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軒摸摸腦袋,“德叔,秦隊,練功的事你們慢慢商量,我到外面看看。”
楚浩軒掀起門簾出去,德叔這邊揮揮手,說道:“這又什麼好商量的,現在就開始好了。”說着,盤膝坐在地上。
秦紫蘇想着,電視劇上,古人練功的時候不都是坐在蒲團上嗎?
這個季節,席地而坐是不是有點涼?
不過,老師都席地而坐了,秦紫蘇覺得再矯情就對德叔不住,便在德叔對面盤膝坐下。
德叔說了一遍內功心法,秦紫蘇跟着默唸一遍,接着,背給德叔聽。
德叔知道秦紫蘇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現在聽一遍內功心法就能一字不錯的說出來,也不奇怪。
接下來就教她如何吐氣納氣運氣,如何聚氣于丹田,然後如何把氣推出去。
秦紫蘇學了一遍,德叔見秦紫蘇操作正常,就差練習了,便站起來,說道:“內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煉成的,當初本幫主用了三個月時間才練到一成,能把眼前的杯子擊碎。”
話音剛落,就見秦紫蘇的手掌對準了桌子上的茶盞。
秦紫蘇的手掌一推一送之間,茶杯裂開,茶水流到地上。
德叔楞在當場。
若不是提前知道秦紫蘇沒有一絲一毫的內力,還以爲她練了幾年的內功。
接着,見秦紫蘇手掌翻轉之間,雙手又朝着帳篷簾子推送。
簾子掀起處,外面兩個端着早膳的士兵被內力打翻在地。
秦紫蘇收回雙掌,站起來到了外面。
其中一人已經到地不起,另外一人傷的較輕,勉強爬了起來。
德叔站在帳篷口,一臉的驚訝。
當初自己跟着師傅學藝的時候,三個月掌握了吐納之法,已經讓師傅誇了半年,秦隊今天的表現,誰敢說是第一次學內功?
秦紫蘇蹲在地上給士兵把脈。
士兵脈象紊亂,顯然是內臟受損。
她反覆看了自己的手掌,不相信剛纔的內力是發自這雙小手。
琥珀趴在她耳邊,悄悄的說到:“主人,你的前世比這要強大多了,剛纔的內力,連前世的百分之一都沒有。主人需要經常練習,才能達到前世的水準。”
說完,嫌棄的趴到她耳後,繼續藏了起來。
德叔幾步過來,也給士兵驗看了傷勢。
“無妨,配合藥物,休息半年就會恢復如常。”
士兵現如今意識散亂,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有一口氣吊在胸口。
秦紫蘇急忙讓小微購置急救用的藥物。
好在小微行動迅速,只是瞬間,針管和藥物就到了秦紫蘇手上。
給士兵用了藥,見他悠悠醒來,秦紫蘇這才鬆了一口氣。
“德叔,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秦紫蘇開口埋怨。
我是第一次學內功,不知道這玩意的厲害,你可是老手了,怎麼就不知道告訴我,這種內功是要傷人的?
德叔眨眨眼:你傷了人,怨我?
誰讓你學武逆天,別人幾年都不可能練到這樣的地步,誰讓你一步登天?
現在闖了禍,本幫主可不是背鍋俠!
“秦隊,你傷了人,怨我做什麼?又不是我讓你逆天的!”
兩人正說着,楚浩軒帶着兩個士兵過來。
“秦隊,德叔,你們怎麼在外面?”楚浩軒摸摸腦袋。
見地上躺着士兵,飯菜也灑落在地上,急忙問道:“發生何事?”
德叔還沒開口,秦紫蘇惡人先告狀,說道:“軒子,都怪德叔,也不告訴我他的內功居然這麼霸道,我不過是輕輕的揮揮手,人就成了這樣。”
楚浩軒不可置信的睨過來。
秦隊以前是出了名的大力士,別說一般的男子,就是有功夫的男子,兩三個都不是對手。
若說秦隊用拳腳把這兩人打到,楚浩軒一點也不奇怪,若說是用內力把人傷成這樣,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楚浩軒過來查看士兵的傷勢,的確是被內力所傷。
“來人,擡下去療傷。”楚浩軒揮揮手,跟來的兩個士兵應了,趕緊招呼人擡了兩個士兵離開。
秦紫蘇他們進了帳篷,楚浩軒迫不及待的問道:“秦隊,剛纔那兩個人確定是你所傷?不是德叔誤傷的?”
德叔趕緊擺手:“你別把黑鍋往老子頭上扣,我一把年紀了,不想當背鍋俠。我對內力運用自如,怎麼可能誤傷人命?只有那些初學者,掌握不好自己的力度,還想要試試自己幾斤幾兩的人,纔有可能傷到無辜的人。”
前世裡,誰都知道軒子暗戀秦隊,只有秦隊眼瞎看不到而已。
到了這裡,軒子仗着大皇子的身份,想要庇護秦隊,這也情有可原,可你也不能讓老子背黑鍋不是?
你要真的想對秦隊好,就從太子殿下的手上把秦隊奪過來,那纔是真英雄。
秦紫蘇知道自己剛纔做的有點過,只好承認,只不過,還是針對着德叔,說道:“德叔,你早點告訴我,你的內功如何的霸道,我出手的時候,心裡也就有點分寸,也不至於把人傷成這樣不是?”
“你逆了天了還怪我?!”德叔覺得自己沒錯,寸步不讓。
你要是和平常人一樣,幾個月才能掌握內功心法,至於出手傷人?
楚浩軒聽明白了。
人的確是秦隊所傷,只不過,德叔沒有提前說明白。
楚浩軒摸摸腦袋:“你們也別爭執了,秦隊學東西向來是過目不忘,不曾想學武功也是這樣。”
“我們不如先用膳,然後到外面去學輕功,不知道秦隊覺得如何?”
秦紫蘇點頭,這樣最好,到了外面,就是傷幾棵樹,也好過傷了士兵。
現在這些士兵可是金貴着呢,馬上就要上戰場了,沒傷在元士人的手上,反而被自己傷了,那不是有點冤枉?
德叔噘着嘴,今天我是主角,怎麼沒人問問老子的意思,你們兩個年輕人自己就決定了。
不過,接下來也只能到野外去練習,秦隊逆天的樣子,自己手上這點貨,怕是不夠秦隊一日開銷的。
匆匆用過早膳,楚浩軒帶着兩人走出軍營。
離開軍營,這纔看到,這裡原來是個山谷。
山谷裡古木參天,鳥語花香。
“軒子,等我們凡塵事了,是不是可以到這裡來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