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誠瞪大了眼看着他,見他神志清醒,身上氣息也穩定,聲音不由變得更加沙啞顫抖,充滿了希冀,“銘兒,你真的不難過了?你不再想要服食寒食丹了?”
“寒食丹?寒食丹——!!”皇甫銘猛地驚醒過來,臉上露出了驚懼的表情。
他一把抓住皇甫誠的手,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能顯示出他極度的害怕,“爹,那個寒食丹有問題,我服食了寒食丹後雖然短時間修爲提升,可是我這次閉關半個多月,等出來卻渾身難受,體內的麻癢和燥熱,幾乎要把我逼瘋了。我什麼都想不了,只是瘋狂的想要服食寒食丹,爹……爹……你救救我!!”
皇甫誠反手握住皇甫銘的手,想起他剛剛那癲狂的樣子,眼眶都一陣陣泛紅。
他忍不住道:“銘兒,你現在真的不想服食寒食丹了嗎?不會再狂躁難受?”
皇甫銘愣了愣,隨即運轉了體內的靈力一週天,頓時大喜過望,“爹,我現在不難受了。我的經脈中好像被注入了一股冰涼的清泉,因爲這股清泉,所以體內的燥熱和麻癢好像被撫平了不少!爹,是你找人給我醫治的嗎?”
皇甫銘的這句話,讓皇甫誠眼眶更紅,但他還不放心,鬆開兒子,招來皇甫家的醫師讓他給皇甫銘把脈。
那醫師檢查了片刻,立刻點頭道:“如今少爺的身體確實恢復了不少,雖然那股燥熱之氣沒有消失,但卻徹底被壓制住了。”
皇甫誠聞言再沒有猶豫,一把拉起還躺在地上的皇甫銘,朝着紇溪跪下去,“多謝奚神醫救命之恩!”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
常盛眼看着皇甫銘停止了呻吟,臉色恢復正常,甚至還能動用靈力,整個人都陷入了難以置信的癲狂。
他整個人被綁着,可是卻奮力的站起身,衝到皇甫銘身邊,一邊大喊,“我不信,寒食丹根本無藥可解,奚玥你一定是騙人的。快解開我,讓我把脈,讓我揭穿他的把戲!”
皇甫誠一腳將常盛踢飛,冷笑道:“死到臨頭竟然還敢詆譭奚神醫。常盛,你以爲沒有了寒食丹做威脅,你還能活下去嗎?”
常盛渾身一僵,剎那間對紇溪的忌憚和難以置信,統統都被死亡的恐懼所取代。
他瘋狂地爬到紇溪面前,涕淚交加地道:“奚神醫,我錯了,我不該詆譭你。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還有些醫術的份上,饒過我吧!我以後一定會盡心盡責爲你效力,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奚神醫,你饒過我吧!”
紇溪居高臨下看着他,輕笑道:“你不是一直對寒食丹的藥效推崇備至嗎?你不是說,寒食丹只要一直服用,就是大大的補藥,絕不會對人產生危害嗎?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吧。”
“什……什麼?!”
紇溪手腕一翻,一個透明的小琉璃瓶出現在她手中,只是那透明的琉璃瓶中裝的卻是血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