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傻話?
張成君輕抿着櫻脣,慢慢地靠在了厲王的懷抱中,感受到那強壯有力的心跳,整個人如同墜入愛河之中,隨着那河水一起流淌着。
厲王抱着張成君,下巴在她的髮絲上輕輕地摩擦着,“你的爹爹是禮部侍郎?”
張成君微微有些不解,擡起小腦袋便說,“對呀,我爹爹是正三品的禮部侍郎。”
才正三品?
厲王微微有些嘆息,大手慢慢地落了下來,只是放在胸前的小腦袋卻一直未動彈,仍然緊緊地靠在上面。
張成君頓了頓,眸子裡滿是真誠的色彩,“我最喜歡的就是我二哥張成伽了,他不僅擅長詩畫,還能帶兵打仗,爹爹都說他是我們張家的驕傲呢!”
看着她得意的樣子,厲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那你二哥肯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應該是個大將軍吧!”
張成君笑了笑,站穩了身子,對着厲王讚歎着,“那可不,我的二哥可厲害了,他是抗戎大將軍,對付那些荒蠻不落的戎們很有一套!不過他現在去塞北之地治療瘟疫了,要過酗酒才能回來,不然你就能早些見到他了!”
一抹笑意在厲王的眼睛中盪漾開來,大將軍?這還算比較有用!看來這一次來西晉倒不算吃虧!
厲王將張成君直接攏入懷中,慢慢地說,“明日我便去你府中求親,你可得等着我!”
張成君轉過身來,捏了一把他高挺的鼻子,眉眼盪漾着笑意,“你還怕我跑了不成!真是的!”
兩人的身影在整個大殿中顯得更加地溫潤起來了,厲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着她的後背,隨即便說,“你放心,我日後肯定會對你好的。”
只要你的二哥能夠鼎力支持我!爲我搶奪王位,那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寒氣撲面,已經遠離皇宮的寧輕顏隨即便呵着暖氣,趕緊地往前走着,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每走一步都格外地寒冷,她愛的那個男人摟着別人離開了宴會,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一步步地離開那個冰冷的皇宮。
或許,重生一世她是不是不應該這麼活着,圍着一個男人整日所思所想,反而將整個人變得落魄了一般。
寧輕顏呼吸了一口寒氣,眉眼彎彎,她要爲自己而活,經營好這和善藥堂,日後找個相愛的人嫁了,相夫教子,這一生也算是圓滿了。
“拿命來!”
只見一把生冷的劍刺了過來,一個身手利落的人將她的肩膀刺傷,卻沒有刺入她的心。
寧輕顏身子往前一傾,整個人差點後退了,肩膀處的就傷纔剛剛好了一些,眼下劍一刺入更是疼得深入骨髓!
她一下子便跌倒在地,睜開凌厲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誰?”
只見那黑衣人拉開自己的面紗,露出絕色的笑容,帶着滿滿的嘲笑的意味,“怎得?你不是怪張狂的嗎?”
安平郡主?她不是早就回去了嗎?
寧輕顏按住肩膀,手上沾滿了鮮血,緊緊地咬着牙,手中拿着蝕骨鏢,準備看好時機扔出去。
“安平郡主?沒想到你武功這麼厲害!”
略帶玩味的笑容顯示在寧輕顏的臉上,她輕輕地拿起了手中的蝕骨鏢,狠狠地扔了出去。
咣噹,蝕骨鏢滾落在地上,安平郡主手中的劍生冷的刺眼。
“我不殺你,但是你也殺不了我。咱們玩個遊戲如何?你去和逸說我刺殺你,若是他信了找我算賬那便是我的敗了。若是逸根本不相信你,那就是你失敗了,那你就自動退出!”
寧輕顏疼得冒出一口涼氣來,“我爲什麼要和你玩這個遊戲?我爲什麼要試探他?憑什麼?”
安平郡主拿着劍走了過來,劍尖指着寧輕顏,肆意地狂笑,“憑咱們都喜歡他,都想要他!我陪伴了他十多年,憑什麼讓你搶了她!你和我說說來!”
對,就算是回去以後她還是會告訴他的,因爲她想看看到底是誰在他心中比較重要。
“好,沒有問題。”
寧輕顏冷笑着,捂着肩膀上的傷口,冷着眸子便是答應了。
安平將手中的劍扔在了地上,像是看喪家之犬一樣的看着她,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她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會問的。
寧輕顏掙扎着起身,捂着肩膀上的傷口,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血落了一地。她想先去和善藥堂暫時包紮一下,不能這樣回去!
面前有些昏暗,寧輕顏掙扎着來到了和善藥堂,用力地扣動門。
正在診治的陳大夫看到門口有個人,便趕緊走了過來,臉色大驚,趕緊招呼着瑞兒。
“快看看,這不是寧家的三小姐嗎?”
“是,這就是三小姐!怎麼受了這麼厲害的劍傷,趕緊抱到屋裡去!”
瑞兒拼盡了力氣,拖着寧輕顏,拉着她進去了。陳大夫一看,也趕緊搭把手,拉着寧輕顏一起進去了。
“快那些金瘡藥來!”陳大夫說道。
正在內堂活動筋骨的南懷決一看,趕緊地湊過來看了看,睜着眼便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受了劍傷了。”
陳大夫說,“不知道,只是肩膀上受了舊傷還未好全,現在又添了新傷,怕是好不了,日後常常骨頭痛!”
竟然這麼嚴重!
誰這麼狠心,竟然對一個這麼柔弱的女子下黑手?南懷決心裡一緊,密切關注着寧輕顏的狀況。
陳大夫撒了點金瘡藥,畢竟男女有別,只是稍微在傷口處撒了一些,隨後便讓和善藥堂的女眷給她整理下。
寧輕顏吃痛,睜開了眸子,“這是哪裡?怎麼這麼疼!”
南懷決守在她的旁邊,一聽便睜開了眼睛,湊上前去說,“這是和善藥堂,你怎麼樣?你受了這麼大的傷,還是早些休息吧!”
“我沒事……”
南懷決趕緊地搭把手,扶着寧輕顏起身,看着她羸弱的樣子有些心疼,“你可知道誰傷了你?”
寧輕顏緊緊地咬着脣瓣,眸中熱淚有些滾燙,是那個女人將她害得如此!
她一定不會放過安平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