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輕顏心裡偷偷地笑道,“這個男人可真是小性子,竟然還吃醋,真是有意思!”
看到他這般冷冰冰的樣子,可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怎麼,還生氣呢?別鬧了!”
都折騰了這麼一天,她都頭昏腦漲了,這個男人居然還吃着不知道哪門子的飛醋!
秦涼逸渾身凝結着寒氣,嚴肅起來那堅硬的臉部線條顯得更加地剛硬,然而那俊逸的容顏卻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看樣子非得逼她使出絕招了!
寧輕顏輕輕地提起衣裙來,輕移蓮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來,媚眼如絲,聲音嬌柔無比,“夫君,你就別生臣妾的氣了,你聽聽,寶寶都說父王別生氣了。”
說罷,她雙手捧着男人的側臉來,完全無視那銳利的眸子和千年寒毛的側臉,直接吻上了那魅惑的脣瓣。
突然,她的纖腰一緊,秦涼逸目光中透露着絲絲的危險來,輕笑道,“知道錯了?”
錯?
寧輕顏瞬間變色,這男人就是大尾巴狼,給個臺階居然還往上走!
她本來就是打算來哄哄他的嘛,怎麼又成了她的錯了!
寧輕顏雙手環抱着胸膛來,轉到了一邊,他的大掌極爲有力地牽住住她的纖腰,被迫坐在了他的長腿之上,不禁惱羞成怒,“秦涼逸,你還有人性嗎?”
他從她的背後緊緊地牽制住她柔弱的身子,完全無視她亂撲騰的小腿,冷言說道,“知不知錯?”
寧輕顏喘着粗氣來,“知什麼錯?你倒是說說?臣妾可是三從四德,無愧蒼天!”
秦涼逸放開了牽制住她的雙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卷白紙,遞到了她的面前來,“你打開看看,你就知道你犯得什麼錯了!”
他的聲音極爲沉穩,卻透露着讓人難以忽視的壓力,寧輕顏渾身一顫,心裡面頓時感覺有些不妙。
她接過那紙條,輕輕地打開,只見那紙條上面寫着,“寒族長,後日,鼎福茶樓一聚,有要事相商。”
這話的確是她說得,可是不是交代瞭如畫要告訴魑魅去做嗎?難不成魑魅那個傢伙是用書信傳遞消息被捉住了?還是太子逼問魑魅了?
寧輕顏繃着臉,聲音不卑不亢地說,“對,是我要見寒墨白,怎了了,又要給我安一個什麼罪名?”
真是的,難不成她所有的行動、話語都被他給控制了嗎?
寧輕顏心頭稍顯不悅,她感覺牽制住她的大手明顯放鬆了,她自然也是識趣,站起了來,走到了離他比較遠一些的座位坐了下來。
她有些心慌,這男人不會多想了吧?
果不其然,秦涼逸用食指輕叩着桌子,冷言說道,“解釋!”
解釋什麼?
寧輕顏輕抿脣瓣,底氣稍顯不足地說,“沒什麼好解釋了,清者自清,你若是不相信的話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她心裡面也是氣鼓鼓的,若是對那寒墨白有意思的話,她早就住在那元柳殿之中了,又怎麼還會跟着他回到東宮受各種欺負!
秦涼逸依舊一臉嚴肅,“什麼事情找他商量?爲什麼不找我?”
原本還在氣頭上的寧輕顏一怔,頓時停下了心思,就這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說……你之所以生氣是因爲我幫他幫忙……沒找你?”
她的理解應該沒有錯吧?
原來是因爲這個,寧輕顏頓時甜甜地笑了,“原來是因爲這個,殿下,您真的是太風趣了!”
然而秦涼逸卻沒有打算放過她,仍舊逼問到,“到底什麼事情不能找孤商量?”
寧輕顏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趕走你的女人……算不算不能和你商量的事情?”
秦涼逸直接伸出大掌來,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稍稍用力,疼得寧輕顏忍不住皺着眉頭,“孤的女人只有你一個,絕對不能趕走!”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寧輕顏直接甩開了他的大掌來,冷哼一聲,臉上帶着絲絲的不悅,“除了我自然是還有,那個林寶林,你忘記了?還是故意跟我裝蒜?”
要是她當初不將那些美嬌娘都趕走,那麼這個東宮還不是整天鬧騰騰的?
