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川輕笑一聲,不打算再停留下去,當即就是一手抓起李二狗,在這個時候,已經半死不活的李二狗竟然下意識的將那些銀票金子抓的死死地,在這生死關頭,竟然還是如此的重視金錢利益,倒也是一個執着的人。
賈川幫着李二狗收好那些銀票,統統塞進了李二狗懷中,而後他再次發力喊了一聲起,李二狗的身軀就已經被拉起來,最後落在了賈川的肩膀之上,賈川走上橋,沿着諾大京城的西邊賈府方向走去,路上行人紛紛避開,看着賈川遠去的背影。
在另外一邊,孟景雯此時仍舊是扶着薔兒在和大夫人據理力爭,孟景雯目光銳利,全然不肯放過此時仍舊不知悔改,狠毒逼人的孟藍雙母女。
“孟景雯,你應該清楚,你貴爲我安國公府的長女,夜不歸宿,這若是傳到他人耳中,豈非是會說你不遵守女子風德,敗壞國公府以及國公的名聲?!”大夫人抓住了孟景雯的這個把柄,絕不願意這麼輕易放了一直想要整治的孟景雯!
孟藍雙在一旁洋洋得意,不時在身邊加一把火,給大夫人提醒:“母親大人,長姐這樣敗壞門風,按照家規,自然是應當承受的家法的。”
孟景雯眼前護着薔兒,聽到孟藍雙這個狠毒的提議,當即心中不滿,對着薔兒說道:“我們走。”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孟景雯不想和大夫人,孟藍雙再有什麼無聊的廢話,當即就要走,但孟藍雙怎會妥協,當即攔在房門,拍動雙手,當即就有着十幾二十個帶着棍棒的家丁出現在孟藍雙的身後,意思很明顯,孟藍雙雙手叉腰,得意洋洋的看着孟景雯兩人:“按照家法責令,只要你說出在外面和哪個男人私會,並且底下丫鬟受十大板子,妹妹我就立即讓開,絕對不會阻撓長姐半步。”
家法很明確,就是要供出外面有懷疑的男人,還有懲治手下的丫鬟,通常這十大板子,打死也是有的,孟景雯眉頭緊皺,她知道,此時若是說出慕凌天的名號,那麼這些人自然也就不敢動她和薔兒半分,反而會畢恭畢敬的請她們回到汀香九榭,但是此時孟景雯咬着牙,看了看薔兒以及兇光畢現的孟藍雙,毅然的向前一步,平靜地說道:“家主第一百六十七條,手下丫鬟若是犯過,主子只需承受一半的家罰,我說的沒錯吧?”
孟景雯這番話擲地有聲,震驚了在場的衆人,孟藍雙也是驚訝地看着孟景雯,沒想到這孟景雯竟然會主動的受罰,這貴族之中,奴才犯過罰了便是,就算死了主子也未必會看上半眼,極少有主子給奴才受了這些懲罰,這孟景雯倒是一個新鮮玩法,就連大夫人也是看不懂,但孟景雯能夠站出來,恰恰是如了大夫人和孟藍雙的意,高興還來不及,怎會駁回?
“小姐,不可以啊,薔兒身子結識,受得了這幾下...”薔兒沒有說完,就被孟景雯打斷,當即推開薔兒,薔兒不肯,大夫人給兩三個家丁使了一個眼色,當即就將薔兒和孟景雯分開,孟景雯轉身看着大夫人,嘴角有笑意,她孟景雯從不會輕易犯人,但是他人若是惹惱了她,日後必然加倍奉還!
