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萱被楚暮羽送回薔薇院,躺在牀上,不知是懊悔還是得意,竟是不知道做什麼好。
白朮走了進來,說道:“小姐,三小姐今天被三皇子罵了,說什麼也不敢再到牡丹苑去。”
“蠢貨!看到寧親王殿下,還不趕緊躲到一邊去!”秦紫萱恕其不爭。
連幾個奴婢都搞不定,真是個廢物!
以前一直說秦紫蘇是個廢物,現在看來,是自己走了眼。
不只是秦紫蘇是廢物,秦蘇葉也是廢物中的廢物。
“沒有被關起來吧?”秦紫萱還是問了一句。
這可是一隻兩條腿的狗,被關起來了,如何去咬人?
現在趁着秦紫蘇不在府上,不去欺負那些下人,有點可惜。
不過,朝朝暮暮是太子殿下派來的,對她們並不尊重。
至於白芷和奶孃周嫂,老的老,小的小,欺負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就這樣的,秦蘇葉都搞不定,這不是妥妥的廢物嗎?
“寧親王殿下說了,三小姐若是不到柴房去,明天就讓老爺在府上整頓內務,別上朝了。”
白朮知道的挺多的。
“暫時關幾天也好。”秦紫萱躺在牀上,揉着痠疼的腰身。
有心讓白朮幫着緩解一些不適,怕白朮看到身上的痕跡,到底還是忍着,沒使喚白朮。
等下次二皇子再到府上來,就帶着二皇子到牡丹苑去,好好的教訓朝朝暮暮她們。
就不信了,朝朝暮暮連二皇子的臉面都敢拂了。
“白朮,你去給本小姐準備洗澡水,本小姐要沐浴。”
“是。”白朮應着,看了一眼秦紫萱媚豔豔的一張臉。
剛纔是二皇子送回來的,莫不是小姐被二皇子給……?
白朮年紀不大,跟在這些主子跟前,稀奇古怪的心眼倒是漲了不少。
她不只是像條狗似的貼在二房這邊,還像狗似的,在各個主子的院裡亂竄。
至於女人和男人之間的那點事,早在一來二去的時候,瞭解的一清二楚。
不過,她可不敢當着秦紫萱的面前說出來。
這不是找死嗎?
二小姐不是和大皇子有一腿嗎?怎麼現如今又和二皇子搞在了一起?
這是大皇子不在京城,耐不住寂寞,馬上就劈腿了?
白朮準備好了洗澡水,過來請秦紫萱,“請小姐沐浴。”
她想要在跟前伺候秦紫萱,查看秦紫萱身上有沒有傳說中的印記。
“嗯,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
秦紫萱吩咐白朮。
以往秦紫萱可不是這樣的脾氣。
她可是千金小姐,是大楚第一美女,是未來的皇后娘娘。
怎麼能自己動手洗澡?
這些都是下人的事。
白朮見秦紫萱和往日不同,心中有了計較,便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秦紫萱艱難的起身,忍着不適,走到屏風後面,退去衣裙。
身上密集的吻痕,映入眼簾。
她坐在溫熱的手中,身上的不適漸漸散去,她一寸一寸的清洗自己的肌膚,彷彿想要把上面的痕跡洗去。
這些痕跡會淡去,會消失,只是,她已經不是完璧,大皇子表哥還會娶她嗎?
楚浩軒一直是她心頭的最愛。
雖然有時候見到美少年,也會看上一眼,在衆多的京城闊少面前,也會把自己最美麗,最耀眼的一面展示出來,只有她知道,只有那個男人,纔是自己想要靠近,想要擁有的。
偏偏這個男人一向清冷,一向君子。
爲何和自己一度春風的不是你!
她好恨!
恨白天上了二皇子的馬車,恨楚浩軒早些時候沒有和她那樣。
她更狠楚暮羽的禽獸行徑。
這不是她內心想要的,這些都是她人生路上的恥辱。
若是因爲這一天的放縱,未婚先孕,有那個正經男子還要自己?
她閉上眼,馬車上的那一幕就在眼前閃現。
她即嚮往,又排斥,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直到浴桶裡的水變得冰涼,她這才起身,來到屏風後面,擦去身上的水珠,妙曼的身子,在銅鏡裡閃現。
這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這樣的尤物,只有世界上最優秀的男子才配擁有。
大表哥是最優秀的嗎?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現在就決斷,爲時過早。
大表哥不能放手,二皇子也得握在手上。
嗯,就是這樣的打算。
自己這樣的優秀,即便是和幾個男子有了肌膚至親,哪有如何?
只要自己婚前沒有孩子,就是和男人睡了,誰又會知道?
她走出正房,白朮正站在門外。
“白朮,去請我母親過來。”秦紫萱現在神清氣爽,吩咐白朮。
白朮偷偷的看了秦紫萱一眼,回道:“是,小姐。”
見秦紫萱果然眉眼飛揚,不同於往日。
二小姐可真是大膽,竟敢婚前就……。
這是和二皇子……?
白朮先前還只是想想,現在確認了秦紫萱已經不是完璧。
不一會,白朮就把王氏請了來。
王氏送走二皇子,原本是要來薔薇院的。
一來打問秦紫萱怎會和二皇子在一起,再就是來問問秦紫萱見到皇后娘娘沒有。
皇后姐姐這些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幾次三番的不給她們娘倆臉面,倒把個小賤人寵上了天。
趁着小賤人不在府上,趕緊和皇后姐姐拉好關係,恢復以前的交往。
秦紫萱正坐在那裡喝茶,見到王氏,得體的站起來,說道:“見過母親。”
“萱兒不必多禮,這是在我們家裡,隨便點就行。”雖然女兒每次見到,都會這樣得體的施禮,王氏還是心疼的不行。
這可是自己的眼珠子,自己後半輩子的依靠。
不能有半點的委屈。
女兒也是個爭氣的,如今是京城第一的美女,有那家府上千金,能有女兒的容貌?
想到這裡,王氏的腦子裡浮現出秦紫蘇的容顏。
她馬上甩甩腦袋,想這個小賤人幹什麼?
“白朮,你先出去!”秦紫萱想要和王氏說些私密的話,白朮就不必聽到。
“是,小姐。”白朮識趣的退了出去。
哼!不就是被人給睡了,還以爲有多私密!
王氏眯着雙眸,看着眼前傾國傾城的女子,這可是自己的掌上明珠。
“不知萱兒有何話說?”王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