秦涼逸聽到她提起了那林寶林,面色並無波瀾,“她不是去做尼姑了嗎?怎麼了?”
做尼姑?他分明就是還在記得女人!
寧輕顏哂笑一聲,裝模作樣地說,“哎呀,方纔不知道是誰說的根本不記得林寶林是哪一號人物,你瞧瞧現在立馬就想起做尼姑去了,真是自打嘴巴!”
他怎麼又成了自打嘴巴了?
秦涼逸伸出修長的手指來,微微地挑起了她柔滑的下巴來,輕聲笑道,“顏兒真是會推脫呀,別忘了,你與寒墨白之間的事情還沒給孤說清楚呢!”
想着麼就矇混過關,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寧輕顏臉色微微有些異樣,自然是知道她必須有所解釋,否則日後難以站成一線來,隨即她便在腦海之中組織了下語言,覺得還可以便說,“林寶林之前曾因爲魑魅的事情威脅過我,意思是想要出宮嫁給一戶好人家。我覺得這女人的條件完全可以接受,畢竟她走了以後,你可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剛說完她便甜甜地笑了,明眸皓齒,散落的秀髮更襯得她肌膚賽雪。
秦涼逸不爲所動,繼續問道,“這與寒墨白有何關係,你直接與我說不就好了!”
他的眉頭微微擰起來了,持續的不悅讓寧輕顏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來他不僅僅是因爲吃醋,還是因爲作爲當朝太子的面子上掛不住!
畢竟他是她的夫君,她這般向寒墨白求助,反而讓寒墨白嘲笑這西晉太子對待自己女人如此不好……
察覺到了這一層次,寧輕顏也覺得自己做得卻是有些欠考慮,可是她總不能在後宮之中生活事事都要依靠他吧!
隨即她也是嘆了口氣,卻覺得無法解釋,根據她自身的直覺來說,上一次寒墨白所說的那些話不無道理,她其實還想打聽一下更多內幕,再者那火雲族離京城路途跋涉,將那林寶林送出去,日後再也不會有人能認出她來。
她是他的太子妃,應該有本事自己解決的,而不是事事依賴於他!
再說了,她也不想表現出過分地在乎他的樣子來,免得讓他得意!
秦涼逸見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便輕輕地敲打着桌子,“怎麼?不想說話?明天哪也不許去,留在這暖玉閣之中!”
他聲音極爲冷冽,目光陰鷙,如同萬年的寒冰一般。
寧輕顏被嚇得咯噔一下子,隨即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來,冷哼一聲,“你這是在禁足是嗎?我身懷有孕,難不成你還怕我做出什麼出閣的事情嗎?”
真是的,他想得未免也太多了吧!
秦涼逸冷着臉,“不許就是不許,你和孩子好好地呆在暖玉閣之中!”
寧輕顏轉念一想,面露笑容,“這樣吧,咱們採取折中的方式,你陪我去好不好?”
秦涼逸本想拒絕,仔細一想,嘴角勾勒出危險的笑容來,悠然地說道嗎“自然是好!”
聽到了他答應的聲音來,寧輕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心情也覺得舒暢萬分。
剛纔可真是的,害得她像犯人一樣,被他哆哆逼問,可真夠惱人的!
寧輕顏看着他的臉色仍舊不好看,暗自猜想這男人不是因爲厲王妃便是因爲那寒墨白,可是看着神情倒像是充滿了殺意……
他若是直接殺了厲王妃的話可是大逆不道的,畢竟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是因此而被朝中人抓了把柄的話就不好了!
可是依着他那個性子,說不定她剛歇息這個男人就飛身去厲王府了!
寧輕顏眸子轉動着,倒是相出了一個好主意來,嘴角微微上揚,“殿下,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可以讓她們自相殘殺!”
秦涼逸側過頭來,眉眼帶着笑意地看着她。
寧輕顏食指輕輕地磨砂着脣瓣,“你且聽聽我分析的對不對!首先我與這厲王妃有着恩怨,她說不定是要報復我的,問題就在於她爲什麼會藉着坤寧宮的手呢?若是我死了,此事正好追查到坤寧宮的頭上,也就是皇后頭上,你也不會放過皇后的。若是我沒死,也能找到證據來。所以說這厲王妃與那皇后相處根本就不和諧!”
