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輕顏面色冷淡,一臉怒氣。她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她!
誰這麼囂張,敢在她的地盤上撒野!
“這一次我倒是瞧瞧誰做的這麼大盤棋,還給我弄出條人命,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緊接着寧輕顏便皺起眉頭,“那具屍體呢?是誰可曾查到?”
趙管事哆哆嗦嗦地眨着小眼睛,“小人一大早上便報官了,寧國府娶親,我怕擾了小姐的……”
啪,寧輕顏狠狠地甩了趙管事一巴掌,“實在是可笑!你是活膩味了嗎?魑魅,將他的腿打折了,扔出去。”
魑魅詭異地笑了笑,飛快地上前去,一個錯手,只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趙管事不斷地哀嚎着。
寧輕顏巧笑嫣然,溫聲軟語,“說,什麼人讓你這麼做的。”
趙管事哭爹喊娘,“小姐,救命啊,我怎麼敢背叛小姐呀!”
寧輕顏冷哼一聲,走過去,纖細的小手輕輕地撫摸着趙管事的衣服,一把扯開,竟然露出一二一堆的銀票。
如畫大驚,“這可是上萬兩的銀票,還是永璉當鋪,這可是阡陽侯所屬的當鋪!”
阡陽侯要害她?難不成有人想要挑撥離間?
可是那人又如何得知自己會發現趙管事的馬腳呢?
寧輕顏涼涼的說了一句,“不說實話剁成碎塊扔進狗窩裡。”
魑魅笑得邪魅,從茶寮內找出一把鐮刀,“好久沒殺人了,今天讓爺爽爽,是剁成九塊還是十塊呢?”
趙管事嚇得面容失色,急忙地說:“我說我說,是阡陽侯讓我這麼做的,饒命呀!”
寧輕顏認真思考了一下,涼涼地說,“我覺得還是割十塊比較好,先割了他的這兒如何?”
魑魅一低頭,便看見寧輕顏不懷好意地指了指趙管事的命根子,心裡暗笑,這女人也忒狠了。
“不錯不錯!”魑魅笑得邪腥,鐮刀尖指着趙管事褲襠的地方,比劃着。
趙管事嚇得頓時褲子溼了一大片,“我說、我說、是京兆尹趙大人!”
魑魅瞧了瞧寧輕顏,看見她擺了擺手,也知道這趙管事終於說了實話,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作罷。
“看在你說實話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不過有些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接下來的戲你可要演足了!”
趙管事嚇得趕緊點頭,生怕一個不小心命根子就沒了。
如畫看着小姐不解地問,“小姐則麼知道趙管事說得是假話?從哪裡看出來的?”
寧輕顏指了指趙管事嘴角的鬍鬚,“你看他鬍鬚上沾着的碎屑不就是京城內最有名的紅酥糕,而且他腳底的鞋子格外名貴,平時穿的都是一些布鞋,今日倒傳奇了軟靴來了!”
如畫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便說了聲原來如此。
趙管事本以爲是個小娃娃,卻不料心機深沉,撒了一口冷氣,“小姐讓我做什麼?”
寧輕顏從懷中掏出銀針來,隨即拿出一個藥丸猛地扣入趙管事的嘴裡。
手法嫺熟,將趙管事的骨頭接好了,在紮上銀針,不消片刻便可以了。
“你們原先的計劃是什麼?”寧輕顏拍了拍手,示意他可以行走了。
趙管事幹嚥着喉嚨,心裡也知道剛纔只得是毒藥,只有這位主子纔有解藥,便說:“他們讓我把你引到茶寮來,之後的事情沒告訴我,應該是在小姐離開的路上埋伏好了。”
寧輕顏笑了笑,“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他們的厲害了。”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她已經邁入這虎穴之中,就不怕這有心人費盡心思引他上門。
寧輕顏隨即命令魑魅先行離去,自己則與如畫在路上輕輕地走着,看着門外的風景。
綠油油的水田可真是生機勃勃呀,倒是令人格外愜意。
如畫緊緊地握着寧輕顏的小手,手心有些冒汗,側臉看寧輕顏嘴角的弧度上揚,莫名地覺得有些安心了。
通往茶寮的路只有一條,寧輕顏與如畫返回折返的時候竟然在路上瞧見了一具躺着的男屍,看樣子像是被溺死在水中的。
如畫緊緊地跟着寧輕顏,眼色中不乏擔心,如今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閉着眼睛走吧。
只見路邊拐角處走出了幾個男人,其中一個頭戴紗帽,身着官府,後面有五個帶刀的官差。
京兆尹趙銘瞧了瞧寧輕顏這小身子板,“給我拿下!”
寧輕顏不卑不亢,“京兆尹大人真是好心情,有空在這兒等着我,天冷路滑,趙大人還是小心點好。”
京兆尹倒是似笑非笑,眉眼間全是殺氣,“三小姐嘴皮子倒是利索,到了朝堂上可容不得你胡言亂語了!”
趙銘使了使眼色,兩個官差隨即壓着兩人上路了。
寧輕顏也沒有多言語,只是笑了笑,一臉淡定。
“大人,您說這丫頭怎麼一點都不害怕?是不是仗着自己的爹是寧國公所以不害怕?”師爺站在一邊,湊到眼前問着。
京兆尹眉眼冷酷,狠狠地捏了捏手指,“到了咱們的手裡只有受折磨的份,再說就算出了事,還有那個人替咱們頂着呢。”
這京兆尹可是京城第一酷吏,創立了一百多套刑罰,最厲害的就是反關節、活剝人皮、碳上起舞等刑罰,真真能讓人生不如死,早早畫押認罪。
師爺仔細一想,也就不擔心什麼了,吆喝着前面的護衛快些走。
一行人迅速走着,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好奇地瞧着,面前如此清秀的丫頭怎麼被人壓着走了。
有幾個眼尖的人看出了這是寧家的三小姐,趕緊去寧國府報告去了!
和善藥堂內,秦涼逸手捧着一本醫書,衣袖翻飛,俊美無雙,惹得諸多小姐公子偷偷看着。
王紫煙心神盪漾,悄悄地站在門外多時,只覺得心跳如兔,卻是不好意思進去,愣是在門口聽了好久。
然而秦涼逸依舊無動於衷,焚香讀書,有時候去藥堂中拿一些藥材,大多數情況下都在沉思狀態中。
藥童瑞兒經常會給秦涼逸添茶研磨,一次次地終於瞧見了王紫煙了。
瑞兒慢慢地走了過來,不解地問:“王大小姐是來看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