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快救我!我可是納蘭府的大長老,只有我才能帶你回納蘭家,只有我才能讓你認祖歸宗,聽到沒有,快救我!!”
“要怪,只能怪你是納蘭府的人!”
紇溪呵呵冷笑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個瓷瓶,瓶中的藥粉輕輕一灑。
頓時,納蘭延明的慘叫聲變得更加淒厲,整個人連打滾都滾不動,只能不停抽搐。
而他身上的傷口也不停地爆裂開來,黑色的膿血四濺,眨眼之間就化爲一灘血水。
在紇溪灑下藥粉紅,南宮煜早已虛畫了一個結界,把納蘭延明和衆人隔離開來。
此刻見他屍骨無存,而紇溪卻臉色沉沉,陷入了沉思。
還以爲她在傷心難過,不由走上前,輕輕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溪兒,我的王妃。”
紇溪一時愣怔,等反應過來這傢伙在安慰自己,不由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
她搖頭道:“納蘭家的人對我來說不過是最無足輕重的陌生人,我怎麼可能爲他們的態度和生死生氣難過?我只是……在想納蘭梓筠。”
納蘭梓筠,紇溪對這個同胞弟弟的印象,只停留在他五歲的時候。
那時他們還在小院裡相依爲命,但是納蘭紇溪在五歲時突然發了一場高燒,差一點死於非命,醒來後,卻再也沒看到過自己的弟弟。
陳嬤嬤說,是納蘭府來人把弟弟抱走了,曾經的納蘭紇溪還曾去納蘭府尋找過好幾次,可是卻都被告知納蘭梓筠不在府中,而是被送去了宗門學藝。
時光荏苒,轉眼十幾年過去,納蘭紇溪早已經放棄了再見這個弟弟的念想,但對弟弟卻還是想念的。這也算是納蘭紇溪臨死前的執念之一——希望確認弟弟過的好。
如今,納蘭延明竟然告訴她,在宗門學藝的那個三少爺納蘭梓筠是假的?那真的去了哪裡?就算納蘭梓筠在五歲那年就死了,以當時的情況也沒有任何人會追究,納蘭正澤又何必多次一舉,弄個假的納蘭梓筠出來?
聽了紇溪的話,知道她沒有傷心,南宮煜鬆了口氣,輕撫着她的髮絲道:“你放心,我會找人去調查一下納蘭梓筠。”
紇溪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突然聽到藥田中傳來撲通一聲響,隨即紫色的光影一閃,原本在藥田中肆虐的蛋蛋和紫冥幽蘿已經進入了空間中。
紇溪沒有進入空間,所以只能看到蛋蛋全身被一團靈氣包裹着,小肚子渾圓渾圓,整個人則迷迷糊糊的哼唧着,一副吃撐了的樣子。
紇溪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暗罵了一句:“小吃貨。”
可是不等她放下心來,空間中的紫冥幽蘿卻大力搖擺起來,而且她的心中也傳來了紫冥幽蘿焦急的意識。
它似乎很焦躁很不安,可是又沒辦法表達清楚自己在不安什麼。
紇溪正疑惑不解着,突然藥田中心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