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白欣悅不由得冷汗直冒,這背後之人天大的膽子,謀劃的居然如此之大。
“總之以後每當雪琉璃靠近的時候都要小心一點。”
這些人的手段太過詭異,防不勝防,一個不小心便會落入圈套,萬劫不復。
“那些人怎麼樣了?”白欣悅問道,眼角的餘光,瞥向了楚蕭寒,卻看她臉上神色淡淡,並沒有什麼異樣。
“回王妃的話,他們已經引劍自刎。”明知道是死路一條,與其讓他們多年兄弟拔劍相向,倒不如自我了結來的乾淨。
他們終究還是心懷愧疚,然而背叛就是背叛,無論緣由。
白欣悅聞言,斂眸沉思片刻,“將他們厚葬了吧。”逝者已矣,一切恩怨都該放下了。他們都曾經是楚蕭寒的生死兄弟,便是爲了這份情誼,也不能讓他們曝屍荒野。
墨書抱拳道:“多謝王妃。”他看了眼楚蕭寒,轉身走了出去。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願他們來世能夠活得清醒一些,不要再被這些魑魅魍魎所蠱惑,做出一些令他們後悔終生的事情來。
“聽墨珏說,最近這段日子,軒如玥總來與你閒話。”事情告一段落,楚蕭寒的心情絕對不算好。
“她哪裡是來與我閒話。”白欣悅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湊在他的耳邊將燕南琛重傷被軒如玥所救一系列的事情說了出來,等說完之後,楚蕭寒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詫異。
“你的意思是,軒小姐對燕南琛動了心思?”
他理解不錯的話,應當是這樣。
白欣悅笑着點了點頭,這段日子如玥隔三差五的就來宸王府拜訪,說是與她敘舊倒不如說與燕南琛見面。
軒如玥是何等驕傲的一個人,能夠爲了燕南琛將女兒家的矜持和羞怯放在一邊,坦然相對,她這個好姐妹,如何能不幫着。
“他們的身份很麻煩。”楚蕭寒誠實的說道。他自然考慮事情更加務實一些,當初盛帝將帝師府和章將軍府的嫡女一文一武都留了下來,就是爲了給他鋪路。
後來楚蕭寒有了白欣悅,一個白欣悅,代表了極夜皇室的支持,再加上他們二人之間又是情比金堅,生死相隨的情誼,盛帝自然要放棄這個打算。
可軒如玥的身份註定了她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逃離皇室,即便不是楚蕭寒,也會是其他人。燕南琛作爲一個江湖殺手,乃是各個皇室都恨不能除之而後快的人,他們的身份天差地別,想要在一起,前路困難重重,荊棘遍佈。
最主要的,燕南琛對於軒如玥到底是何心思,是否願意陪她面對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我知道。當初你我的身份難道不麻煩?”白欣悅挑眉衝着他笑了笑,他們那麼艱難都走到了一起,就證明了有些事情並不是鐵律。她相信,軒帝師和軒夫人肯定都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幸福的。
楚蕭寒聞言,寵溺的笑了笑,突然覺得他的擔憂有些多餘,軒如玥和燕南琛二人都是心志堅定的人,若真是打定主意在一起,即便前路坎坷艱難,也絕對不會退縮。
再說了,還有他們,不是嗎?
“希望他們的路能好走一些。”那就白欣悅柔軟的身子!楚蕭寒心中盡是暖意。
突然,屋外傳來了一道清麗的聲音,木兮站在門外,高聲說道:“王妃,軒小姐上門拜訪。”
白欣悅和楚蕭寒二人對視了一眼,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聊到她,她這便來了。
“你要與我一同見她嗎?”白欣悅瞥了一眼,緊緊箍着她腰間的手淺笑着問道。
楚蕭寒算是留戀的用下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許久,這才說道,“不了,想讓你們姐妹之間也有什麼自己話要說,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正好,千殺陌也在,我去與他商量一些事情。”
白欣悅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腰間挪開站了起來。
“那我就去了。”
楚蕭寒目送她遠去,這才站起身來,抖抖袍子。“叫千殺陌去書房,就說我有事找他商量。”
“是。”空中中一陣清風拂過,楚蕭寒也擡腳出了院子。
白欣悅趕去的時候,軒如玥正在,墨月的服侍下品茶,看她來了,連忙招呼身後的貼身丫鬟一同上來,“悅兒,你看這個。”
說着便將盒子從丫鬟的手裡拿了過來,獻寶似的端到白欣悅的眼前,白欣悅探首往裡面看去,盒子裡面安安靜靜躺着是一塊玉質溫和,晶瑩剔透的暖玉。
那玉的模樣像個人形,粗略看去,倒真與白欣悅有幾分相似,甚是可愛討喜。
“這是……”她驚喜的接過盒子,拿在手中端詳着。
“這是我無意之間得來的一塊寶玉請了能工巧匠,雕琢成了你的模樣,你看看可還喜歡。我知道你手裡的寶物衆多但這是我一番心意,你可不要嫌棄纔是”
白欣悅的眉角上盡是暖暖的春光,看得出來對於這件禮物甚是喜歡!軒如玥這才鬆了口氣,笑了笑。
“姐姐說的哪裡的話,只要你送的東西我都喜歡。”白欣悅十分寶貝的將盒子重新蓋上,遞給了站在身後對的墨月,“將東西拿回我屋子裡,找個地方擺出來,小心照看着。”
一邊拉着軒如玥,坐下,“這東西好是好,就是有勞姐姐又破費了。”
“你說的哪裡的話給我姐妹之間何須如此客氣。”軒如玥笑意暖暖的拍了拍她的手,心中卻是嘆了口氣。
這塊寶玉是大哥費了極大的心思才找到的,又親自動手打磨雕琢,耗時三年才完成的。
只是有些情誼未來得及開口,便已經錯過了,爲了不讓白欣悅爲難,也只能藉着她的名義送了過來!她什麼都沒有做,白白擔了這樣一個好處,想起自家大哥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軒如玥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心疼。
“等他日你出嫁的時候,你定然備上一份厚禮。”白欣悅意有所指的朝着湖邊小築的方向望去,羞的軒如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響之後,臉上的笑意褪去,卻留下了一臉的落寞和無奈,“你可知他近日是否有事情不順心?爲何總躲着避着不肯見我。”
女人對於這方面總是分外敏感,燕南琛的態度忽冷忽熱,讓她有些患得患失,又拉不下臉面親自去問他。