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夜的隊伍前來大盛,必然會受到阻撓!雖然但是爲了確保萬無一失,需要你前去接應。”
與其說是需要楊楚靈前去接應,不如說是需要潛龍衛。!不過這話他們是不會當着楚逸的面說出來的,他們二人心知肚明就好。
對於楊楚靈來說,已經太久沒有見過白楓染,雖說在大盛日子過得也很是滋潤,不過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被思念所煎熬,如今聽到自己的心上人要來,哪裡還能按捺得住。
“好,我待會兒就去收拾啓程動身。”
白欣悅又看向楚逸,楚逸一臉無辜的問道:“難不成這其中還有我什麼事情?”
“如今你四哥前去南山,楚玉鎮守帝都,那麼去迎接極夜是全團的事情,便只能交給你與默言,默言他向來不善交際,而你長袖善舞,常年遊走於這等場合,想來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楚釗被囚禁之後,楚鴻身死,大盛能夠用的人才就少之又少,而能夠被信任的人就更是少的可憐。
也未有楚玉,楚逸和楚默言他們尚能幫手。她忙於合歡樓的事情必須和凌瀟塵多交涉自然不能離開,否則的話她都想親自前去。
楚逸和楚默言二人的身份去迎接接的太上皇,雖說分量不夠,不過卻也彰顯了大盛的誠心,這番安排乃是當前最合理的。
“四嫂如此看得起,小弟自當鞠躬盡瘁,鞍前馬後。”
楚逸雙手作揖,嬉笑着說道。
楊楚靈不悅的翻了個白眼兒,“真是走到哪裡都甩不開你這個麻煩鬼,今後可千萬不要拖慢我的腳程。”
“我倒是要親眼看看,那個讓你魂牽夢縈,時刻掛在嘴邊的染哥哥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那麼沒眼光,看上你這個男人婆。”
楊楚靈聞言伸手一拳,楚逸動作敏捷的躲過咧着嘴,呵呵直笑。
白欣悅留他們用膳之後,便吩咐人送他們離開了,甚至還讓凌瀟塵那邊也派了一些頂尖高手護送他們前去。
如此一來,即便是遇到了什麼強大的對手,無法盡數殲滅,至少還能全身而退。
而且琉璃自打住進了北面的小院之後,就安靜的像是沒有存在一樣,白欣悅也不會刻意去找麻煩,只吩咐了管家在外面的市集上買的兩個粗使丫鬟,送去了北院。
她心裡打的什麼算盤白欣悅是知道的!即便蕭寒回來了,又能怎麼樣?雪茄,這些年來,對於王府的不停已經讓衆人頗有怨懟,雪琉璃若還是不知,好歹一沒胡攪蠻纏,只會惹得衆人嫌棄,落得雞飛蛋打的下場。
“怎麼啦?誰敢惹我們木兮,瞧這小嘴撅的都能掛油瓶了。”剛纔他吩咐了木兮,將那兩個丫鬟送去了北院,一會兒的功夫,就一臉不高興的回來了。
白欣悅清楚木兮只有在遇到她的事情纔會分外的固執且認真,恐怕又是那雪琉璃做了什麼出閣的事情。
果然,一聽到白欣悅的話木兮立馬露出一個十分委屈的表情,湊到白欣悅的身邊,一邊替着白欣悅捏腿,一邊說道,“小姐一番好心好意,送去兩個丫鬟給他,誰知他還不領情,在那裡話裡有話的說小姐小氣。”
“還扔了十兩銀子給奴婢,說是她買下那兩個丫鬟的錢,自己也不想想,這段時間在王府裡的吃穿用度哪一樣用的不是最金貴的?真要算起來,她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再者說了,她擁有的哪一樣東西不是王燁給的,不是王府給的,拿我們自家的銀子來賣弄,豈不是好笑,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聊不來的千金小姐,端的那一首的好架子。”
“聽說外院已經有好幾個粗使丫鬟受她打罵,哭哭啼啼的要管事將她們調出去呢。”
白欣悅聽了這些話,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都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可看她雪琉璃確實沒有一點自覺。拿喬端架子也就算了,隨意打罵王府裡的丫鬟算什麼?
“待會兒你就去告訴墨月,將北苑的那幾個外院的丫頭調出來,送去其他地方!既然雪姑娘並不想讓人服侍,那麼就如她所願。”
白欣悅這次也是真真的動了氣,雪琉璃未免也太不識好歹,在王府裡面錦衣玉食,穿金戴銀,想要吃什麼想要用什麼,只需告訴管家一聲,都緊着她辦的。
如今吃她的穿她的用她的,還敢拿人撒氣,這是什麼道理?
“是,木兮待會兒就去說,小姐早該這樣了,否則人家還以爲你是軟柿子!可勁兒捏着呢。”
私下裡只有她們主僕二人的時候,木兮還是更加習慣性的叫着小姐,白欣悅也就由着她去了。
無論她當初是相府裡面不受寵的庶出小姐,還是身份尊貴的極夜公主,又或是如今名滿天下的宸王妃,都是木兮一路跟隨在她的身邊,無怨無悔,誓死追隨。
她於木兮,總歸是比旁人更加親近一些。
“我是不願與她計較,大鬧了一場,帝都裡的百姓都知道了雪家與王府的糾葛,她若是出去亂說,敗壞王府聲譽,縱然有些麻煩,卻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蕭寒對於雪老到底是尊敬着的,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礙於雪老的關係,那雪琉璃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姐的一番苦心,她是不知道了。”木兮嘆了口氣,她原本也不是多事的,只是那女人明裡暗裡的挑撥是非,故意敗壞小姐的名聲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你若是不願意見她,以後避着點就是了。”說到底雪琉璃還是王府裡的客人,鬧得太難看終究不好。
木兮順從的點了點頭,“木兮就是心疼小姐,平白的要受這份冤枉和委屈。”
“你見過你家小姐什麼時候吃過虧?我不理她,是因爲她還沒有觸及到我的底線,她在她的那一處小院裡面怎麼鬧騰,我也懶得管。真要是做出了什麼難以收拾的事情,第一個要問責的就是她了!”
白欣悅雲淡風輕的說道,站得越高很多些事情就看的越淡,在她的眼中,雪琉璃就是一個上躥下跳的小丑,還沒有讓她動手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