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妃娘娘,這是我之前剛從父親書房發現的密函,原來父親不想讓我嫁給二爺,更不允許我們沈家人和二爺來往。”
聞言,蘭妃眸色驟然一凜,她接過密函,迅速打開,看着裡面的內容。
“本相答應你,事成之後,就將本相的三女兒嫁給犬子,本相也不希望尚書做的太絕情,且本想更不會和墨親王有任何關係,更不會投靠,只希望尚書一言九鼎。”
那字幕落在蘭妃的眼裡,眸色愈發的冰冷。
她沒想到這封信函裡竟然是這樣的內容!
更沒想到,沈相竟然打的這個主意。
她擡眸掃了眼沉默站在那裡的沈悅,她料定沈悅不會欺騙她,用一封假的信函交給她,她知道,沈相對沈月不好,不好到對她存了殺心。
而她一直那沈月當自己的女兒看待,她又那般喜歡帝塵墨,怎能忍受嫁給別人。
她再次垂眸掃了眼信函的內容,緊緊攥着手中的信封,面色冰冷,將信封甩在地上,“沒想到沈相竟然打的這個主意!”
“你可知道她和尚書有什麼事情?”蘭妃蹙眉問着沈月,眉宇緊蹙。
沈月迷茫的搖頭,“月兒不知,但月兒知道這一次父親出去了三天到現在都未回來,而且他也沒有上朝,這件事,墨親王應該知道。”
她的話一落,蘭妃便冷聲吩咐,“去把墨親王叫來。”
等到帝塵墨過來,蘭妃已經收拾好慵懶的坐在軟椅上。
帝塵墨剛進了寢殿,目光驟然落在沈月身上,眉宇幾不可微的蹙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裡?”他的聲音有些不自然,且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躲閃。
沈月淡淡一笑,眸底劃過一抹恨意的洶涌,“來給娘娘送信。”
“墨兒,你可知道沈相作何去了?是否一連幾日沒有上朝?”蘭妃擡眸看向帝塵墨,緊緊蹙眉。
帝塵墨微微蹙眉,“母妃,這件事兒臣知道,莫非沈相去隱秘的做什麼事去了?”
蘭妃聞言,將手中的信函遞給帝塵墨,“你自己看看,這是月兒從沈相書房拿到的。”
聞言,帝塵墨眉峰一蹙,側眸莫測的看了眼沈月,這才接過信封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帝塵墨的手指便驟然一緊。沈月清楚的看到,在他看到前面的時候,或許是看到沈相信中提到會將她嫁給尚書之子時,那眸底一閃而瞬的喜悅,她清晰的看到。
看到後面之時,是手指一緊,周身的氣息也變得冰冷,正是因爲看到了沈相說不會再和墨親王有人和關係。
這就意味着,即使他不娶沈月,也不能娶沈微微,更不能得到沈相的相助。
這封信函上,尚書和沈相之間在談着什麼,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易?
“墨兒,你可知道什麼?”蘭妃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以爲他或許知道一些。
帝塵墨搖了搖頭,薄脣緊抿,“母妃,這件事兒臣一定會去查清楚的。”
蘭妃蹙了蹙眉,眸色一轉看向沈月,安穩道,“月兒,這件事你不必擔憂,墨兒會處理好一切。”
帝塵墨同時也看向了沈月,眸色暗沉幽深,那垂在身側的手也微微收緊。
沈月盡數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裡,脣畔露出一抹勉強的笑意,面上還是有些擔憂,“娘娘,民女只想嫁給墨親王一人,除此之外,民女誰也不想嫁。”
她的話一出,她明顯感覺到帝塵墨的神色冷了下來,眸底明顯有這排斥。
看到帝塵墨眸底的諷刺和厭惡,沈月心中的諷刺和恨意,更甚,她冷冷攥緊掌心,極力隱忍着自己的恨意。
只要見到帝塵墨,她那縈繞在腦海的屈辱和痛苦就永遠無法散去。
蘭妃側眸看到沈悅身子的薄顫,她垂着眸,不知在想什麼。
蘭妃她是在擔憂,生怕自己無法嫁給帝塵墨,安撫對着沈月淡笑,“放心,你是本宮與你母親一同訂的婚約,就不會讓你嫁給任何人,你安好心便可。”
沈月這才放心的應了一聲。
夜色濃郁,蘭妃早早休息,她便和帝塵墨退了出來。
夜色深黑,她和帝塵墨兩人走進深黑無人的小徑上時,帝塵墨頓時停了下來,冷淡出聲,“沈月。”
他喚住她,眉宇微蹙,薄脣也緊抿着,似乎有話要說,卻不知該怎麼說。
沈月頓住腳步,眸色微垂,掩去眸底的恨意 ,生怕自己忍不住上前殺了他,她擡眸疑惑詢問,“墨親王有事嗎?”
她喊的墨親王!
帝塵墨微微有些差異,之前她見了他一直叫的是二爺,何時她的稱呼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