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溪微微一笑道:“比起戮空劍,我覺得寒食花的來歷更讓人蹊蹺吧?這根本不該是能在汨羅大陸生長的靈植。不如你告訴我你們如何得到寒食花的,我就告訴你戮空劍的來歷如何?”
斗篷人臉上怒色一閃,心神分散,竟被無心的劍一把割破了衣服。
斗篷人退後幾個身位,望着無心冷笑道:“爺爺我閒得無聊陪你多玩一會,你還以爲自己真的會是我的對手了?”
無心慢慢將體內翻涌的氣血調勻,神色冷漠,並不理會這男人的言語。
斗篷人望望無心,又看看他身後的紇溪,眼中陡然蒸騰起嗜血的暗芒,“既然你們想找死,爺爺我就成全你們。反正,我也玩膩了……”
話一說完,斗篷人雞爪似的手中陡然多出一面黑色的小旗子。
他的口中念出喃喃的咒語,隨着咒語,那旗子越變越大,竟是比那斗篷人還高。
斗篷人嘿嘿陰笑了兩聲,摸着冰冷的旗杆幽幽道:“去吧,我的寶貝兒,最近都沒讓你有表現的機會,一定餓壞你了。不過這一次,一次性都補償給你。”
“元嬰的味道你還沒嘗過吧,那可是比幾百個金丹期都美味多了哦。”
說着,斗篷人手一揚,一道靈力打入旗幡。
旗幡一陣劇烈抖動,隨即一團黑色的影子從旗子中鑽出來,飛上了天空。
那黑影嫋嫋變濃變厚,隨即化爲了一個黑麪獠牙的鬼臉,朝着無心直飛而來。
眨眼之間,無心就被那黑氣團團包裹,而那個鬼臉則張開血盆大口,不停朝無心身上啃咬。
每被咬到一下,無心的氣息就虛弱一分,而那鬼怪則強大一分。
雖然無心手中的戮空劍不停舞動,但速度卻已經越來越慢。
谷流風咬牙道:“那應該就是煉魂旗。”
煉魂旗,以吞噬武者魂魄和精元來壯大自身的邪惡法寶。
那斗篷人哈哈笑道:“放心,等那小子被吞噬了,下一個就輪到你們。”
說着,他身形一晃,雞爪似的手陡然化爲鬼爪,朝着紇溪狠狠抓來。
“砰——”一聲巨響,包裹着無心的黑氣陡然退散,連那鬼面都被掀翻出去十丈遠,掉落在地面不停抽搐,連黑影都虛散了很多。
而紇溪只覺一股大力將自己和谷流風往後拽飛了幾步,堪堪逃離了斗篷人的魔掌。
無心站在紇溪和谷流風面前,一隻手臂筋骨全斷,全身傷痕累累,彷彿隨時都會倒下去。
“王……奚公子,快走!”無心啞聲道,“我最多還能拖住他一刻鐘!”
紇溪一怔,眼前彷彿被滿目的鮮血完全充斥,讓她胸中涌起一陣又一陣的怒火。
她討厭弱小,更討厭讓身邊的人爲了她而受到傷害。
斗篷人看到鬼面那虛弱的樣子,頓時勃然大怒。
這鬼面可是他用了無數陰魂餵養才能凝練出來的,實力堪比元嬰初期。可沒想到那個可惡的小子竟然拼着損失一條手臂自爆靈力,讓他的鬼面受了重傷。
如此一來,就算吞了這幾個小子的魂魄,也要養好一陣才能恢復原來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