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流風拿過一旁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地,一下又一下抽在她身上。
“折磨我母親的時候,你不是很囂張,很得意嗎?”
“踐踏我們母子的時候,你不是高高在上,把我們當畜生一樣嗎?”
用鞭子還無法解恨,谷流風又拿過一旁的烙鐵,狠狠按在她身上,又把整桶的鹽水澆在她身上。
慕容夫人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不停在地上打滾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啊啊啊——!!谷流風,你這個賤人,你敢這麼對我們,你不得好死!!”
谷流風的神色極其冷靜,眼中卻跳躍着熊熊的火焰。
這兩母子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折磨,在眼前一一閃現。
每一日,他都恨不得剝他們的皮,拆他們的骨,把他們挫骨揚灰!
每一日,他都忍受着擔憂母親的折磨,與對自己的厭恨,在惶惶中痛苦煎熬。
終於,蒼天有眼!
這兩人,今日終於落到了自己手中,他要如何將他們大卸八塊,才能排遣心中滔天的仇恨?
突然,一隻手握住了他拿起刑具的手。
谷流風擡起頭,對上了奚玥精緻的容顏與明亮的眼眸。
紇溪朝他搖了搖頭,“留着他們,還有用。要算賬,不如等把慕容家覆滅了,跟這羣人一起算。到那時豈不是更痛快?”
谷流風手一鬆,握在手中的鐵刺掉落下去,發出“砰”的聲響。
他點了點頭,低聲道:“奚玥,謝謝!”
不!他知道的,不是蒼天有眼,他才能得救,不是蒼天有眼,他才能報仇。
而是因爲,有了眼前的這個人,因爲在他的世界中,出現了這個如月般皎潔、又如驕陽般耀眼的少年——奚玥。
紇溪把慕容夫人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動作迅速地將她易容成了谷幽蘭的樣子。
爲了逼真,紇溪用鞭子在慕容夫人身上抽出了密密麻麻的傷痕,又用特殊的藥物把這些傷痕做舊,這一番動作下來,慕容夫人早已被抽的奄奄一息,昏死過去。
紇溪微笑着把一根銀針扎入她的後腦勺,在銀針被起出來以前,慕容夫人都會不能說話不能使用靈力,偶爾還會瘋瘋癲癲。
至於刑架上的慕容臨風,他的舌頭被燙壞,不能隨意說話,再加上身上靈力被玄鐵鎖住,分辨不出修爲,短時間內根本沒人發現他被換了人。
紇溪把昏迷的慕容夫人裝進那個木箱子中,幽幽笑道:“比起身上的傷痕,讓她品嚐一下被日夜關在小箱子中的滋味,那纔是最恐怖,最折磨人心的,說不定不等被發現,她就已經被逼瘋了。”
谷流風抱起自己昏迷的母親,眼中卻是流露出無比的哀傷。
這樣的折磨,他母親每天都在承受着,從沒有一天斷絕。
不過好在,所有的噩夢,終於都要過去了。
兩人弄暈了門口的那三個護衛,悄悄離開了慕容府的地牢。
一進入慕容府內院,紇溪就看到谷流風雙目死死盯着主屋的方向,眼中滿是仇恨,彷彿下一刻就會衝出去與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