,他這個活了上萬年的老狐狸,還是看的出來的。
想到這裡,九爺一咬牙,一手一個拎起了昏迷的玄穆和君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