秦涼逸頗爲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是,皇后曾在大庭廣衆之下斥責厲王妃不懂禮數,衝撞了四皇子,其實本來是四皇子故意撞過去的!”
寧輕顏自然也是點了點頭,看着那灼灼繞少的燭光,笑着說,“你看,是吧!自古以來就沒有這婆婆喜歡兒媳婦的!”
秦涼逸不禁糾正她說,“是皇后與厲王妃……”
這有什麼差別嗎?
寧輕顏撲哧一笑,不過這些日子她倒是覺得自己的心態變得有些怪異,以往她總是心靜如水,遇事睿智冷靜。
可是如今她總是想要挑戰一下他的極限,想要看到他抓狂的樣子,然後心裡小心珍藏着滿滿的小得意!
不知道明日那寒墨白看到他們一起出現的事情會不會覺得非常怪異呢?
然而,她沒有時間多想就被秦涼逸直接橫抱着扛在了肩膀上,大手撩起了珠簾,直接走向了那張大牀上。
“咱們到牀上慢慢說……”
然而被猛地扛起的寧輕顏卻腦子發暈,惱羞成怒地垂着他的後背來,“誰要跟你慢慢脫!我警告你,你可不能亂來,咱們可是約法三章的!”
若是還是徹夜不眠地折騰她的話,她這個小身板可是承受不住的!還有那腹中的孩子,這幾個月可是要好好安胎的!
秦涼逸聽聞後搖了搖頭,這女人整天再想什麼!
只見那秦涼逸一手託着她的小屁股來,另一手託着她的後背,輕輕地放在了軟榻上,像是放了一個柔美的孩子一般。
秦涼逸用手指勾住了她散落在一旁的髮絲,“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此時已經入夜了,你不睡孩子也要睡了!”
什麼嘛,整天就知道孩子孩子的……
寧輕顏點了點頭,然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認真地說,“明日咱們一同去給皇后請安,正好讓他們鷸蚌相爭!”
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想要害她的孩子,明日自然就見分曉了!
秦涼逸大掌撫摸着她的長髮,在她的眉心烙下一吻,嗓音中帶着些許的魅惑,“好,一切依你!”
說罷,便站直了身子,拿出了一旁的厚毛毯來,鋪在了她的身上,“快些睡吧,夜已經深了……”
然而寧輕顏卻翻了個白眼,剛想說他自己還沒脫軟鞋睡什麼睡,可是見他這幅樣子又想是要走,難不成他想要私自去審問那厲王妃?
總之不行!
寧輕顏扯着那厚重的毛毯,略帶嬌羞地說,“可是沒有你在我身旁,我睡不着,你放心,這個一次我不會把你踢下牀的!”
眼見如此,秦涼逸自然是捨不得,便退下了那長袍長靴來,便翻身上去。
寧輕顏見他上了軟榻來,嘴角上揚,高舉着自己的雙腿來,“軟鞋還沒脫下來呢!”
看來她已經變得越來越懶了,不過也沒辦法呀,誰讓她腹中懷着孩子,自然是要好好行駛自己的權利!
秦涼逸大手一把抓住,將那珍珠繡底軟鞋脫了下來,扔了出去,便俯身而下,單手撐着身子看着寧輕顏,嘴角還勾勒出一絲絲的笑意來,“怎麼,今夜如此主動,若不然咱們……”
剛說完那大手便不老實順着她細膩柔嫩的臉蛋滑下,輕輕地扯開了她的衣襟來,猛地被她的小手捉住,扯了出來,秦涼逸瞬間倒在了牀上,發出了咔嚓一聲骨頭碰撞的聲音。
既然都上了牀,那就不用再管了!
寧輕顏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舒服的輕輕地哼了幾聲,將他的胳膊拉了過來,隨即便枕着那人肉枕頭輕輕地闔起了眸子來。
然而,秦涼逸卻露出一絲危險的笑容來,大掌繼續作惡,在厚重的毛毯下四處遊移,一開始寧輕顏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享受酥麻的感覺,可是後來他變得是越來越過分了!
寧輕顏直接睜開了眸子,轉過自己的小腦袋來,直勾勾地盯着身旁那個男人說道,“怎麼回事,爲什麼就不能老實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