大夫人此時當然看到了仍舊囂張跋扈的孟景雯,當下火氣大漲,叫人快快拿來板子和長椅,孟景雯最後就這麼被活活按在冷板凳上,挨着粗厚的木棍敲打,腰肢,孟景雯本就是有傷在身,再加上這幾日在雲蕭山的折騰,當下被打板子,臉色就是愈加蒼白,但此時的孟景雯依舊擡着頭,看着房門外的天空,屋內有大夫人的教訓聲,有孟藍雙的得意笑聲,更有薔兒的掙扎哭泣聲,但唯獨沒有孟景雯該有的疼痛叫呼聲,她一直忍着巨大的疼痛,咬着牙,看房門外的天邊,在這個朝代,權勢永遠是最好的解釋和護佑符,孟景雯這個時候,更加確定了自己往後該走的路,這五下敲打,就當做是敲在了山上的那口大鐘上邊,讓這口鐘徹底的開封覺醒過來。
大夫人和孟藍雙看着孟景離去的身影,笑容都漸漸冷卻下來,不知爲何,孟藍雙總感覺孟景雯對家法來臨淡定不變的妖異,隱隱覺得孟景雯他日心中的計較會更盛,怕終有一日落在了孟景雯的手中,會是如何的死相,想都不敢往下想,笑容此時已經全部埋沒在憂慮重重的臉上,然而當她從思索中擡起頭來時,也是看見了母親大夫人眼中的憂慮和驚恐,心中更是有些心慌慌的,然而她又立即的反應過來,就在這一年前,即使是對孟景雯實施更爲殘酷的家罰,她們心中也不會像當下這般害怕孟景雯的報復,然而眼下的憂心忡忡的事實擺在眼前,無論如何,也無法瞞過自己,說不懼怕們孟景雯。
孟景雯和薔兒回到汀香九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薔兒按照着孟景雯的吩咐在藥箱那裡找來一些需要用到的金瘡藥,薔兒細心的給孟景雯塗抹在後背腰間的地方,這個時候把孟景雯疼的嗷嗷叫,這股讓人心疼的叫聲讓薔兒放下心。
孟景雯在被捱打的時候明明更疼,遠比現在擦藥要疼上幾倍,但現在才嗷嗷叫出來,薔兒知道,孟景雯這是在當着自己的面前才這樣,小姐纔不願意在那對母女面前流露出半點軟弱好受欺負的模樣,薔兒想到這一點,一邊塗藥,一邊哭泣個不停,梨花帶雨,彷彿要將這一輩子的淚水都要哭出來,讓趴在在牀上的孟景雯有些尷尬,隨即說道:“薔兒,再怎麼說也是我被打,你哭成這樣好似被打的是你。”
薔兒知道孟景雯這是在逗她笑,隨即也就真的笑出來,兩人也不說什麼傷心事,孟景雯就這樣讓薔兒下去熱水,給她擦擦身子就去睡下,雖然此時孟景雯已經被疼痛給擦去了睡意,但還是要逼着自己得養足精神,不然怎麼和孟藍雙這些人鬥智鬥勇?
“薔兒這就去給小姐燒水。”薔兒巴不得此時孟景雯給她下命令,這樣薔兒能爲孟景雯做些什麼,不胡思亂想,心中也好受許多,孟景雯看着薔兒傻傻的走開了,看着薔兒的背影,嘆息這傻丫頭真是天真無邪。
孟景雯在薔兒前腳離開,後腳孟景雯就聽見了小貓般嗷嗷叫的聲音,孟景雯臉上有笑意,當即努力換個角度看向房門,瞧見果然是二白,伸出手去召喚躲在房門那一處的二白,二白是在大夫人發飆的時候,被嚇跑的,當時孟藍雙攔不住這隻身形敏捷的小蠢貨,加上還要對付的她和薔兒,當即也沒讓人去追,孟景雯在回來的路上也因爲傷勢,沒來的及過問二白跑去了哪裡,眼下看見二白竟然能夠自己找到他們,當即就是開心,趕緊讓二白過來。
二白看見了最爲親密的孟景雯,當然是立馬跑了過來,但是正要跑過來,卻是被一雙好看的雙手給抱了起來,二白在那個突然出現在房間門口的紅袍男子懷裡掙扎,但也沒有伸出爪子傷害那個男子的意思。
“你是何人,爲何出現在此?!”
孟景雯此時這個趴在牀上,頭枕睡枕的姿勢並不是很丟人,然而身上的衣裳因爲之前要上藥的緣故,還沒有蓋完整個身子,眼下露出了鎖骨這一處,憑藉着傷勢從而帶上的病弱柔軟姿態,孟景雯此時可以說是姿態誘人,孟景雯這個時候最擔心的當然就是這個男人會獸性大發,乘人之危,然而孟景雯並不能大聲喊叫,若是引來侍衛看見了她這副模樣,早看見了這個玉面俊榮,狐狸眼的男人在她的房中,說不定就算是等到孟建成回來,也會是落得一個被活埋至死,守衛安國公家族聲譽的這麼一個下場。
“你可別亂來,我今日感染瘟疫,若是離我近了,定然會被傳染!”
孟景雯可不想就這麼被他人玷污,香消玉殞,由此加大了音量,希望在另外一座閣樓燒水的薔兒能夠聽見,過來解救她,就算薔兒明顯打不過這個一直沉默不語,笑意盈盈的紅袍男人,也能抵擋片刻,這樣孟景雯就有把握沖斷筋脈,達到實力瞬間大漲的效果,而後和這個男人殊死拼搏!
可是薔兒依舊時聽不見的,孟景雯已經看見了狐狸眼男人走到身前,雙手已經觸及到了孟景雯香肩滑落的衣裳,下一刻,孟景雯閉上眼睛,正要強行衝破筋脈,但被一隻手給點了穴道,孟景雯瞬間睜開眼,死了的心都有,但就在下一刻,他突然感覺到身上的衣服並沒有和預想中的一般快速的被扯開,反倒是被一陣輕輕的力道給往肩膀上擡升,最後蓋住孟景雯露出的這一大片春光。
“你不想貪圖我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